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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蘇定方站在一處,三人說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這是什麼斬法?如何出刀能這般快?”秦軻看著蘇定方握著戰刀的手,好奇地問道。
其實秦軻和阿布兩人也是無處可去,高長恭從跟木蘭入室對坐對飲之後,也就十分沒義氣地用“去觀賞觀賞這院子”這種蹩腳理由,像是驅趕蒼蠅一般把他兩人趕出了門外。
雖然秦軻滿肚子地在罵高長恭“重色輕友”,但後來又想想自己壓根算不上是高長恭的朋友,於是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去觀賞院子”這樣霸道的理由。
既然是觀賞院子,秦軻和阿布自然也只能在這間院子裡隨意地走著,反正他們是不願意呆在那滿是長城軍士的院落裡的,太招眼,反正秦軻總覺得,在剛剛高長恭上演了一臺“強抱”戲之後,這些來自長城的彪悍軍士看著他們的眼神裡好像是藏著刀子。
都是些少年,沒那麼觸景傷情或者是去國懷鄉的情緒,哪怕荊吳給長城使團安排的宅子再大,景緻再美,可兩人這一路走得實在是無聊外加漫長。
直到他們在半路上遇見了正在院子角落裡,持續揮刀的蘇定方。
“斬法?”蘇定方站直了身體,把戰刀緩緩入鞘,說是刀鞘,但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塊粗糙的木頭,“我們長城都把這斬法叫切肉……”
“切肉?”秦軻呆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名字真——奇怪。”他差點就把“難聽”兩個字說出口了,但臨到嘴邊,他還是忍住了。
蘇定方倒是很大方,微笑道:“你是想說難聽吧?”
秦軻臉上一紅,撓著腦袋,只能是尷尬地笑了笑。
然而蘇定方卻沒去多想,只是撫摸著寬闊戰刀的沉重刀鞘,神色飄忽道:“其實我們長城的人都知道這樣兩個字湊在一塊確實難聽。不過用習慣了,也就不怎麼在乎了。我們長城不比荊吳,不是什麼富饒安定之地,世世代代都在防守著極北的那些兇獸,自然也沒什麼人會去唸書,只要東西長城的烽火一燃,戰事便起,書本在那時候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倒是家家戶戶無論男女身上都會的那點武藝,才是生存之道。”
阿布點點頭,他是知道的,長城那邊即便是孩童,有的都能耍出幾下有模有樣的刀法。
“本來在千年前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來著,不過大多數軍士和百姓都聽不懂,也就沒人提起了。長城軍的考核,就是讓人用這斬法劈斬。不論是否會修行,只需要在一息之間斬出兩刀,每一刀都入惡獸血肉三指,便算是合格,就能入軍作戰了。”
“也因為這樣,所以百姓都把這戲稱叫切肉。”蘇定方低頭想了想,接著笑道:“其實打仗就是切肉,只不過是想辦法不讓別人切到自己的肉,而是要儘量地去切別人的血肉罷了。長城的百姓們如果不主動走上戰場,任由血魔和夜魔進攻東西長城,那必有一天,他們的妻子兒女都會成為那幫惡獸的口糧,所以,每個人都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免自己和家人成為一塊隨時會遭到吞食的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