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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西郊,天策軍挖了一座萬人坑,填埋犯人屍首,刑部專門請太常寺在上面立了一座罪人碑,旁邊還豎立了一座被吊著受刑的石像,寫著李則之受刑處,以此警醒世人。
就在罪人碑不遠,還有一座紀念碑,專門安葬了受害者遺骨,上面也有一座石像,乃是一個女人被鐵鏈鎖著、蓬頭垢面的模樣,供人悼念。
一大早的,因為不用上朝,所以霍子玉便要去東林衙署看看,路上就聽關松說長安百姓已經去西郊罪人碑那裡排隊了。
霍子玉道:“百姓們心裡還是有氣的。”
關松點頭稱是,說道:“百姓們先是將柏樹葉取下,紮成一簇簇的花,擺在了受害者紀念碑前,然後抄起柏樹枝就去排隊抽李則之的石像了!”
霍子玉忽然想起後世西湖畔嶽王廟的秦檜像的遭遇,想到李則之等人遺臭萬年,不禁道:“這些人坑害百姓,罪無可恕,遺臭萬年也是罪有應得!”
二人剛來到宣平坊,便見兩位身著華服的男子來到,關松道:“大統領,這二人可是面生呢。”
霍子玉低聲道:“不必理會。”
正待霍子玉要進宣平坊的時候,其中一人拱手道:“想必您便是平西侯爺吧?”
霍子玉拱手道:“正是,不知二位是?”
年長者拱手道:“在下魏博田伯文,這位是舍弟季安。”
田季安微笑拱手道:“見過侯爺!”
霍子玉聞言心下一驚,暗道二人來的好快,表面不動聲色道:“原來是田家兩位公子,幸會幸會!”
田伯文道:“我們兄弟聽聞侯爺大名,如雷貫耳,恨不能立刻飛來見識侯爺風采,今日一見,果然英俊瀟灑、器宇不凡,不知侯爺今日是否賞光與我們去裴記吃頓便飯呢?”
霍子玉笑道:“二位公子盛情相邀,本侯定然相陪!”
“好,午時,我二人在東市裴記靜候侯爺大駕!”田伯文道:“我們剛到長安,這就去見父親大人,望侯爺海涵不能多陪。”
霍子玉拱手道別,田伯文、田季安微笑拱手而去。
目送田伯文二人遠去,霍子玉與關松這才進衙,關松道:“這兩位看起來真是一表人才!”
霍子玉點頭道:“敢不帶任何親兵就來長安,這膽氣也可以!”
關松點頭稱是,低聲說道:“劉炳為了不露餡,剛從河中回來,還沒到長安呢,他們兩位就已經來了,這速度夠快的!”
霍子玉點頭道:“看來,田老倌不老實啊。”
關松何其聰明,聞言便知霍子玉的意思是田家兩位來的這麼快,必然是田老倌寫信召來的,不然二人絕不會來這麼快,也不敢這麼大搖大擺的來長安。
霍子玉來到坊裡,見到韓愈與柳宗元等人很忙,便想著不打擾二人,誰知柳宗元見霍子玉來到,直接喊住了他。
柳宗元笑道:“子玉啊,你可是淘到寶貝了!”
“子厚何出此言?”霍子玉笑問道。
韓愈拿著厚厚的賬本道:“子厚是在誇李吉甫啊,看到沒?這麼多賬本,他昨天一天就對完了,我和子厚、誠懸三個人一起核對才發現人家算的那是毫釐不差!”
“這麼神?”
“不錯,昨天跟他聊了聊,發現此人幾乎是個全才,難怪李泌相爺以前就誇他是宰輔之才。”柳宗元嘆道。
“陛下居然捨得拿他和裴度換老武,真是大方啊!說實話,便宜咱們了!”韓愈笑道。
霍子玉卻不以為然道:“二哥此言差矣,你看,陛下說把伯蒼(武元衡,字伯蒼)調走就調走了,將來他想調走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暫時看似是咱們賺了,但是其實還是咱們虧了,陛下拿咱們這當他練官的場子了啊!”
韓愈笑道:“練官的場子又如何?只要在咱們幹過,那就算咱們這一派系,這層關係是不可能洗掉的,未來多少還是跟咱們親近的,我現在啊,巴不得所有官員都從咱們這派出去!”
柳宗元聞言哈哈一笑道:“二哥這話倒是實在,從咱們這出去的官,至少是有實際工作經驗的,如果是親自帶領百姓搞過基建那就更好了,民情算是體察到了!”
韓愈、柳宗元等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陸贄進來望著霍子玉喜道:“子玉啊,你能把裴度和李吉甫搞到手,老夫都得謝謝你啊,尤其這位李吉甫,難得的人才啊!咱們賺大了!”
“哈哈,九爺喜歡就好,那您打算怎麼用他呢?”
“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