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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連年領人端上來一些新式白酒,給眾人邊倒邊說:
“我家大人的酒且要一會才能運來,咱們先委屈委屈,喝點新酒!”
霍子玉也見曲環有些難過,為了緩解氣氛,趕緊舉杯拱手道:“前輩,子玉先敬您一杯,我幹了,您老隨意!”說完,一飲而盡!
曲環聞言,哈哈大笑道:“小傢伙,你這是瞧不起老夫啊!”說著也一飲而盡!
眾人見狀,紛紛誇讚曲環海量,曲環不以為意,繼續對霍子玉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別人喊我王爺麼?”
“晚輩愚鈍,還請您老給說說。”
“陛下封我王爵時,我曾請求以王爵換北庭大都護、領兩萬人前往西域,陛下雖然應允,但那時候趕上陛下廢除節度使制度,河北與淮西、秦晉各地軍閥紛紛叛亂,那時候郭老令公已不在,我與李晟、馬遂四處平叛,花了將近六年才基本平定。”
唐朝德宗朝初期發生的“奉天之難”是唐朝節度使軍閥割據開始抬上明面的標誌,從此之後,軍閥割據就再也無法控制,而在此之後德宗對宦官的倚重,更加速了唐王朝的墜落,這段歷史,霍子玉還是非常瞭解的,所以曲環說完,他不禁點了點頭。
“後來,你師父病逝、李晟病逝、馬遂病逝,朝廷再也沒有精力和兵力肅清軍閥,陛下也只能任命我擔任陳許節度,壓制節度使中最危險的淮西吳少誠,同時提防實力雄厚的荊襄吳家!我雖有心前往西域,但卻明白這陳許節度的任務更重要!”
曲環說著,嘆道:“只是,老夫永遠無法再見到李元忠將軍了!不能打回西域、奪回北庭、安西,這個王爺當了有什麼意思?!”
聽完曲環的話,霍子玉很明白他的意思和心情,大唐在盛唐後之所以沒能收復西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忙於內耗,宦官、後宮、黨爭、農民起義,尤其在郭子儀、李晟、馬遂、李泌盡數去世後,渾鹼勉強鎮守邊關,後來被吐蕃等異邦打敗後,德宗知道他老了,就沒讓他再出塞;而曲環任務更重,淮西、荊襄、魏博三地都需要他牽制,哪有什麼精力出塞?
更讓人嘆息的是,渾鹼此時
已經六十多歲,勉強還能擔任洛陽守備軍統領,牽制河南府與潼關,順帶接應曲環;而曲環年已古稀,擔任陳許節度使已經是在超負荷運轉,近些年面對淮西吳少誠也是勉強應付、頹勢已顯,他還能堅持幾年,沒人知道!
霍子玉又想起北庭與安西,兩地大都護李元忠去世時,已經七十多歲;安西大都護郭昕,在安西陷落時已經八十多歲,不禁熱淚盈眶,低頭一邊淚流滿面,一邊慘笑喃喃道:“誰能想到,我大唐最後的榮耀都在靠你們這些老頭子維繫著!年輕人都在忙著內耗!”
“哈哈哈哈哈”曲環聽完霍子玉的話,見他那氣急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還好,我們這些老頭子還挺硬朗,還沒糟透!”
說完,起身舉杯對霍子玉道:“信不信,就算現在出塞,老子照樣胖揍吐蕃跟葛邏祿?!”
“信,哈哈,必須信!”霍子玉破涕為笑道。
“對,就是這樣,年輕人就要多笑一笑,”曲環說完,與霍子玉等人一飲而盡,然後對霍子玉、野詩良輔等人道:“你看,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就都成長起來了麼?”
霍子玉這時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自責道:“老前輩恕罪,子玉也是糊塗忘事,還沒跟您介紹身邊這幾位親友!”
野詩良輔、田正聞言哈哈大笑,連忙起身,曲環與陳連年也端著酒杯微笑著走了過來,陳連年笑道:“這還不是因為你們一老一少聊得太投機了麼,哪有我們插話的空檔啊!”
曲環笑道:“哈哈,半吉說的是,這是老夫的錯,都是我一直拉著子玉問東問西呀!”
霍子玉一指身邊野詩良輔道:“這位是我們天策軍特戰騎兵師的師長,野詩良輔。”
“良輔見過前輩!”野詩良輔拱手微笑道。
“野詩良輔?好耳熟的名字?對不對,半吉?”曲環說著,望向了陳連年。
陳連年趕緊道:“我的老大人,良輔兄當年在靈州……”
“啊!我想起來了!”曲環驚喜地一把抱住野詩良輔肩膀道:“你就當年在靈州以五千人抵擋了吐蕃十萬大軍半年之久的蓋世奇才?!”
“小小戰績,豈敢叨擾前輩誇讚!
”野詩良輔拱手謙虛道。
“好傢伙,你管這叫小戰績?”曲環說著,又拍了拍野詩良輔的肩膀對霍子玉道:“小傢伙,你這是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