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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霍子玉和一眾少男少女在鄭家喝茶聊天之時,耶律宗、韓延平等人已經來到驛館安頓了下來。
韓延平一直面色不好看,耶律宗早就想問怎麼回事,儘管他隱約猜到跟霍子玉多少有些關係。
耶律雄出去叫飯,耶律宗、高松、韓延平幾人正在喝茶時,耶律宗小心地詢問道:“韓先生,自從來了洛陽,看您臉色似乎一直不太好,末將可否問問,發生什麼事了?”
“韓先生不會是在琢磨平西侯吧?”高松眉眼一掃,輕描淡寫道。
“哈哈哈哈,”韓延平望著高松笑道:“既然你猜到了,不妨再猜猜我在琢磨平西侯什麼?”
“首先肯定不是琢磨怎麼弄死他。”高松微笑道。
“這是自然,宗將軍說過,平西侯已經達到了武神境,幾乎是殺不死的,咱又何必費那個心思琢磨殺他?”韓延平笑著說:“你接著說。”
“其次嘛,肯定也不是在考慮大唐如果聯合回鶻進攻我大遼該怎麼辦。”高松自信地說道。
耶律宗點頭道:“嗯,高先生說的不錯,就算唐國和回鶻重新達成同盟,但其實合作能力有限,回鶻看著大唐在西域被吐蕃圍困而不救、大唐剛和回鶻重新結盟就賜我們契丹國號大遼,這都說明了二者合作也僅限於國戰聯手,對我契丹暫時沒有威脅。”
韓延平聽完二人的話,點了點頭道:“二位所說不錯,雖然大唐皇帝在霍子玉等人的幫助下,奪回了長安和關中控制權,但唐國境內如今軍閥割據,有的軍閥甚至已經經歷了三代人經營,實力雄厚,非一朝一夕可以解決,漢人信奉一句話,叫‘攘外必先安內’,他們要對外用兵,必然會優先解決國內隱患,以防被內外夾擊。”
“所以,河北與山東、淮西軍閥不除,唐國就始終要生活在被軍閥威脅後方與側翼的陰影中,也就不會主動進攻我大遼。”韓延平淡淡說道。
“哈哈哈,就算進攻我大遼,我們也不怕,大唐與我們契丹的戰勝,我們勝率可是高達九成!”耶律宗笑道!
“哈哈,這倒是,”高松道:“大唐巔峰時期的高宗、武周和玄宗都莫奈我何,何況現在唐國千瘡百孔之下?”
“呵呵,巧了,我這兩天擔心和在琢磨的恰好就是這個。”韓延平望著二人,臉上的微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憂慮:“尤其是剛才親眼見到平西侯出手以後!”
望著一臉嚴肅的韓延平,高松和耶律宗臉上也沒了笑容,耶律宗側身試探性地問道:“先生,您不是說唐國十年內不會出手進攻我大遼麼?又說恰好憂慮千瘡百孔的大唐會威脅我們,這……是不是有點自相矛盾了?”
高松聽完耶律宗的話,一臉認同,似乎也在奇怪韓延平為什麼會有此疑慮。
“唐國雖然千瘡百孔,無暇北上,但我大遼在北方敵人可是不少,用四面環敵來形容,不為過吧?”韓延平道。
“西有回鶻,北有室韋,東有渤海與黑水……額,金國,南有唐國,的確四面環敵。”耶律宗點頭道。
“說起來,一盤散沙的大唐是不足為據,哪怕霍子玉現在和帝黨奮起努力,又是合併節度,又是行省改革的,能守住河東、夏綏、振武三鎮北方節度就不錯了,是吧?但別忘了,大唐的河東可是工業重鎮,大唐幾乎大半的兵器都是出自那裡,現在又有了李光顏和楊家的楊永鎮守。”
韓延平撫須繼續道:“這兩人我研究過,楊永愣小子一個,不足為慮,但李光顏可不容小視,不僅僅是因為他和霍子玉關係可不一般,也不是因為他還有一個兵部尚書的哥哥,主要是他這個人跟早年的馬遂、李晟、曲環都不一樣,這小子賊得很,他會主動出擊,明白麼?”
“什麼意思?”耶律宗呆呆地望著韓延平道:“韓先生,您這一番話,說的我反而糊塗了……”
“您的意思是,唐國先前對陣我大遼的低勝率以及如今千瘡百孔的現狀容易讓我們麻痺大意,尤其是李光進鎮守河東,可能會在沒有唐皇授意下就出其不意地偷襲我們,然後讓我們吃大虧,所以您憂慮?”高松問道。
“不是容易讓我們麻痺大意,是已經麻痺大意了!”韓延平道:“你們研究過大唐與遊牧民族戰爭的歷史麼?”
“額……有,但是不多……”耶律宗不好意思地坦然道。
“你知道唐人有個致命弱點麼?”韓延平問道。
出去叫飯的耶律雄剛好回來,聽到韓延平的問題,見耶律宗與高松都搖了搖頭,跪坐下去,虛心抱拳問道:“韓先生,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