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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赤蛇又不是自己殺的!

江白心中吶喊不停,卻出不了聲,慢慢的朝後縮去,想要儘可能的離這灰色巨蟒遠些。

這隻巨蟒左邊眼窩深陷,只有右邊一隻獨眼綠芒閃爍,緊盯著一個少年血肉。赫然是原先和斑斕大蛇搏鬥的巨蟒,不知為何,又折回了這裡。

江白渾身都是赤蛇的血液,儘管自己聞上去腥臭無比。但在這巨蟒的眼中卻是一種誘惑,血食什麼的,最合此類妖獸胃口了。

江白暗暗叫苦,和這巨蟒對視幾息,忽的是轉身奪路而逃,奔向面前黑暗。灰色巨蟒龐大的身軀遊過石壇,緊追而來,不願輕易放過。

在黑暗中狂奔,江白幾乎看不清四周道路。而這巨蟒原本就是這溪澗生出的妖物,早已經熟悉了這天然的環境。一進一退間,江白眼看著就要被這巨蟒追上。

慌不擇路下,江白手中猶自握著四根青色鳥羽,不慎掉了一根在地,只不過他渾然不覺,摸黑繼續朝前奔跑。

灰色巨蟒身形猛然一滯,儘管四周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對於它而言卻是沒什麼區別,似乎不用眼睛,也不必看見,那片靜靜躺落在地的青色羽毛,就能給它以一種靈魂上的威壓和震懾。

青鳥不知是什麼神物,但從它能夠驚退蛇群來看,必然是這種蛇類的天敵之流,也就只有在這蘭溪澗深處的赤蛇能夠與其一戰。而從灰色巨蟒對赤蛇的畏懼程度來看,這赤蛇必然也是蛇族中的王者血脈,不是隨便什麼蛇就能相提並論的。

那麼,赤蛇不怕的東西,不代表灰色巨蟒也不怕。

它停在這根青羽後面,感受著那種從靈魂深處而來的壓迫,蛇膽縮了又縮,昂首朝前看去,黑暗中江白奔跑的身影在它眼中是那麼清晰,只不過它卻不敢跨越這青色羽毛的雷池界限,繼續朝前追去。而且,它也感受到那少年身上青鳥有關的氣息。故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少年身影在視野範圍內逐漸消失。

懊惱的搖了搖龐大的蛇頭,灰色巨蟒又慢慢遊回白色石壇上。那些繁瑣玄奧的紋路,此刻早就已經被赤蛇鮮血所覆蓋,模糊一片。

它靜靜的看著那條懸掛在破洞口的赤蛇,眼中說不上悲傷,說不上緬懷,似乎在蛇族中,同類看見同類死去,是一種極為正常的事情。

半晌,灰色巨蟒那作為鼻子的兩個空洞深深呼吸了番,陶醉的閉上那隻獨眼,彷彿空氣中有著什麼令它極為垂涎的味道。

它緩緩伸出蛇信,在石壇上,那沒有落到青色鳥羽的血液中,輕輕的觸了觸,又迅速收回。

那蛇信上沾染的一絲血液,在它口中慢慢散開,如同世間最美妙的甘醇佳釀,讓這條灰色巨蟒渾身鱗片都歡喜的微微開合。

而後,這巨蟒的獨眼再度睜開,看向赤蛇屍體的目光裡,再也不復平靜,取而代之的是狂熱與追求,眼中爆發出了一種,冷血動物不應該有的炙熱。

它慢慢地,慢慢地爬上石壇,盤起下半個蛇軀,伸直上身,眼中爆發出比太陽還要熾烈的光芒,張開猙獰而又恐怖的蛇口,像是一個布袋般,把赤蛇僵死的屍體盡數裝進了腹中。

而後,它滿足的吞吐了一番蛇信,又重新游回黑暗。

枝蔓間的破洞,讓陽光正對著石壇投落,那些殘餘的血液正在不斷被曝曬,不久就會化作灰塵。

這溪澗深處永遠這般寂靜,黑暗永遠像這般,遮卻所有痕跡。

…………

溪澗黑暗處,腳步聲越來越大,一個少年身影猛地從谷口位置衝出。沐浴在陽光下,這才驚魂未定的停住,扶著雙膝喘氣,看向背後溪澗的眼裡,還滿是懼意。

江白這輩子見過兩條最大的蛇,一條是那夜在岳陽山麓外圍所見,一條是剛剛在蘭溪澗深處碰上的,這兩條蟒蛇恐怕是他今後好一陣子難以磨滅的夢魘,揮之不去。

所幸,自己跑出了這溪澗,堪堪撿回一條命。

說來也怪,這灰蟒好端端的就放棄了自己,按理來說自己應當是逃不掉才是。而且當初怪鳥把自己抓進蘭溪澗的時候,可是飛了許久才到,只是為何自己感覺沒過多久就跑了出來?

稀奇,古怪,江白搖搖頭,能保住性命就已經是好事了,多想無益,回頭繼續朝著山谷外部走去,這蘭溪澗即便再能賺靈石,自己也不會來了。

走了幾步,江白心緒漸定之下,這才重新感受到手裡的毛絨觸感,抬掌一看,那青色羽毛仍舊在他手裡緊緊攥著,居然沒有變形,而且不知為何,還少了一根。

江白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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