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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佔據城池優勢的守軍較之於攻城計程車兵,實在是具有太大的優勢。
按照以往的軍事經驗與戰爭規律,沒有三倍或五倍於守軍的兵力,是很難攻陷一座城池的!
莽古爾泰沒有太多的辦法,他下令讓前頭佯攻的部隊撤下來,換上自己的精銳,對整個西門發起全線進攻。
深受《三國演義》中蘊含的戰術思想薰陶的八旗將領,往往只懂得三種最為經典的攻城戰術:水攻、火攻、土攻。三種攻城戰術中,水攻的威力或許是最大的,但其限制也是最大的,因其毀滅性常常帶來風險,要對地勢,水利進行精準測量,否則反而殃及自身。
廣寧城附近除了一條極盡乾涸的護城河外,並沒有大量的水源,再說現在是冬季,採取水攻並不現實。
至於火攻,在火器並不完備發達的八旗兵陣營內,他們能夠採取的火攻計策也十分有限——用弓弩發射縛有蒿茅、薪芻、膏油等易燃物,然後發射火箭,另外就是利用大型攻城器械——投石車等發射煙霧球、火球等。同樣受限於寒冷的冬季,採取火攻也不現實。
所以莽古爾泰計程車兵更多的是效仿南門作戰的同袍,採取土攻法。土攻法分為“上天入地”兩種。上天法指的就是讓士兵一坯黃土一坯黃土在城池下堆積出一面跟城池一樣高的土堆,然後順著土堆攻上城池。入地法指的就是挖坑道,將城池的城牆地基挖空,令城牆倒塌。
在兩種土攻的方式中,莽古爾泰選擇了上天法,沒法辦,冬季的遼西土地冷硬,極不利於挖坑道。這種上天法配合人海戰術攻城,稱得上是成熟火炮大規模用於戰爭前最後效的法子之一了。但仍舊要被守軍壓制,傷亡慘重。
不過莽古爾泰較之於南門阿敏的攻勢卻相當順利,開戰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有悍不畏死的八旗兵登上了廣寧城的城頭!
究其原因有二,其一,從京城運來的十門紅夷大炮都部署在了南門,沒了紅夷大炮的壓制,莽古爾泰的部隊無疑要輕鬆許多;第二便是孫得功胡亂指揮作戰。
明軍守軍本來軍事素養跟戰鬥意志就不比八旗兵,再加上主將心懷鬼胎,西門的防守簡直是紙糊的一般。
莽古爾泰見西門的防守如此不堪一擊,頓時精神大振,他迅速向努爾哈赤報告了這一訊息,並且強勢的將李永芳的火器營從阿敏哪兒搶了過來,轟擊廣寧西門。這讓阿敏大為惱火,可是莽古爾泰壓根不在乎,還反唇相譏道:“哥哥在南門蹉跎了幾日,也不見有什麼成績,還不如將這些火器兵借給弟弟,也算好鋼用在了刀刃上不是?”言下之意就是在譏諷阿敏是塊廢鐵、頑鐵。阿敏肺都要氣炸了,卻無可奈何,因為莽古爾泰說的也是實話。巨大的羞恥感令阿敏發了瘋,他甚至親自參與到登城作戰當中,冒著流彈箭矢的風險,在廣寧城下揮刀指揮作戰,誓要頭一個破城,才好在莽古爾泰面洽雪恥。
在西門攻城的八旗兵在得到後方火器營的支援後,終於徹底在城頭上站穩腳跟,見狀,莽古爾泰哈哈大笑,他縱馬馳騁,率領自己的親衛衝到城下,跟著攻城士兵一樣攀爬雲梯,想著跑到城頭上跟明軍肉搏!
因為根據一樣的經驗,明軍佔據著堅固的城堡也許還能夠跟八旗兵較量一二,可一旦展開白刃戰,明軍就是戰五渣,壓根不是悍不畏死的八旗兵的對手。
所以只有能夠在城頭上立穩腳跟,此戰便已經勝了一多半。
“報!西門告急,建奴已經登上城頭啦。”
一個傳令兵跑到城內經略府衙門向熊廷弼稟告道。
熊廷弼勃然大怒:“西門的守將是誰?”
傳令兵忙道:“是孫得功將軍。”
熊廷弼怒道:“現在他已經不是將軍啦!”話音落下,熊廷弼喚來心腹劉渠,命令他從城內五萬預備部隊中調遣一萬精銳緊急支援廣寧城西門。同時他派出一隊家丁,前往西門逮捕孫得功。
熊廷弼的確有理由遷怒於孫得功,畢竟,南門的祁秉忠頂著最大的壓力,尚且一次又一次將八旗兵擊退,可這個孫得功倒好,連兩個小時都不到,便出現了頹勢。
跟絕大多數文官的優柔寡斷不同,熊廷弼骨子裡便是個殺伐果決之人,特別又是這種非常時期,他絕不允許部將出現半點兒差池!
可當劉渠趕到西門的時候,城頭之上已經沾滿了六七百名八旗兵,如此多的兵勇湧上城頭,令八旗兵穩固了好幾個雲梯,致使城下的八旗兵能夠源源不斷的補充上來,情勢已是萬分緊急。劉渠也是個狠人,作為從山海關一路追隨熊廷弼左右的將領,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