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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可是最好的機會,花開堪折直須折。畢竟這個榆木疙瘩只怕是不開竅……”
“喂,幹嘛又說我。”秦軻瞪著他,“你才榆木疙瘩,你全家都是榆木疙瘩。”
高長恭無奈地攤手道:“我說的榆木疙瘩,你懂什麼意思嗎?”
秦軻愣了愣,道:“不就是笨蛋?”
高長恭反倒是被他問住了,片刻,他扶著額頭,忍不住大笑起來:“是笨蛋。確實是笨蛋,只不過這笨得還有些可愛。”
秦軻實在沒明白高長恭的意思,轉過去,看向張芙,卻發現她的兩頰升騰起如霞般的緋紅,她穿的是一件淡色的直裾女服,臉上的妝容已經洗去,顯得素淨不少,但柔美的輪廓仍然難以掩蓋,無論是她精緻的面容還是她白得勝雪的肌膚,若是走在街上,都會引起不少男人側目。
秦軻打量了一會兒,有些奇怪問:“你怎麼了?熱?”
高長恭跟木蘭對視一眼,高長恭一副“看,就是這樣”的表情。
木蘭倒是沒什麼表情,靜靜地咀嚼著食物,長城城內的土地並不算太肥沃,否則她也就不必要向四國借糧,對於長城軍來說,珍惜食物不做浪費之舉是一種刻在骨髓裡的習慣。
張芙低著頭,搖了搖頭,再度用筷子夾著菜餚遞了過去,秦軻腹中正飢餓著,有吃食到了嘴邊,也就顧不得問那些有的沒的了。
用完飯食,木蘭站了起來,對著秦軻輕聲道:“跟我出去。”
秦軻看了一眼高長恭,後者點了點頭,他有些急忙地把嘴裡的東西吞嚥下去,然後站起身來對著張芙、阿布、蘇定方微微一點頭,就從船艙門口跑了出去。
高長恭看著這個毛毛躁躁的小子,笑了起來,一罈酒他喝了一大半,然而他並沒有什麼醉意,在他的體內,雄渾的氣血不斷地運轉著,對於他這樣的人,很難喝醉,除非他刻意把自己體內的氣血封鎖住,否則體內的酒液都會順著面板蒸發出去。
他看著張芙,眼神深邃,似笑非笑:“張姑娘,敢問令尊名諱?”
張芙本是在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從她被秦軻從山寨中救出來之後,她一路就跟著秦軻同行,或許是感恩,她這些天就好像是忠實的侍女一般照顧著眾人的一切。
她說她順路來找親人,但也沒有說她親人到底姓甚名誰。
張芙避開高長恭深邃的眼神,小聲道:“哪裡敢讓大將軍這般問,我父親……不是什麼達官貴人。”
“那就有些奇怪了。”高長恭笑道,“若非生在貴人之家,哪裡有這樣得體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