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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眉頭皺的更深了,原本他想著從那兩個女人處下手,脅迫任大俠招供,可是他沒有料到,那兩個女人竟也如此冥頑不靈。
魏忠賢嘆了口氣,做了今日最後一次努力,他站起來走近任大俠,道:“聽見了嗎?你也算男人?也好意思自稱大俠?把自己的女人害的坐了一整天的木馬了都,再坐下去,腸子都要被捅出來了,你於心何忍啊……”
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任大俠聞言,早已是滿臉淚痕,可他硬是哽咽的不出聲,“此生...此生...我負她們太多,可我肩負的擔子何其之重?與天下黎民的福祉比起來,我們一家一姓的存亡又何足掛齒?唯有來生...唯有期盼來生生在太平盛世,我任增長給她們當牛做馬,以償還此生的虧欠了……”
任增長?多粗鄙的名字。不過想想他是個草莽也就釋然了,草莽的家境能有多少?他的父母能讀多少書,識多少字?沒有取個狗蛋、棒槌之類的賤名就很不錯了。
魏忠賢冷笑道:“天下黎民?你一介江湖草莽,真是好大的口氣!”
任增長強忍著身心的煎熬與痛楚,大笑道:“你這個禍國殃民的閹狗,又豈能懂得我這種大丈夫心胸中的抱負?陸放翁詩曰‘位卑未敢忘憂國’,范文正公曾作賦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閹狗,你雖有刀砍斧剁,爺爺卻渾然不怕!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魏忠賢氣的暴跳如雷,可有對這個硬骨頭的任大俠毫無辦法,只能狠狠的上前踹他幾腳出氣。走出牢房後,魏忠賢對左右嚷道:“咱家明日再來,還就不信了,連滿朝文武都畏懼咱家三分,咱家既有如此能耐,還對他一個潑皮草莽無可奈何啦?”
魏良卿連忙說好話,一邊給魏忠賢捶背,一邊給他撫胸捋氣,說何須叔父勞駕?一個屠狗輩罷了,讓侄兒來即可,您老身體金貴著嘞,犯不著與牢裡那個賤貨置氣云云。
魏忠賢被魏良卿一通好言相勸,這才緩和了神色,他直言道:“今日我已領了聖旨,就不回宮了,且在東廠衙門住下,待明日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撬開他的嘴巴!”
話音落下,魏忠賢出了大牢,徑直回了東廠衙門。
進入衙門口,魏忠賢便瞅見一面刻著“流芳百世”四字的牌坊,心中得意,還有模有樣地點評了兩句,“我輩天子鷹犬每臨此牌下,當時時自省,牢記使命,為國盡忠,為皇爺效命!只有如此,才能流芳百世!流芳百世乃是我東廠全體成員為之奮鬥的終極理想!任重而道遠,但我輩必將不畏艱難險阻,上下而求索之……”
過了這面牌坊,魏忠賢進入衙門大堂暫歇,而大堂中央則是供奉著一副嶽爺爺的畫像,沒錯,就是“精忠報國”的那個嶽爺爺。中國百行百業有個不成文的習俗,就是給自己的行業找個大名鼎鼎的人物當祖師爺,這樣講出去,倍有面兒,而東廠自打設立之初,就認了岳飛為祖師爺。
這也與東廠的理念——流芳百世,不謀而合。
魏忠賢有模有樣地帶領一幫僚佐給岳飛上了香,還畢恭畢敬的磕了三記響頭。魏忠賢向祖師爺禱告道:“嶽爺爺啊嶽爺爺,您可待保佑咱家明個兒能一舉功成,辦好皇爺交代下來的差事啊。咱家日後能否聖眷日隆,可都要多多仰仗您嘞。”
聞言,魏良卿忙道:“是啊是啊,嶽爺爺嶽爺爺,您可得保佑俺叔父得償所願啊,如若過真靈驗,他日俺定不惜重金,為嶽爺爺用黃金打造一副金身。”
不料這記馬屁卻是拍在了馬蹄子上,只見魏忠賢滿臉的不悅之色,責備道:“費那個勁兒作甚?為嶽爺爺打造金身,得花多少銀子?”
魏良卿連忙抽自己耳光,道:“是侄兒妄言,是侄兒妄言了。”
魏忠賢責備道:“什麼妄言?在神明面前豈可打誑語?”
聽了這話,魏良卿一時間有些懵逼,這您老到底是啥子意思嗎?倒地是打造一副金身,還是不打?
魏忠賢嘆了口氣道:“這樣吧,既然你已經許諾了嶽爺爺,就打造一個吧,但只需鍍一層皮的黃金!可別手一抖,多鍍了!咱們掙錢也不容易。”
聽了叔父的諄諄教導,魏良卿茅塞頓開,他明白了,原來對付神明真的不可以說謊,但卻可以能糊弄就糊弄!
高明啊,怪不得叔父能有今時今日之成就!
“叔父儘管放心,侄兒這便吩咐下去,打造一個嶽爺爺的石像,然後只鍍一層薄如蟬翼的金子,一個子兒,侄兒也不多添……”魏良卿討好的奉承道。
不料,這再次惹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