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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纏。
想到這裡,他臉上擠出幾分笑容,道:“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道各位道上的兄弟是那位爺的手下?我是長荊鏢局的鏢頭沈藏,這次接了趟鏢,路過寶地……改日若是有暇,定然按照規矩,親自帶著豬頭燒鵝去山門拜會。”
“我們是丁爺的手下。”領頭人笑了笑,道,“沒事,不知者不怪,我們也是幾個月之前來的這裡,沈鏢頭不知也在常理之中。”
“哪裡,還是我沈藏訊息閉塞之過,本該早些來拜會的。”聽著領頭人的語氣,他放鬆了些許,既然不知者不怪,那就是有得談了?
只不過這批新的山匪剛剛佔據了這塊地盤……這第一筆過路費,必定得貴上許多,真是流年不利啊!
不過,走鏢幾年,這種事情他也沒少遇見:“既然各位來此,想必都是求財,不知丁爺這回想收多少錢?”
領頭人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贊同沈藏的說法:“我這幫兄弟們也是無處可去,這才會落草為寇,大家都是求財,和氣才能生財嘛,沈鏢頭,不知我說得對是不對?”
“當然當然。”沈藏也跟著笑了起來,“和氣生財,誰都不想打打殺殺。”
領頭人聽著沈藏的回答,眼中露出幾分譏諷神色,他對著商隊高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各位把貨物和錢財都留下,哦對了,還有馬匹,騾子和板車就準你們帶走,路,還是要趕的嘛。”
最後,他竟看向了已是滿臉驚詫的沈藏,笑道:“沈鏢頭,你這些兵器……也留下吧。”
“哈?”整支商隊經過片刻寧靜,頓時一片譁然,貨物和錢財都留下?這怎麼成?
要知道,商隊中的諸位商人雖說都有些家底,可一大半的錢財都已換了這馬車上的貨物,本指望把這些運到唐國甚至是滄海能賣個好價錢……可若是在這交了出去,豈不是要他們的命麼?
而跟著商隊一路行來的那輛板車上,許多人也是滿臉驚慌,雖說他們沒有貨物,可出門在外總還帶了不少盤纏錢物,沒了盤纏,此去唐國千里迢迢,他們該如何是好?
“這群人……味道有點不對啊。”儘管周圍人俱是驚慌失措的表情,高易水臉上倒是沒什麼驚慌,反而眼光一直沒離開不遠處的那隊人馬,神情頗有些玩味。
秦軻卻不像高易水那麼灑脫,他可擔心著自己包袱裡的錢財,於是手上攥緊了‘菩薩’,抬頭問:“你剛說什麼,什麼味道?”
“明明是一群山匪,卻像是訓練有素的官兵,你說呢?”高易水看著阿布,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阿布在太學堂時間久一些,還隔三差五去軍中替高長恭跑跑腿,也沒少因為想多摸摸戰馬,自告奮勇地跑過去洗刷馬棚馬匹。
他的見識,終究要比秦軻廣一些,但阿布只是憨憨一笑沒有說話。
秦軻眼神一凝,仔細回憶著剛才馬隊出現的場景,沒錯,確實很古怪,他們的許多動作帶著一股子軍中的鐵血味道,只不過……跟高長恭麾下的青州鬼騎不同。
“官兵?難不成他們是唐國官兵打扮的?”秦軻沒敢大聲喧譁,壓低了聲音湊到高易水旁邊問道。
這種事情未必沒有,他甚至聽說過一位州官為了賺錢,把麾下的官兵扮做強盜劫掠財貨的事情,也正是在諸葛宛陵的處置之下,這位州官被罷免所有官職,最後死在了建鄴城的斷頭臺上。
“不。”高易水搖了搖頭,“說他們像正規軍,但不代表是正規軍。他們肯定只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山匪,但……或許有軍中的人在訓練他們?有意思……”
高易水睥睨了一眼那些正在捂緊錢袋子的同行者們,突然噗哧一聲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