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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不知道為何哭泣,可也傻傻的跟著哭出聲來,博懿妃與劉昭妃面面相覷,顯然被皇帝上演的這一幕給驚住了。
不過這兩位好歹也是在險惡的後宮中優勝劣汰下來的精英,很快便恢復鎮定,尤其是劉昭妃迅速的同皇帝搭腔,避免了皇帝繼續一個人尬演下去的窘境。
劉昭妃一副苦口婆心的神態勸慰道:“皇爺切勿傷感。皇爺在位不及一年,何來獲罪於天之說?更何況皇爺沖齡即位,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嘞,切勿妄自菲薄。更何況明年皇爺就要大婚了,想要充盈皇室人口,還不都在皇爺一振作間?”
皇帝沒有想到劉昭妃竟然還會講黃段子,一時間心情大好。他順著劉昭妃的意思說下去,“朕大婚之事,就都拜託太妃操持了。”
劉昭妃忙道:“此臣妾之本分也。”
皇帝大悅道:“太妃有德行,國之大幸。”頓了頓,皇帝卻又唏噓道:“朕幼年喪母,少年喪父,又殘遭西李苛刻虐待,一生孤苦,未曾得到過長輩的關懷,此朕心病也。太妃雖是長者,雖有德行,可畢竟是後宮之人......”
皇帝喋喋不休的講著,劉昭妃與博懿妃拿捏不準皇帝到底是幾個意思,都不敢貿然搭腔。皇帝談話間見兩人並未領會自己的意圖,只好直言道:“朕沖齡即位,才輕德薄,唯恐治國無方,拖累了祖宗社稷,若是有一位或者有幾位宗室長輩在身邊幫扶朕,那該是多大的幸事啊。”
聞言,博懿妃與劉昭妃面面相覷,這話什麼說來著?
莫非皇上竟是想讓各地的藩王進京參政?這怎麼成?太祖成祖有制度,藩王不可進京,否則豈不威脅皇帝的權位,更何況還是現如今皇帝年幼的非常時期,太容易讓藩王們把持朝政,欺辱乃至廢除皇帝了。這太危險了!就在博懿妃與劉昭妃眼神交流,想要聯手勸諫皇帝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言的皇五弟朱由檢忽然開口道:“皇兄說的對。皇弟認為福王叔德才兼備,可著其即刻進京,一來解解相思之苦,二來福王叔才幹與品行都是一頂一的,也可用來幫助皇兄治理祖宗的江山社稷。”
皇帝聞言一愣,而後大有深意的拿筷子指著他笑道:“唯五弟知朕心意耳!”
見年幼的朱由檢突然插嘴,博懿妃大急,這不是亂來嗎?福王乃是皇祖最寵溺的兒子,當年差一點兒就被立為太子,乃是父親最大的政敵。當年朱常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趕他離開北京城,離開政治中樞,現在你們哥倆到好,一拍腦袋,竟是要放棄當年朱常洛為你們打造的政治成果。
博懿妃斟酌著語句,剛要開口勸說,卻被劉昭妃一把攔住,劉昭妃笑道:“皇爺,聽說最近皇五弟一直在內閣行走?”
皇帝哈哈笑道:“什麼行走不行走的,這不過是個權宜之計罷了。朕還在給五弟物色老師,在尚未有個結果的這段期間,朕便讓他多到內閣轉轉,畢竟,那裡頭皆是滿腹經綸,飽讀詩書之輩。多與他們接觸,見賢思齊嘛。”
“此孟母三遷之智,皇爺您費心了。”
見劉昭妃迅速轉移了話題,惹得博懿妃大為不滿,她私底下拽了拽劉昭妃的裙襬,責怪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料,劉昭妃倒是給了博懿妃一個嚴厲的眼神,示意她閉嘴。
但博懿妃顯然沒有領會她的意圖。
博懿妃說道:“皇爺,臣妾倒是覺得不可讓福王進京。侄弱叔壯,非治國之道也。再說了,瑞王、惠王、桂王現如今就在京中,他們也是皇祖之子嗣,皇考之兄弟,皇爺之叔伯。假若皇爺當真有意讓皇親輔政,他們三位王爺也是可以的。”
皇帝挑了挑眉頭,面露不悅之色。
朕可是皇帝耶!朕會不知道瑞王、惠王、桂王在京中?朕會不知道這哥三兒到現在還沒有封地!
皇帝搖了搖頭,但也不能過於苛責博懿妃,她畢竟是個婦人,又常在深閨,豈能明白皇帝的法勢術?
皇帝道:“三王雖然在京,可是論資歷論才能論德行,都不足以與福王叔相提並論啊。輔政輔國,多大的干係?寧缺毋濫,寧缺毋濫!”頓了頓,皇帝盯著博懿妃的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非但福王叔應該進京,就是福王叔的那些孩子們也應該一併趕來,一者,朕不能打著國家大義的幌子,拆散福王叔一家,是不是?二者,朕也許久沒有見到過福王叔的那些孩子們了,說到底那些也是朕的兄弟姐妹啊。”
話音落下,皇帝站起身來,舉起酒杯,感慨道:“每逢佳節倍思親啊!更何況是大過年的,尋常百姓尚且能夠在今日一家團圓,可你們瞧瞧朕......孤家寡人啊,孤家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