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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趴在床頭靜靜沉睡的小黑睜開了眼睛,警覺地四下張望起來。
已經沉沉入睡的張芙似乎感覺到有一股熱量在自己身前蒸騰了起來,懵懵懂懂地揉了揉有些發酸發脹的眼睛,微微地抬起了頭,想要看清楚面前的情況。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她一下子驚恐地站了起來。
她瞪大眼睛,一面用手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如果她不是在做夢的話,那現在秦軻的胸口,為何會泛出那般明亮的光芒!
這股光並不是從什麼地方照射到秦軻身上的,而是從他的胸腔裡亮起來的,在這道光芒的閃耀之下,張芙甚至能看出秦軻胸腔中那些臟器的陰影。
這團光並不是靜止的,而是在其中游動,像是一條小蛇,尋找著突破秦軻身體的道路。
張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恐懼讓她忍不住後退,但對於秦軻的關切又不斷地催促她向前。她咬著牙,想要去觸控秦軻的胸口。
“最好不要碰他。”張芙突然轉過頭,帳篷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掀開了,外面的天空正暗,而木蘭剛一進帳篷,就拉上了帳篷布,似乎是不想讓帳篷內的情形被外人看見。
“木蘭將軍,秦軻他……”張芙急聲道。
“我看得到。”木蘭注視著秦軻胸口那團光亮,想了許久,輕聲道,“原來是這樣嗎。”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高長恭敢於放手讓自己以這樣的方式教授秦軻:“真是個幸運的孩子,能得到神龍閣下的垂青,這天下近千年來也只有一個人……當然,現在還得加上一個你。”
張芙不明白,看著秦軻胸口的那團光亮,嘴唇顫抖著道:“將軍,他還有救麼?”
“救?”木蘭笑了笑,“他就在這裡,誰能殺死他?”她走向前,小黑跳到了秦軻的身前,衝著他吱吱地叫著,儘管聽起來就像是一隻小老鼠的鳴叫,然而張芙卻莫名地感覺胸口一窒,雙腿有些發軟。
木蘭眯著眼睛,低下頭,似乎想要看清楚小黑的模樣,而小黑看著木蘭的靠近,感覺到那顆跳動的強大的心臟帶著巨大的脈動力,它的聲音越發尖銳起來。
“原來如此。”木蘭重新站直了,看著秦軻胸口的光亮,轉了個身,緩緩掀開帳篷向外離去了。
張芙追了出去:“將軍!”
木蘭沒有回頭,只是負手於後,漸漸遠去:“你留下來陪著他吧,但不要輕易地觸碰他的身體,否則你的整隻手都會被‘它’扯下來。雖然它還很小,但你在它面前太過脆弱。還有,這件事情,不必讓秦軻他自己知道。”
秦軻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但卻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再度充滿了力量,原本被木蘭打熬得近乎乾涸的氣血竟然也已經恢復,甚至相比較原來還要強大幾分。
“看來是睡了挺久。”秦軻依稀還能記得自己似乎是病了,但他這會兒沒感覺到身體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甚至感覺精神百倍,雙手能開弓,握劍能打虎,就算在木蘭的手下再撐他幾個時辰也不成問題。
這麼想著,他支撐著想要起身,觸手所及的,卻是一句柔軟的身體,秦軻皺了皺眉,扭頭一看,張芙正趴在自己的床沿,她睡著了,夢境似乎並不香甜,眉頭微微地皺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桌上還擺著一碗已經涼了的湯藥,秦軻向來不喜歡喝藥,但也能猜到張芙顯然是照顧了自己很久。想到這裡,他心裡微暖,小心地縮了縮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盡力地不想吵醒她。
只是事與願違,張芙還是醒了,就好像她剛剛根本就沒睡著過一般,僅僅只是一點動靜,她那原本微微顫動的睫毛猛然地張開,就像是一對蝴蝶驚恐地張開了翅膀。
她伸手猛然地握住秦軻的手臂,似乎是怕秦軻突然就消失了一般。
“秦軻……”她有些頭疼,輕聲道。
“我在。”秦軻輕聲回答。
張芙抬頭,正對上秦軻的眼睛,她驚喜起來:“你醒了?沒事了?”
“什麼有事沒事的?搞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樣。”既然張芙醒了,他也就順勢從床上爬了下來,伸手扶著張芙,讓她在床上坐著。她打了個哈欠,卻又很快因為沒有遮擋而臉紅了。
“沒事就好。”她想到木蘭讓他保密的話,皺了皺眉,也就略過不談,伸手抹了抹秦軻的額頭,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試了試,“真退了。也不發熱了。”
秦軻其實也很久沒生過病了,自從他開始修行氣血之後,雖然不算是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