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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做是一個普通人,這麼幾天下來,雙臂早已經留下不可逆轉的傷勢,嚴重一些甚至會因此而殘廢。但他畢竟是個氣血修行者,能騰挪氣血來修復雙臂,所以還是勉力支撐了下來。
而且這些天,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邁過經脈的那道門檻,他的修為漸漸深入骨骼。
“真辛苦。”張芙看著秦軻,做了一個評價,看著秦軻那努力的樣子,她眼底顯出幾分同情與憐惜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啦。”秦軻微笑著道,但一牽扯到經脈,他的嘴角就是一抽,那股痠痛深入骨髓,他感覺自己都快握不住戰刀了。真不知道木蘭一個女流如何握著戰刀而輕若無物的,這麼說來,豈不是說她的修為也很強,甚至不弱於高長恭?
不過他想到高長恭那杆就連墨家丁墨都只能拖著的精鋼長槍。他在葉王陵裡是見過的,高長恭能靠手指的力量把玩那般沉重的長槍,真不知道他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
私下說話的時候,阿布也曾經問過高長恭,但是高長恭的回答則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秦軻總覺得高長恭是在吹牛皮,可也不得不承認,人家有吹牛皮的資格。
“你看起來好像很放鬆。跟之前不一樣。”秦軻看著張芙,笑著道。
張芙微微一愣,下意識審視了一下子自己的全身,沒感覺到有什麼區別,但仔細體會了一下,也是發現了自己的不一樣。前些天,她幾乎天天都在一種緊張的情緒之中,而現在她把一切都跟高長恭攤了牌,而高長恭也預設了她在眾人中的位置,這讓她十分高興。
只不過……每當她想到高長恭在最後說的那句“甄姑娘是想留在荊吳,留在那小子身邊麼?”,臉上就忍不住泛起緋紅,她握著裙襬的手悄然一緊,低頭問著自己,難道自己真的不想離開麼?
明明他們之間的相見只是源於一個巧合。
只是,在那種幾近絕望的情況之中,驟然有人遞過來一隻手,任誰都會不顧一切地握住它。
而當真握住了那隻手,感覺到上面的熱度與安全感,一時間竟然真的不捨得放開了。
張芙嫣然一笑,如花盛放:“可能只是看著這風景覺得心寬了許多吧。”
秦軻不疑有他,只是點了點頭,繼續與戰刀做著持久的鬥爭。或許是因為他真正下定了決心,竟然是沒有叫一聲苦,只是臉色有些疲倦蒼白,額頭細密的汗珠滲出面板。
張芙陪著他,默默地用袖口擦去他額頭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