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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邊吃邊聊,好不快活,不過霍子玉吃著吃著,算是逐漸明白了一些事。
什麼事?自然是李純的意圖。
李純帶自己和賈蘭笙、李雲錦來裴記酒樓,一來想必是為了探一探自己和裴家的虛實,二來就是想讓自己找機會跟德宗上奏詔裴度返回長安。
明白了這一點,霍子玉反而跟李純打起了哈哈,他的想法很簡單,太子李誦一系擔心出風頭被打壓,所以極度隱忍、拿自己當槍使,這個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讓自己什麼好處都沒得到。
什麼好處?霍子玉肯定不稀罕太子和廣陵郡王的錢財,畢竟如今霍子玉比他們還有錢。霍子玉要的是他們父子的人情。
自己幫了他們,如果自己不挑明,他們也不說,那自己就真的是被他們父子利用的槍了,而如果自己向他們表明自己知道他們的意圖,然後還幫了他們,那就是他們欠自己人情了,人與人之間的利益往來,就是這麼玄妙。
李純也不是傻子,自己一再暗示霍子玉奏請皇帝召回裴度,但是霍子玉一直不接招,反而總借跟李雲錦與賈蘭笙聊天而故意滑過去,他就已經知道霍子玉知道自己意圖了,不過他想想也明白,霍子玉不僅是詩神還是武神,天縱之資,能在短短一月內佈下驚人的局,自己父子這點小心思又如何瞞得過他。
不過此時他倒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有些釋然,因為他們父子如今缺的就是霍子玉這樣的人幫助,現在彼此都不用再打啞謎,可以開門見山的說話了,而一旦未來彼此私底下達成聯盟,就算是初步穩住霍子玉了,未來只要李雲錦和霍子玉能走到一起,那他們父子的皇位就穩若泰山,絕不會有人能撼動。
儘管李純想到了這裡,但他依然不敢亂說話,因為裴家雖說和霍子玉的關係日漸深厚,關隴貴族也有靠著霍子玉東山再起的徵兆,但他們那些人嚴格來說都是帝黨,這裴記酒樓有不少各方勢力的眼線,一旦說錯了話,傳出去,自己父子就萬劫不復了。
正在李純發愁怎麼跟霍子玉開口的時候,最後一道湯到了,乃是一道甲魚湯,他突然來了主意,於是問霍子玉道:“子玉,你知道此菜名喚什麼?”
霍子玉聞言便向新上的湯看去,乃是一道甲魚湯,甲魚頭半露湯外,甲魚背上豎立著一個蘿蔔雕刻的小人,看上去倒是栩栩如生,頭戴幞頭、仙風道骨,霍子玉笑道:“看樣子站在背上的是詩仙太白了?”
李純笑道:“正是。”
正在這時,李雲錦笑道:“我知道、我知道,這是一個典故,詩仙李白晚年騎著一隻大鰲泛海仙去了。”
賈蘭笙笑道:“不會是名叫‘太白乘鰲’吧?”
霍子玉道:“哈哈,我也這麼覺得。”
李純拍手笑道:“正是,正是,蘭笙妹子和子玉果然機智。”
李雲錦急道:“哥,你偏心,明明是我先說出來典故的。”
李純忙改口對李雲錦笑道:“對對對,是哥錯了,應該是我妹子最聰明、最機靈!”
李雲錦笑道:“這還差不多,嘻嘻嘻”
李純此時卻是悠悠道:“詩仙他老人家真的是天縱奇才啊,文采風流、武功高強,令人仰慕,瀟灑至極啊。”
霍子玉不知道李純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便沒接話,李雲錦不明就裡,接話道:“哥,快別提什麼瀟灑了,好端端一個人,寫詩就寫詩嘛,非要跟永王李璘攪和在一塊,結果晚節不保,還被流放三千里,冤不冤呢。”
李純聞言,心裡樂開了花,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自己妹妹就是自己妹妹,跟自己親,這評論詩仙的話,正中自己下懷,自己順勢再說些什麼就順理成章多了,連拉攏霍子玉的嫌疑都洗清了,於是趕緊說道:“是啊,永王李璘算什麼東西,居然妄圖篡位,豈不知肅宗爺才是正統,詩仙他老人家居然不懂得站隊,稀裡糊塗的就跟永王走了,你說對不對,子玉?”說著看向霍子玉。
霍子玉如何不知李純的心思,李純擺明了是宣示自己父子的正統地位,然後讓霍子玉看清後正確的站隊,看來他們也是擔心自己和張貴妃兄妹結盟,不過霍子玉可不想攪和這些事,於是說道:“嗯,純哥說得對,我覺得雲錦說的最好,詩仙嘛,好好寫詩、好好四處玩就行了,攪和帝位爭鬥幹什麼。”
李雲錦聽霍子玉肯定她說的話,笑嘻嘻道:“大哥,你看,連子玉哥哥都贊同我說的話,我是不是超厲害?”
李純也沒想到霍子玉會拿李雲錦當幌子,不過雖然他沒有表態傾向自己這一側,但是至少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