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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摸了把眼淚,自己也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努爾哈赤環顧左右道:“誰說本汗年邁了?年邁昏聵的人還有情感嗎?還會流淚嗎?”
努爾哈赤炫耀一般高舉著被淚滴打溼的左掌,朝諸子諸將咆哮道:“本汗賴有天佑,不滅了他南蠻子,不將南蠻子的花花江山給奪下來誓不罷休!”
隨後趕來的代善、阿敏、莽古爾泰等貝勒,將軍紛紛振臂附和道:“天命汗萬歲,天命汗萬勝!”
正在此刻,皇太極的心腹愛將,也是第一個攻進瀋陽城內,被努爾哈赤冊封為巴圖魯的阿爾薩蘭從城下跑上來,跪倒在努爾哈赤腳下,道:“大汗,奴才的哨騎在渾河發現了明賊的援軍。”
聞言,努爾哈赤尚未做出任何表示,代善、阿敏、莽古爾泰等人卻是喜上眉梢,紛紛請求出戰。皇太極忙道:“這些援軍是阿爾薩蘭的部下先發現的,不如就讓阿爾薩蘭率軍進剿吧。”
阿敏心直口快,不滿的罵道:“皇太極,你什麼意思?仗都叫你的人給打完了,將置俺們於何地?”
代善跟莽古爾泰雖然沒有開口,但面上的神情也是不悅到了極點。
皇太極吃了個啞巴虧,沉默不語。努爾哈赤深深的看了皇太極一眼後,對代善、阿敏、莽古爾泰三個貝勒說道:“那麼就讓你們趕去與之一戰好了。”
得到天命汗的首肯之後,三位貝勒大喜,特別是阿敏,還朝皇太極示威似的冷哼一聲,轉身下了城頭,點閱本部人馬,直撲渾河而去。
等三位貝勒都離開以後,努爾哈赤才走到皇太極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南蠻子有句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心急了?”
皇太極忙道:“兒子不敢。”
“這些年你南征北戰,立功無算,在咱們大金國可謂是首屈一指。本汗老了,有些人便開始蠢蠢欲動,想著謀劃本汗的身後事了吧?”
皇太極大驚失色,他連忙跪倒在努爾哈赤腳下,口稱:“兒子不是父汗想象的那種人,兒子對汗位不敢有絲毫念想。”
努爾哈赤試探道:“當真沒有念想?要知道咱大金國先可是今非昔比,等拿下遼瀋及遼東全境以後,我們的聲勢可比蒙古的林丹汗還要強盛嘞。當上大汗以後,能得到多少兵馬?多少財寶,多少美女?你就真的一點兒不覺得羨慕?”
皇太極忙道:“父汗,南蠻子還有句話,叫做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兒子的性命跟榮華富貴都是父汗給的,父汗就是要兒子現在去死,兒子也無話可說。又怎敢對汗位有絲毫覬覦?只要父汗給的,兒子都要,只要父汗沒給的,兒子就一定不要,無論它是這樣的金銀財寶或者傾國又傾城的美嬌娘!”
聞言,努爾哈赤大喜,他連忙將皇太極扶起來,拍著他的手親暱的說道:“好孩子,好孩子。本汗過真沒有看錯你。”
皇太極腦門上浸滿了冷汗,臉色有些蒼白,可仍舊擺出一副恭順的笑臉。努爾哈赤推心置腹的道:“你剛才透過了本汗的考驗,現在本汗將交給你一項神聖的使命。”
神聖的使命?
皇太極心中一動,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狂喜之色,可面上他仍是不動聲色地追問道:“父汗要給兒子什麼?”
努爾哈赤說道:“給你俺的正黃旗、鑲黃旗兩旗兵馬!”
皇太極眼底深處的狂喜之色已經不加掩飾,可他嘴上卻說道:“父汗,這是為何?”
努爾哈赤苦笑道:“本汗老了,也過夠了這騎馬與砍殺的日子,想和大福晉、多爾袞他們過過養馬放牧的清閒日子。按照南蠻子的說法,這個叫做含飴弄孫,享盡天倫之樂。”
皇太極點了點頭,努爾哈赤口中的大福晉名喚阿巴亥,是努爾哈赤此生的摯愛,而多爾袞則是阿巴亥為努爾哈赤生下的孩子,雖然年幼卻異常出色,深得努爾哈赤的喜愛,甚至有小道訊息說,努爾哈赤有意立乳臭未乾的多爾袞做下一任大金國的可汗。
皇太極抬眸盯著努爾哈赤真摯的眼神,心中的堅硬有了一絲動搖,是啊,父汗的確老了,再也不能替孩子們遮風擋雨了。
努爾哈赤給出的理由十分充分,皇太極也能夠理解,就在他想著順坡下驢接受正黃、鑲黃兩旗兵馬的時候,卻看到站在努爾哈赤身後的老將舒爾哈齊拼命的朝自己使眼色。見狀,皇太極面色微變,他忙道:“父汗何出此言?父汗久經沙場,老而彌堅,身子骨硬朗的很。我們還都期待著在父汗的率領下,攻戰明廷,活捉明國的小皇帝嘞。”
聞言,努爾哈赤點了點頭,他說道:“如此說來,你果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