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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
魚城主越想越覺得裡面大有貓膩,他聯想到朝廷對西域的重視,驚覺這隻怕是個深坑,可現在已陷泥潭,還是找個合適的時候把自己摘出去,否則,恐怕事情的發展會出乎自己預料之外。
心思已定,魚城主雖難以全域性視西域局勢,可僅僅不經意間的猜測就讓他頭皮發麻,要是真陷的深了,丟掉性命都有可能只是小事。
頭仰天,看著已被烏雲遮住的月亮,一如魚城主此刻的心情那般糟糕。
越想便越發地心緒不寧,最後長嘆一聲,魚城主強行以意識壓制情緒,然後回屋休息,今日大概不適合修煉……
金水城,東三里,密林深處滿是帳篷,最外面還有一圈木柵欄,單純用來防止不長眼的野獸來襲。
主將的營帳內,少將軍與副將俞拂各執一方,只見棋盤上廝殺正烈,少將軍步步緊逼,俞拂以退為進,一盞茶功夫後,少將軍最終輸了一子。
俞拂見此,小聲道:“少將軍最近可有什麼煩心事?莫非與那名監軍有關?要不我們……”
說話間,俞拂輕輕地左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少將軍見此,臉上一絲不自然一閃而逝,低聲道:“那女的實力超乎想象,不要輕舉妄動!”
俞拂聽言,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道:“以少將軍的實力,加上我們半個破陣軍,拿不下她一個女流之輩?”
少將軍瞥了他一眼,道:“我朝三位國公里,可就有一位女流之輩啊!更何況其下爵位更不在少數,要不你去她們面前說說?”
俞拂尷尬地抱拳道:“是屬下失言了!”
少將軍這才收回審視的目光,嘆道:“這些話還是少說為妙,最好能不言,雖然女子修行比男子要艱難許多,可這世上不缺乏天資出眾還堅韌不拔的女子,若一朝得遇機緣,便必定騰飛,最重要的是,女子一般較為計較,若你那番話被有心人聽去了,只怕會有不少人來找你麻煩,到時候哪怕以我父親定遠伯的名頭,也保不住你啊!”
俞拂心中感激,在定遠伯手下做參將數年,一直未曾變節,也是因為定遠伯府上確實不曾虧待這些屬下們。
俞拂剛欲表示感激,少將軍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揮揮手說道:“這些兒女態就別做了,你我皆是而立之年的人,還這番姿態也不怕被人笑話,對了,金水城那魚子安派人傳來的訊息你怎麼看?”
俞拂皺著眉頭,想了想道:“看樣子這西域之事確有隱情,看來朝廷這次行動目的可能並非取其地。”
少將軍點點頭,道:“這幾天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本來我也是一頭霧水,不過突然想到那監軍,很可能她知道朝廷真正的意圖,甚至她就是執行人。”
俞拂問道:“那少將軍可需要屬下去試探一二?”
擺擺手,少將軍道:“那女子洞徹人心,一身修為更是高絕,此等冒險之事還是不要輕易觸碰,另外就算知曉朝廷的打算,破陣軍依然是朝廷的破陣軍,你明白了?”
說道最後,少將軍語氣一字一重,聲聲敲在俞拂心裡,將其心裡的不甘給敲沒了,只好道:“屬下明白!”
“嗯,那便好!”
之後俞拂便告辭離開,只剩下少將軍依然看著那局死棋,心裡琢磨著:俞拂啊俞拂,你心裡何時起了心思,父親這回讓我帶你出來,是想敲打一下你?這薑還是老的辣啊!
……
眾仙山,仙宗,十車書樓,三人臉色凝重地坐在一起,議論著西域即來的風雨。
付寧劍識率先道:“我日前為這西域之地算了一卦,卦上顯示血禍將起,寒冬將來,你們怎麼看?”
寧海劍識輕抿一口靈茶,說道:“我方才以劍識縱觀西域千里之地,血腥撲鼻而來,多少宗門已受災厄,金水城那邊,天朝軍隊蠢蠢欲動,那位與我等實力相仿之人,但看其安靜了這些時日,似乎也有自己的謀算,未來仙宗很可能並非一塊安寧之地。”
卒青海劍識接過話,問道:“那現在我們要出手救援那些宗門之人?”
搖搖頭,寧海劍識道:“暫時不要插手,這些西域諸宗似乎有些不對勁,我在以劍識探查之時,千里之地以外便被幹擾,無法再深入一步,說明那些宗門有底蘊在身,更何況我們還有仙宗要看顧,只能說聲抱歉了。”
付寧劍識贊同道:“正是如此,現在西域局勢萬分複雜,包括我的算理也被幹擾,只能測定吉凶,以及大概方向,具體事宜一概不知,西域之地並不簡單,還是小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