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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呆了呆,沒想到自家少爺真竟然真要用這從來沒有用過的巨型拍杆,可這拍杆之下,這樑子就大了,安家大少爺攔截朝廷命官,甚至還用巨型拍杆,這幾乎就是謀殺!
“大少爺……還是……等等吧?兩位先生總不至於輸給那兩個黃毛小兒。m.x”
安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還是我知道?你會修行嗎?”
“不……不……”家丁哪兒敢還嘴,何況他一介下人,哪裡能接觸修行?
“去!”安仁低喝道。
“是。”家丁一溜煙地跑了,不一會兒,水手們開始控制起巨型拍杆來,這巨型拍杆從建成之後只用來做威懾,還真沒有真正用過,所以水手們都有些生疏,但很快他們手腳快了起來,機括咯噔咯噔地響,拍桿直直地撐在高處,隨時都可以落下。
在這個角度,哪怕對方大船不會因為這巨型拍杆而傾覆,但船艙怎麼的也得受不少損傷。
秦軻當然注意到了這拍杆的動作,他同樣清楚這種巨型拍杆的威力,典籍中有十分清晰的描述:“拍竿者,施於大艦之上。每艦作五層,樓高百尺,置六拍竿,並高五十尺,戰士八百人,旗幟加於上。每迎戰,敵船若逼,則發拍竿,當者船舫皆碎。”
當前這艘樓船上的拍杆雖然要小一些,可這麼砸下來,也不是他能阻擋的。
“認輸吧。”魚嘉澤也注意到了拍杆的動靜,他冷笑一聲,“趁現在拍杆還沒有下來,讓你們家主人出來好生道歉,然後把這船留下,還有轉圜的餘地。”
秦軻白了他一眼,心想那個回艙房裡去的高長恭哪裡是一個能吃虧的人?要他給這群紈絝道歉,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高長恭仍然沒有出來控制局面,讓秦軻有些擔心,雖然說他和阿布等人能躲開這巨型拍杆,其他人呢?而且若這船真的被拍杆給擊垮,他們所有人不是得統統下水游泳去?
他剛剛轉過一個想法,巨型拍杆卻已經是從高空之中落下來了!
秦軻駭然地看著那拍杆落下的氣勢,拍杆的頂端有沉重的岩石,落下之時,就好像一把巨大的錘子,狠狠地向著大船砸了過來,如果說這樣的錘子砸在他的身上,只怕他整個人都得變成一灘肉泥,這些紈絝竟然如此不講道理,就這麼下了狠手?
“快跑!”秦軻大聲喊道。
船尾還站著一些青州鬼騎,他們在之前就冷眼旁觀,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而在這拍杆落下之時,他們像是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沒有邁出一步。
他們抬起頭,看著那巨型拍杆氣勢洶洶地落下,眼神卻十分平靜,甚至帶著幾分嘲諷。
船艙的門驟然洞開,秦軻只覺得眼前有一道凌厲的光芒一閃,凜冽的風割斷了巨型拍杆撲面而來的氣流,而後半空中一聲砰然炸響。
魚嘉澤、雲正抬起頭來,看見那道光芒穿透了巨型拍杆,直直地向天飛去,隨後,巨型拍杆的根部開始斷裂,整根拍杆卻沒有直接地掉到大船上,而是因為這股巨大的力量,在空中翻騰起來!
魚嘉澤面色發白,看著那在空中旋轉翻騰宛如被一個巨人握在手中舞動的拍杆,心想什麼東西能做到如此局面?
樓船上的名媛們同樣花容失色,安仁看著這飛上天空的巨型拍杆,震驚得幾乎握不住欄杆,他嘴唇顫抖著,甚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會發現這種情況。
巨型拍杆旋轉著落入了江水之中,濺起巨大的浪花,不僅僅是秦軻等人,就連站在欄杆邊緣的安仁也不免被撲了滿臉水花,而等到他剛剛擦乾臉上的水,正要看清楚情況,一道凌厲的鋒芒卻是掠過他的鼻尖,嗤地一聲,刺入船板中猛烈顫抖。
安仁瞪大了眼睛,感覺渾身一顫,差點尿了褲子,一陣冷汗洶湧,打溼了他的衣襟,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
出生二十年,他從未體會過利刃擦過面板是什麼感覺,而現在他終於體會了一次,那種毛骨悚然,讓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的恐懼,攥緊了他的心臟。
名媛們尖叫起來。反倒是那位身穿絳紫色衣衫的鵝蛋臉女子還算冷靜,只是臉色同樣發白,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安仁看清了面前的長劍,這是一柄荊吳軍方普普通通的制式長劍,平時握著它的,不過只是普通計程車卒。唯一有點特殊的,竟然是這一把長劍上滿滿的都是缺口,像是有一把斧頭,在這長劍的劍鋒之上,連續砍了不知道多少天。
如果秦軻現在站在樓船之上,站在安仁的面前,想必很快就能認出,這柄長劍正是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