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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哥,你們沒事吧!”小黑吱吱爬上江白肩膀,而小角則是一把撲進了江白懷中,險些把此刻虛弱至極的江白撞翻在地。不過穩住身形後,三人都是沒有閒心注意這些,反而是齊齊看向院門處,那一道低頭站著的猥瑣身影。

“狗、狗三,你怎麼會在這裡?”雕九四一臉震驚,像是看見了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失聲叫道。

“我……”狗三微帶愧疚的走過來,正欲開口,一邊的牛小角卻是搶先說話道:“怎麼了,你們是說這個哥哥麼?”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哥哥是最先跑來的,慌張的和小叔叔說你們出事了,所以小叔叔就趕過去救你們了。怎麼,難道你們沒有看見我小叔叔麼?”牛小角一臉天真模樣,問道。

三人一怔,隨後面面相覷之下,盡皆啞然,他們一心以為狗三是自己出門逃命去了。沒想到他卻是一路奔行來這統領府,找牛同救他們。

說起來,若是沒有牛同及時趕到,可能三人就已經斃命在熊傲刀下了。這麼一說的話,倒還是狗三間接救的他們。

“江大哥,怎麼不說話?你們沒看見我小叔叔麼?”小孩心性,見幾人不答,於是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

“嗯,我們看見了……”江白強笑一聲,敷衍說道。

三人在這一刻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來時路上,最為義憤填膺的雕九四此刻反倒最為沉默,一言不發的低下頭去。

“狗三哥,我們還以為你……”阿香說著,便有些說不下去了。

“以為我跑了是不是?”狗三截過話頭,低頭道,“你猜的沒錯,其實我是想跑的,連出去的前一刻都是這般想法,只不過……”

狗三說著,抬頭看了看三人,接著說道:“只不過我覺得就這樣跑了,未免有些太過對不起你們了……”

“沒錯,我狗三是膽小、是沒用,碰見事情縮在最後面,遇上好處搶在第一個。二十多年來,逃命是我最厲害、也最為擅長的一件事情。我出賣過很多人,也被很多人在背地裡罵過,但我從來都不在乎……”

“但這次,我卻不能不在乎了。”狗三說著,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苦笑道:“因為這麼多年來,你們是我見過待我最真的人。其他人可以出賣,其他人可以不在乎,但你們的話,我真的是沒辦法做到……”

“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雖然我狗三沒心沒肺,但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心中一清二楚,都記著的。在上一次悅香居的街上、在黒木城的巨木下,你們既然會來救我,那這一次,我、我、我……”

狗三說著,長長的出了口氣道:“我知道自己修為不夠,也打不過那些妖族,回頭的話,只能是和你們一起死了。所以我才來這裡找牛統領救命,說起來,這還算是我丟下了你們……”

“狗三哥…”阿香被狗三這番話說的動情不已,眼眶含淚,哽咽道。

“不必再說了……”雕九四忽的是抬起頭,肅容道:“先前在來這統領府的路上,我以為你獨自逃命去了,所以說過很多對不起你的話……”

“是我不對,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雕九四鄭重其事的朝鞠了一躬,竟是罕見的低頭道歉道。

“不不不,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君子……”狗三有些惶恐,連忙道。

“多謝你了。”江白也是誠懇的鞠了一躬,正色說道。

“你們這樣說,反倒是我有些不知怎麼才好了……”狗三撓了撓頭,道:“難道你們不介意我今晚跑掉的事情了?”

“知道前因後果之後,沒有什麼好介意的,反倒是覺得,你這樣做是對的。”江白搖了搖頭,道。

雕九四和阿香都默然,顯然是認同了江白說的這句話。

這回輪到狗三沉默了,四人就這麼相對而立,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江白肩上的小黑不耐的吱吱叫出,小角也站的打了個哈欠,狗三這才說道:“別、別在外面站著了,進、進屋療傷罷……”

三人聽見,心神這才又回到自己身上,頓時被疼痛攪得倒吸冷氣,皆是苦笑著點頭答應。

…………

同樣的夜中。

百色城西側,雪峰另一邊,茫茫深林包圍之中,那一座漆黑木城內。

整個黒木城在夜色中,似乎都泛著一種綠色光亮,這是地面熒光灌木所發出的光芒。黒木城忌火,雖然在那些獸形妖族自己住的房屋內並沒有什麼嚴苛規定,但在城中街道上,那是斷斷不能燃起火光的。

尤其是在那一次,神木被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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