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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的哀嚎,槍炮的轟鳴,迪米特里充耳不聞一輪輪爆炸掀起塵土碎石落在身旁,迪米特里視而不見,耳朵只聽到清脆的子彈出膛的聲音,眼裡只看到狙擊鏡中倒下的德國人身影。
“第96個。”迪米特里默唸道,給步槍重新裝上新的彈夾。
一隊德國人的工兵在擲彈兵的掩護下向前衝鋒著,他們利用迫擊炮炮彈在地上炸出的一個個淺坑當作掩體,一點點靠近陣地。在其他方向上,擲彈兵和裝甲車的火力將獨立作戰營壓得死死的,士兵們只能等到德國人靠近的時候才能突然從掩體中站出開槍還擊。
這隊工兵的特殊在於他們是一群揹負著噴火器的突擊部隊,是一夥對工事堡壘有著致命威脅的步兵,一旦讓他們靠近,那些突擊步槍和裝甲車壓制不了的鋼筋混凝土工事就會啞火,駐守在裡面的蘇軍重機槍火力和反坦克火力都會葬身火海。
迪米特里瞄準了他們,彈道鎖定在那個德國工兵從掩體中躍出的必經之路上。
“砰”噴火兵被擊中,背上的油罐也殉爆,那些燃燒著的化學藥劑濺到四周的德國士兵身上,被燒灼的敵人哀嚎著,在地上扭動打滾掙扎,最後蜷縮成一團變成燒焦的枯骨。他們往往趁著還能說話的時候,會祈求自己的戰友用子彈結束自己的痛苦。
“第97個”
木橋工事附近的德軍撤退了,不是因為獨立作戰營打得有多頑強,也不是近衛騎兵軍的增援力度有多大,而是當戰況焦灼之時,趁著亂戰之際,瓦西里靈機一動,使用了一套德國人曾經使用過的戰術。
蘇軍戰士們利用繳獲的德軍汽油桶,在裡面安裝定時炸彈和死士,真正的死士。他們帶著打當量的炸彈順著汽油桶漂到了木橋下,併成功引爆了炸彈,讓大橋在搖搖欲墜中走向斷裂。
德國人傻眼了,尤其是已經越過河流的德軍部隊,他們成了無路可歸的人,誰也不知道森林中還潛伏著多少蘇聯士兵,獨立作戰營的人似乎源源不斷。而身後則是冰冷的河水和蘇聯人的近衛騎兵軍部隊,沒有任何一個方向是可以留給德國人逃命的。
一個蘇聯的近衛騎兵軍,面對第九集團軍,依然處於絕對弱勢。但是蘇聯軍隊的身後,總有源源不斷的援軍到來,德國人的訊息很靈通,他們知道朱可夫投入了全部的預備隊,要以雷霆萬鈞之勢殲滅第九集團軍。
德國人的援軍,此刻卻是遙遙無期。
打到此刻,德國人再也提不上那股志在必得的精氣神了,在異國他鄉的戰鬥,沒有了保家衛國信念的支援,這支靠著法希斯思想開路的軍隊動搖了,他們開始抱怨這場戰爭。
那些在又溼又冷的散兵坑中的德國士兵們,他們開始感到飢餓和寒冷,連續的戰鬥消耗了僅存的體力和熱量,溼漉漉的雪水打溼了大衣,抽走了熱量。甚至連用來給煙點火的火柴都被打溼。
”真是晦氣,漢斯,我現在無比渴望能抽根菸,甚至無比渴望喝一杯你泡的熱騰騰的咖啡。”
“哈,你之前可是說我泡的咖啡有多難喝來著,就像貓屎一樣。”
難喝的咖啡,讓人聯想到好喝的紅茶,想起了俄國人粗糙的伏特加也想到了非洲戰場上的輝煌,想到了三年蘇德戰爭中的點點滴滴。
”我們本應該有援軍的!本應該有的。“
”至少五個裝甲師和更多的步兵師被調到了南線,否則我們大可不必這麼狼狽,完全可以反敗為勝。“
”我看不到擊敗蘇聯人的希望,漢斯,這場戰爭我們已經殲滅了蘇聯人500個師,戰前的時候情報部門說蘇聯人只有500個師,但戰爭持續到現在,對面的蘇聯人依然有500個師。“
“第98個。”
迪米特里再次施展出神入化的槍法,將一個半履帶車上操作機槍的德國士兵擊斃。密密麻麻的德國人現在總算開始關注起這個給他們不斷放血的狙擊手了。兩輛美洲豹裝甲車操作著它的機炮,射出威力強勁而又密集的機炮彈覆蓋在迪米特里附近。迪米特里沒有讓德國人得逞幹掉自己,但是德國人的火力卻是徹底的封鎖了自己左右移動的路線,只能在掩體後乾等著,或許會等來另一挺機炮將掩體掃倒,又或許會等來一輪迫擊炮炸彈送自己昇天。
左右都是等死。
“伊薩克維奇!伊薩克維奇!”危急時刻,迪米特里想起了他的老熟人,“用機槍對裝甲車掃射!”
此刻已經成為主射手的伊薩克維奇喊道:“少校,那可是裝甲車!就算用穿甲子彈也沒有用的。少校你等著,我去組織人手把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