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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應該信任任大俠,即便不信任他,你們還不信任我嗎?這個任大俠是我尋來的,我對他很瞭解,他雖然好色嗜賭,但生得膀大腰圓,一身好武藝,縱橫江湖十載,以俠肝義膽著稱,端是鐵骨錚錚的好漢,這才剛進東廠,想來沒那麼快就招供……”
阮大鋮、錢謙益、魏大中、周延儒四人面面相覷,愣了半晌之後,皆是面露喜色,“是啊是啊,即便東廠的酷刑再厲害,可這任大俠剛剛進入,不至於這麼快就招了,這就給了咱們運作的時間!”周延儒捋著鬍鬚,點評的頭頭是道。
魏大中道:“連錦衣衛咱們都擺得平,更何況是區區東廠?”
阮大鋮也是精神大振,不負之前的懦弱,他叫道:“魏忠賢這個人咱們最清楚不過了,就是個貪婪成性的老豬玀!我想只要給足銀子,他也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將這個案子一拖再拖,總有一日會不了了之的。”
四人越說越興奮,頗有點兒彈冠相慶的意思。
汪文言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心說東林君子們什麼都好,就是把書給讀死了,腦筋木訥的厲害。
“玉繩(周延儒)、孔中(魏大中)、受之、集之,你們且聽我一言!”汪文言急聲嚷道。
四人蹙眉,回眸往來。
汪文言忙道:“這次魏忠賢來勢洶洶絕非虛張聲勢!不可不慎,不可盲目樂觀啊。”
阮大鋮輕蔑地笑道:“有什麼好怕的?別忘了,連駱思恭那條老狗都被咱們抓到了把柄,而魏忠賢一個閹人,他身上的爛賬還不更多?看我明日繼續寫摺子罵他,直罵的他肝膽俱裂,也叫他知道我們東林君子不是好惹的!”
汪文言又好氣又好笑的講道:“集之,不可意氣用事。咱們大傢伙好好想想,無論是駱思恭還是魏忠賢,他們為什麼巴巴的跑過來插手這件案子?交給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不行嗎?”
周延儒眯起眼睛,在想通了汪文言的弦外之音後,不禁怒道:“汪文言,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含沙射影,譏諷當今聖上?”
汪文言忙道:“玉繩,你怎如此糊塗。”
頓了頓,汪文言又道:“如若不是皇上在背後施壓,這件案子又怎會接連牽扯出錦衣衛、東廠兩大衙門?若不是皇上不肯善罷甘休,這件事自打駱思恭被咱們擺平之後,就應該終結了,又怎會節外生枝,半路殺出了個魏忠賢?”
聽了汪文言的一襲透徹的分析,周延儒、錢謙益、魏大中、阮大鋮四人都是面露驚容。阮大鋮六神無主的握住汪文言的手,嚷道:“這可如何是好?守泰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皇上鐵了心要與咱們為難?”
汪文言點了點頭道:“恐怕就是這樣。所以咱們還是斷了或收買或脅迫魏忠賢就範的念頭吧。魏忠賢是皇上的心腹,最能體會皇上的聖意,為了討得皇上的歡心,此次我料定魏忠賢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辦好這件案子!追查到底!”
“啊!”
阮大鋮被嚇得魂飛魄散,身體僵硬地跌坐在椅子裡,面色慘白,渾身發抖,兩眼無神,行屍走肉一般。這一幕可著實嚇壞了汪文言幾人,待幾人好一陣手忙腳亂的給阮大鋮捶背、撫胸之後,阮大鋮這才緩過勁兒來,他一把拉扯住汪文言的手,忙道:“魏忠賢若是鐵了心追查到底,那咱們可就全玩完啦,守泰救我,守泰救我!”
汪文言拍了拍阮大鋮的手背,安撫他道:“放心,剛才我不是講過了嗎?咱們可以以任大俠為切入點,徹底將此案的所有蛛絲馬跡抹去——”
錢謙益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說……”
汪文言冷笑道:“無毒不丈夫!倒也怪不得咱們不近人情,誰叫他任大俠不聽話,沒能及時逃到江南呢?”
話說到這兒,阮大鋮才醒悟過來,“什麼?你們要殺任大俠?”
汪文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道:“只有死人才不會將咱們招供出去。事已至此,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聞言,錢謙益與周延儒對視一眼,面露異色。
周延儒朝汪文言面露難色的開口道:“我輩讀書人,尊聖賢之道,行仁義之事。搞暗殺?也忒辱沒了風骨。更何況,任大俠他畢竟幫過咱們不少次,我於心不忍啊。”話音落下,周延儒轉過身去,徑直朝書房走去,結束了今天的這場探討。
汪文言明白,周延儒這是預設了,但以他的身份,卻是不得不故作矜持,與這件事撇清干係,以免影響日後的前程。
錢謙益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開口道:“守泰,此事作罷吧。荊軻要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