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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明朝藩王的儀仗規模一削再削,但相比於尋常文武官員特別是來老百姓來若,藩王的儀仗隊仍舊如天兵天將降凡塵一樣。在文化娛樂業低迷的古代,藩王的儀仗隊更能吸引來自普通百姓的矚目。若非百姓們層層圍觀,這回兒福王的儀仗隊可能都走到福王府了。
魏忠賢感到十分慶幸,他在錦衣衛的護持下,喝退眾多百姓,走到福王儀仗隊前。魏忠賢朝儀仗隊護衛著的八人抬的大轎子高叫道:“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拜見福王千歲。”
儀仗隊聞聲停下來,片刻後,一個上了年紀的太監從八抬大轎外跑過來,走到魏忠賢面前說道:“魏公公是吧?”
魏忠賢笑道:“真是。”
老太監朝魏忠賢點點頭道:“那麼還愣著幹什麼?大王讓你過去覲見。”
魏忠賢滿臉堆笑,從袖口內摸出一錠金子硬塞到老太監手裡,魏忠賢笑道:“不知老哥如何稱呼?福王進京,老哥日後便也常在京中行走,日後我倆少不了多走動。”
老太監收了金子,便笑逐顏開的答道:“咱家錢餘,皇祖欽命咱家為福王宮總管太監。”
藩王王宮裡的總管太監地位跟司禮監掌印太監、秉筆太監差不多,聞言,魏忠賢喜道:“原來是錢總管,久仰久仰。咱家先去叩見福王千歲,然後再來陪老哥到京中走一走,瞧一瞧。老哥在京中尚沒有個下榻的所在吧?正巧,咱家那兒倒有個空餘的房子,老哥若是不棄,待會兒隨咱家過去瞧瞧,若是稱心合意,今晚就可下榻。”
錢餘聽魏忠賢這麼說,眼睛都直了,笑得更是合不攏嘴,可面上卻不住的說道:“無功不受祿,無功不受祿,老弟,這可如何使得?”
魏忠賢忙拉扯住錢餘的手,推心置腹的說道:“老哥哪裡話,伺候福王就是您老哥最大的功勞啊。”話音落下,魏忠賢道了句告罪,便趨步趕往福王的那頂大轎子,站在窗外,魏忠賢嚷道:“奴婢魏忠賢給大王磕頭啦。”說著,魏忠賢拜倒在髒兮兮的街道上,“嘭嘭嘭”的磕了三記響頭。
轎子裡的福王沉默了會兒後,問道:“魏忠賢,什麼事兒啊?”
魏忠賢答道:“奴婢從宮裡來。”
福王見魏忠賢話講一半,沒了下文,便用不悅的口吻問道:“是皇上讓你帶什麼話給寡人嗎?”
魏忠賢諂媚的笑道:“大王英明,大王睿智。”
魏忠賢又沒了下文,福王仍沉住氣,問道:“皇上說什麼?”
聞言,魏忠賢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恨意。但他卻沒有絲毫遲疑的答道:“皇上請福王退出內城,在正陽門外候著。”
“這是何道理?”
福王終於發飆了。
魏忠賢忙道:“皇上正在召集百官,將在正陽門為大王舉行接風洗塵的儀式。”
轎子裡的福王沉默了半晌後,果斷下令儀仗隊撤回正陽門。
待魏忠賢回宮以後,發現皇帝穿著袞服,帶著皮牟,正通葉向高、何宗彥、徐光啟等閣臣激烈的爭辯著什麼。魏忠賢瞧瞧的靠過去,聽了片刻,這才知道,原來閣臣們不同意皇帝出宮迎接福王。
“皇上是君,福王是臣,做臣子的無尺寸之功,君王怎能出郭相迎?豈非亂了禮法?”葉向高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皇帝不悅的答道:“福王是長,朕是幼,自有長幼尊卑。朕去迎接自己的叔父,誰人敢阻?”
何宗彥眉頭一挑,跪倒在地,嚷道:“臣斗膽阻攔皇上出郭迎接福王,非但皇上不應該迎接福王,群臣也不應該去。祖宗自有成法,國家自有禮儀,社稷自有制度。福王何德何能?皇上此舉恐怕會招惹天下人的非議,折損君上的威儀。”
皇帝瞥了何宗彥一眼,覺得這個逼還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自己命太長。皇帝目光陰鷙的盯著何宗彥,陰測測的問道:“何閣老胸口上的傷勢如何了?”
何宗彥面色一白,可仍硬著脖子答道:“臣就是死在乾清宮,也不覺能看著皇上犯錯犯傻而置之不理。臣已老邁,臣死不足惜,只願皇上能夠及時醒悟,對於福王不可稍加隆遇恩寵,他乃皇祖之子,血統尊貴。稍有差池,便可威脅皇上的神器啊。”
皇帝面色一變,“你是在挑撥我跟皇叔的關係嗎?”
“臣不敢。”何宗彥低著頭,默默的哭泣著。
皇帝冷哼一聲,罵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老邁,那邊回家靜養著吧。”話音落下,皇帝擺了擺手。許顯純連忙撲上來,將何宗彥制服,朝宮外拖去。
這時,皇帝當著噤若寒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