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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皮看下去。
這符紙上的紋路，和自己在符籙初識上看見的完全不同，看上去要更加晦澀難懂不少。但或許是江白真的在這符籙一道有什麼難言天資也不得而知，雖然是這般看了一遍下來，卻也記了個五分左右。
和下品符籙一般，在外面一層符紋勾勒完成，正中依舊空出了一個圈子。而最後一筆便是若在這裡，畫出了三道飄渺虛淡的東西。
“你看這像什麼？”屠夫子安然無事的放下符筆，絲毫不像江白畫完符籙後有什麼精力損耗模樣。
“有些像……水？還是……風？”江白仔細打量了正中符印，遲疑片刻方才說道。
“對，就是風。”屠夫子滿意點頭，道：“這道符籙便是中品符籙裡面的基礎一種，名為‘風刃符’，激發之後，瞬息間透出風刃禦敵，殺伐凌厲，鋒銳無匹。”
“你來試著畫一次。”而後，屠夫子空開了位置，拿出另一張紅符紙，朝江白招手道。
“是。”江白聞言走來，捻起符筆，卻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又仔細的凝視了屠師兄剛剛畫出的風刃符，在心中默記。
十幾息後，江白方才蘸著符砂開始落筆，模仿著屠師兄之前的行筆線路，斟酌著一路畫下。
第一次畫這中品符籙，即便是記憶的時候，便已經覺得要比之前艱澀上不少。每種品階符籙，第一張總是最難的，但只要越過這第一次的阻礙，之後便能得心應手上不少。
但這越是往下畫去，江白便越是覺得這風刃符的困難超乎自己想象，握著符筆的手也愈發顫抖，好像有些難以抑制的會開始顫抖。
努力的保持手下穩定，但眼中所見的這些符籙勾紋，似乎卻又一條條的活了過來，在眼中不停亂動，讓他分不清究竟是畫到了哪裡，下面應當如何畫下去。
屠夫子站在江白身後，已然是看出了某些端倪，雙眉一鎖，稍稍搖了搖頭。
汗水從額角上一滴滴滲出，江白手中顫抖已經快要失控，也就在這符筆堪堪畫到符紙一半之際，猛然間停頓了下。畫符貴在一氣呵成，若是停頓了，那便完全作廢。
而也就是兩息時間，符筆遲遲不動，筆尖上的符砂慢慢暈作一點。只見這張紅符紙猛地光芒一轉，之後便再無絲毫靈氣。
失敗了。
“對不起，屠師兄。”江白默然放下符筆，回頭歉然道。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這畢竟是中品符籙，師兄也學了十幾天。要是你一次便成功，那不是也顯得我太沒用了。”屠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麼。
“今天你心緒不寧，不適合畫符，就先這樣吧。”屠夫子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掏出另一本冊子，沒有封面，看上去也要比之前的那本符籙初識破舊上一些。
“這上面記載著幾種基礎的中品符籙，你拿回去多加練習罷。”
“……”江白伸手接過，行了一禮。他確實是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好像今天一天心中都很空蕩。
恐怕，還是因為昨晚上撞見林蔭下的一幕？
“不過，師兄我身上可能沒有這麼多靈石……”江白接過這冊子，才發現似乎有哪裡不對勁，摸了摸小如意袋，尷尬道。
“這個月你的靈石全扣了，就當做是這本書的價錢。”屠師兄大手一揮，沒在意這麼多。
江白嘴角抽了抽，那可是四十塊靈石啊……
在偏殿小屋內一呆便是兩個時辰，再出靈獸司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江白把這破舊簿冊放進小如意袋，抿了抿唇，在山道上走著。
小黑早就離開了，它對屠師兄並不感冒，相比去他的小屋，這猴子覺得還不如一個人耍去好。
回身看了眼，沿著這條山道往上，有一條岔路，是通往一棟三層小樓的。
不知道，現在的藏書樓裡面，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少年自顧著發了會兒愣，隨即便也低頭重新沿著山道往下行去。兩邊的日光石光亮如新，不急不緩的放著光芒。
下了山道，這麼晚了，大石坪上也是空無一人，想來所有弟子應該都已經回了洞府。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恐怕每個人都在潛心修行？
只不過，為什麼自己卻是偏偏提不起一點心思？
黑暗間，石坪上卻是忽的走來一個人影，霎時便把江白從出神間驚醒。看了幾眼，似乎這人有些熟悉。
直到這人影從自己身旁目不斜視的走過，江白忽的才是發現，這不是和胖子經常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