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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賢的不滿。
“噓~小聲點兒,老話說得好,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如此大聲萬一叫嶽爺爺聽見了,可如何是好?嶽爺爺懲罰你事小,若是讓咱家也跟著受牽連,不能如願以償,不能辦好皇爺交代的差事。看咱家不要你好看!”魏忠賢埋怨起來真是有些喋喋不休了,不過這也難怪,他畢竟上了年紀,在民間像魏忠賢現如今的年紀恐怕早已經做了爺爺。
魏良卿連忙致歉,自責自己最笨云云。
魏忠賢用指頭狠狠捅了捅魏良卿的額頭,罵道:“你可長點兒心吧,就你這點兒斤兩,在宮裡頭,都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是是是,叔父教訓的是,侄兒知道今時今日侄兒能夠衣食無憂,全是沾了叔父的光……”魏良卿嘴巴抹了蜜似的,伺候魏忠賢坐下,然後手腳勤快的跑到魏忠賢身後,殷勤地給叔父捶肩捏背。
魏忠賢舒服的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這會兒,忽然跑上來一個人,慌里慌張的。
“督主,千戶,小的有事稟報。”
這個番子半跪在地,朗聲叫道。
魏良卿怒道:“瞎了你的狗眼,沒瞅見俺叔父累了?乏了?有什麼事不會明天再說?”
魏忠賢被魏良卿的大嗓門嚇了一跳,睡意全無,氣得魏忠賢直哆嗦,好一陣痛罵魏良卿,訓了魏良卿一個狗血噴頭。
魏忠賢沒好氣的喝道:“所奏何事?速速道來。”
這個番子忙道:“回督主,王百戶收了一個女子的銀子,現如今那個女子正在牢裡會見囚犯嘞。”
魏忠賢罵道:“屁大點兒事兒也驚動咱家?來啊,給我亂棍抽打出去,沒見識的東西。”
聞言,魏良卿跳將上來,掄起拳頭就要揍那個番子。
這番子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叫道:“督主,督主!難道督主就不想知道那個女子會見的是牢裡關押著的那個囚犯嗎?”
魏忠賢眉頭一挑,忙問道:“是誰?莫非是那個‘任大俠’?”
這番子趕忙俯身下拜道:“督主料事如神,小的敬服。”
“哈哈”
魏忠賢又驚又喜,他跳將起來,嚷道:“嶽爺爺顯靈了,嶽爺爺顯靈了。”頓了頓,魏忠賢抖擻精神,嚷道:“走!速去大牢,逮捕那名女子,此女子定是這個‘任大俠’的同黨!”話音落下,魏忠賢便興沖沖地跑出大堂,一邊跑他還一邊朝那個番子嚷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崔應元,大興人氏。”
魏忠賢拍拍他的肩膀道:“咱家看你行,從今日起,你升任百戶官。”
崔應元大喜過望,連連叩頭,可當他再度起身時,魏忠賢已經走遠,急匆匆地跑去大牢去堵那個女子去了。
東廠大牢:
一名百戶官拿著鑰匙開啟牢門,讓一名白衣女子走了進去。百戶官說道:“放心吧,督主剛剛親自來審問過,想來今晚是不會再來了,你同任大哥好好說說話吧,以任大哥目前的情況...可能很難活著離開這裡了。”
牢裡光線很暗,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但仍然不難察覺出女子紅腫著一雙眼睛,當她看到被折磨的皮開肉綻,滿身血汙的任大俠時,更是再也無法控制,哭出聲來。她朝任大俠撲了過去,將後者牢牢攔在懷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任大俠苦笑道:“你又何必隻身犯險?不曉得這裡是龍潭虎穴嗎?”
女子又是心痛又是害怕的抬手觸控著任大俠身上那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哭嚷道:“你又是何必呢?”
任大俠豪邁的笑道:“此事不必多言!可憐我任某人一身好武藝,一副好皮囊,竟是蹉跎了半生,也無用武之地。不日就將把性命交代於此,想想確有一些不甘心啊。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奈何奈何。”
女子痛哭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任大俠道:“不!我必須死。”
女子瞪大了眼睛,怒道:“你說什麼胡話?”
任大俠嚷道:“我肚子裡裝著太多秘密了,只有我死,這些秘密才不會被洩露出去,才能保護更多人,更多好人!”
女子淚眼婆娑,她捧著任大俠的臉,嚷道:“你好傻啊。”
任大俠笑道:“太史公曾說過,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宋之文丞相也說過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之說。丫頭,我任增長一介草莽,性命賤過沙石,原本我以為此生會如同尋常草木般腐爛在荒野之中,默默無聞。可現在,他們給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