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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少將軍被老管家帶走不久,破陣軍營中,遲遲未曾下定決心的女子,眼神一凜,殺意畢現,幾度權衡之下,終於還是決定下手。

風雪又起,象徵殺機來臨,卻不料,當女子來到少將軍所住的偏房之時,居然撲了個空。

嗯?怎會無人?

意識橫掃金水城,卻未發現其半點蹤跡,女子遂冷然道:“好個東陵侯之子,那老東西的狡猾倒是學了個十成十,照這樣看來,怕是早有預謀,破陣軍毫無異動,而那些城門守衛更是未曾察覺半點異樣,想必其早已走遠,哼!走得了嗎?”

意識極度擴張,向著天朝的方向極速蔓延過去,十里,百里,千里,依然未發現其蹤跡的女子,心一橫,欲藉助萬神法網的便利,將其揪出。

就在此時,一個讓女子想不到的意外發生,那天際將要凝實的巨大虛影突然僵住,彷彿時空被凝滯一般動彈不得。

女子也因此,意識受到反彈,回到身體時,頓時口吐鮮血,竟是五臟六腑同受紊亂,一時陷入極其虛弱的地步。

不知具體緣由,但女子此刻情況不妙,為了防止陷入敵手,顧不得留下後手,連忙化作風雪,不知前往何方……

西域與天朝交界處,一道身影浮於天際,身著朝服,手捧聖旨,在其背後,一道樣式相同,只是大可遮天蔽日的聖旨浮於身後,對著西域之上的虛影宣讀著。

不過一晌,欽此二字如雷霆乍響,那西域天上的虛影又似活過來一般,未發聲,但卻做了個嘴型,彷彿再說:領旨!

隨後雙眼怒睜,直視眼前西域之地,一指垂落,一道白芒向西域某處飛去,然後整個身影化作點點流光,向著那道身影背後的聖旨飛去,沒入其中,化作一片雪景圖,之後整卷聖旨由大變小,最後與那道身影手中的聖旨合二為一。

將聖旨收好,遂似御風而行,在空中一步百丈,瀟灑自如,看其方向,竟是天朝京師所在方位。

金水城,因西域之上的虛影被收走,西域蔓延數久的風雪乍停,不敢置信的人們愣了好久,方才歡呼雀躍起來,一時整座城裡再現熱鬧非凡的景象,只是暫時還未曾有人發現,他們的現任城主將再次需要更換。

同一時間,遠在西域以西的千石潭中,臥於石柱上的瘦小身影,發現她所討厭的風雪終於消停,舉目一看,透過厚厚的雲層,那曾經得見冰山一角的虛影終於消失,遂哈哈大笑起來,道:“終於不用被困在此地,底下的,老孃走囉!”

說完,便一溜煙地飛縱而起,似身後有惡狗追攆一般,彷彿有點狼狽之態。

哼!小丫頭片子!

潭底之人嘲諷一句,遂沉下心來,等待著出世的一刻。

而在西域一處不為人知之地,有傷在身的女子遭遇今生最危險的境地,眼前,綿延百里的炎流阻絕了她的去路,身後,十丈高的巨大身影,手裡杵著一把亮紅色的上面好似有液體流動的大劍,一雙燈籠大小的橙紅眼眸,死死地盯著眼前女子,嘴裡小聲地嘀咕著,說著女子聽不懂的話語,但女子卻能聽出那話語中似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此刻真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女子腦中急思對策,顯然一旦落於敵手,下場一定不會太好。

只是她意識到一個問題,這炎流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方位?

當初是自己在那炎流中打下一道氣息……難道……

仔細感知一下,那道氣息果然藏在炎流之中,似乎被當做了判斷自己方位之用。

這時女子霎時便明白,是自己有傷在身,意識受到強烈的衝擊,難以顧及炎流中的氣息,以至於使其暴露出來,讓炎流察覺,所以才會反過來報當初的一箭之仇。

僅憑一道氣息,便推測出自己有傷在身,而且還果斷出手,這東西好敏覺!

心中讚歎,但此時女子卻也無暇他想,方圓幾里之內,空氣如深海海水一般凝重,壓迫得女子無法迅速在炎流與身後怪物的包圍下逃離。

難道今日當真吾命休矣?

女子眼眸中閃過一絲愁緒,但瞬間被其掐滅,眼神乍冷。

一命相搏,又有何懼?

不顧自身傷勢,氣勢高拔,不停衝擊著炎流與怪物聯手佈下的死亡之域。

或許是沒料到女子如此果決,一時間炎流與怪物竟同時向後撤退一段距離,女子氣勢乍收,欲逃之際空氣再度凝重起來。

圍而不殺,這是要把自己給活活耗死,好個畜生!

只能心中罵,一疏心中鬱結,然後凝神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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