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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說,一個叫董承天的人被下了獄,他是任增長的結拜兄弟,對咱們跟任增長之間的事情可是瞭若指掌。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被弄進了東廠大牢,是不是說......”
汪文言給了黃兄一個心安的手勢道:“放心好了,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們會啟用安插在東廠內部的人,在任增長的牢飯裡動手腳,誰知事到臨頭,任增長竟是被番子們秘密關押起來,似乎是嗅到了咱們這邊的動作。不過,任增長雖是躲掉了,但董承天卻是在劫難逃。黃兄放心好了,今晚或者明日,董承天必死。”
黃兄仍舊惴惴不安的說道:“今晚或者明日?這期間可是有七八個時辰的啊,董承天能咬牙不供出點什麼嗎?”
汪文言自信的答道:“黃兄但可放心,我對他們再瞭解不過了。行走江湖的草莽,大都義字當頭,即便是豁出性命,也不會出賣朋友的!”
黃兄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頓了頓,笑問道:“守泰,你為何只拜託那個李宿尋著民宅?為什麼不一併將宰殺任增長的事一併委託了?也使不了幾個錢嘛。”
汪文言笑道:“黃兄有所不知,這幫人將‘義’字看的比生命都重要,若是我委託李宿去殺任增長,李宿必然會遷怒於我,認為我是背信棄義的小人,非但不會答應,甚至有可能反噬我一口嘞。”
黃兄怒道:“豎子不足與謀!這幫腌臢潑才懂什麼?咱們是做大事的人,又豈能在細枝末節上婆婆媽媽?正所謂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欲成大事,犧牲一二棋子,也是在所難免。”
汪文言又笑道:“除了這個,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早已經知道了任增長被關押的場所,這才是我不直接委託他刺殺任增長的原因。”
黃兄大吃一驚,忙問道:“你這是何意?既然已經知道了任增長的關押地,直接派人殺過去就是了,為何節外生枝,惹出來李宿呢?再者說,僱傭他前前後後不還花費了七百兩銀子的?這也不是個小數目啊。”
汪文言笑道:“黃兄稍安勿躁,且聽小弟一一道來。”
汪文言道:“殺了任增長容易,可不留下蛛絲馬跡卻很難。”
“現在讓李宿大張旗鼓地去調查任增長的關押地,就會被東廠、錦衣衛的爪牙們留意到,一來可以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方便咱們遣人刺殺,二來嘛,日後刺殺成功,咱們抽身而退,也好讓東廠跟錦衣衛們將調查的目標轉向李宿!這樣一來,即殺了任增長永絕後患,又混淆了東廠跟錦衣衛們的視線,一舉多得啊。屆時咱們只需讓李宿悄無聲息的死去,這件事就算死無對證,再也賴不到你我君子頭上!豈不美哉?”
黃兄不住的點頭,在聽完汪文言的全部計劃後,喟嘆道:“守泰真賢才也,我東林得之,如天降麒麟也。守泰,請受真長(黃兄的字)一拜。”
汪文言連忙起身,道:“守泰何德何能?愧不敢受,黃兄快快請起,真是折煞小弟了。”
二人一番寒暄唏噓過後,黃兄不禁好奇的問道:“你是如何得知任增長的確切關押地的?”
汪文言神秘的笑了笑,從酒桌上蘸了點兒酒水,寫下了一個大大的“駱”字!
見狀,黃兄瞪大了眼睛,面露狂喜之色。
大明皇宮,文華殿內閣。
皇帝用過早膳之後,便步入內閣,同閣臣們一通披閱奏章,與皇帝一樣勤政的還有年幼的朱由檢。聽張嫣說,自打皇帝准許朱由檢入內閣聽政以來,朱由檢幾乎每天都泡在內閣裡,聽閣老們講學講政,端是品學優良的好學生。閣臣們給皇帝的奏陳也對朱由檢交口稱讚,皆曰朱由檢日後必成一代賢王云云。
皇帝是拿朱由檢當繼承人培養的,見自己的繼承人受到這麼多的誇讚,皇帝自然是得意洋洋,心情舒暢。可是翻看了幾十本奏疏之後,皇帝的面色卻逐漸陰沉下來。
原因無他,這些奏疏竟都是彈劾魏忠賢的!
彈劾的理由五花八門,有說魏忠賢貪汙的,有說魏忠賢跟客氏不清不楚的,有說魏忠賢欺君的,還有說魏忠賢陷害忠良的。總之能夠想到的汙名都被按在了魏忠賢頭上。
皇帝自然明白魏忠賢不是啥好鳥,貪汙腐敗的水平雖然沒有和珅強,但比東林黨人來說卻是高明數倍。東林黨也就是小打小鬧,他們的銀子大都是“官商勾結”而來,不像魏忠賢這個“無產者”,只能靠收受賄賂“創收”。
按照群臣們的說法,現在外臣要覲見皇帝都已經被魏忠賢明碼標價了,一品大員見皇帝需要給魏忠賢一千兩的孝敬,二品三千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