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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岐只是想了一會兒,便也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桌邊,和李求凰對面而視,笑道:“想來罪臣這一生,還不算枉來人世間一趟!”

李求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哼聲道:“你胡鬧一場倒是盡興,結果卻把命給搭上,你真的笑得出來?”

李岐擺擺手,笑得更大聲了些,他面色輕鬆一把奪過李求凰手裡的酒壺,倒了個滿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放在平日裡,這番動作真可以說是非常放肆逾越了,但李岐看了看這天牢的四壁,還有什麼不可放下的呢?

“怎麼笑不出來,這件事,總得要有人去做,不是罪臣,也會是其他人。”

“其他人……”李求凰微微地嘆息,突然道:“孤準備明發詔命,將蔡邕擢升為太傅,至於蔡襄蔡陽兩兄弟,就暫時調去徵南軍吧。”

唐國職位最高的官員中,太傅是其中之一,與太師、太保並列,都是正一品的官職,再往上,也就只有國主本人了。

而這太傅雖是從一品,地位尊崇,卻並非是什麼實權官職,不過是授受帝王課業的老師,可現如今以李求凰的文采,怕是這世上也找不出幾個能超越他之上的能人大才了。

這種擢升,不如說是降職。

他看著李岐的表情,搖頭輕嘆:“莫非你到現在還以為孤真不知道?這場兵諫,根本不可能出自你一人之手。也只有蔡邕,才能籌劃如此,決絕如此。”

“可……孤卻沒法保全你的性命。”李求凰喝了口酒道,指尖摩挲著酒壺上一圈一圈的紋路,“一萬定安軍反叛,這件事情上你無論如何都無法甩脫,而且現在,就連那三千死士,禁軍……一切事情都必須推到你的頭上,你……能明白嗎?”

“罪臣明白。”李岐道:“罪臣不過是個孤兒,無父無母,更無親朋,這李姓……也是當年先王所賜。罪臣只成過一次家,髮妻早在數年之前病死,至今也尚未有續絃之意……即便依照唐國律法,夷三族……也只能誅殺臣一人而已。”

李岐卻在微笑,眼神平靜:“蔡柱國一家大小,蔡襄、蔡陽,盡皆國家棟梁,小琰兒……也是個古靈精怪的妙人兒,還有蔡氏的父族母族,算起來少說也有數百人之多。臣這一條命,換蔡家數百條命,換定安軍一萬將士的命,值!”

他站起身,重重作揖道:“蔡柱國多年謀國,即便這一次處事決絕,他也是為國家社稷著想,臣感恩國主能體諒蔡柱國的苦心,讓他老人家安度晚年。”

李求凰微微閉上雙眼,嘆息道:“你能這麼想,我也安心了。但願蔡邕當了太傅之後,真的能在家中安享晚年,這也算是孤的一點私心。至於蔡襄和蔡陽……他們還年輕,在徵南軍多呆上一段時日,將來未必沒有機會重新出頭。”

“國主聖明。”

“聖明不聖明,我自己知道。”李求凰道:“孤還是適合寫寫詩,彈彈琴,舞文弄墨,至於治國……”

“國主為何如此妄自菲薄?”李岐忍不住打斷他,“罪臣明白的,國主絕非是那種只貪圖享樂的昏君,天下大勢,包括唐國大勢,國主胸中自有一番計較,為何要說那樣的喪氣話?難不成那個妖妃,真比唐國,乃至於天下更重要?”

李求凰搖搖頭,咀嚼著那個詞,喃喃道:“妖妃……妖妃……”

轉而他又笑道:“既然如此,李岐,你又為何不肯續絃?”

李岐微微一怔,低頭道:“罪臣……與亡妻,情緣深厚,心意相通。她久病不起,我那時卻還出徵在外,終究是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後來罪臣整理她的隨身物件,才發現了她藏於床榻之下的數十封家書……原來她這些年一直想要寫信給我,可又怕影響我打仗,竟是一封都沒寄出。自從她嫁與我,我少有盡過為夫的職責,心中歉疚,也就……下定決心不再續絃。”

李求凰一邊喝著酒,一邊靜靜聽完,末了感慨道:“真實感人。林氏……確實是個賢內助。”

“是。”

“若我告訴你,李岐,孤心中同樣有所歉疚呢?”李求凰突然道。

李岐奇怪地抬起頭,不知道李求凰說的“有所歉疚”是個什麼意思。

“國主,罪臣……不明白。”

“一樁舊事,不提也罷。”李求凰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頓時喉嚨裡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想到楊太真當年還是少女時的那張純淨、紅潤,總是堆滿笑容的臉……

那張臉慢慢和這些年她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臉相互交疊,現在的她,似乎真像由冰雪堆砌而成的一般,冷得令人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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