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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還有誰敢替朝廷賣命?”
孫承宗淡淡的說道:“你卻有功勞,但罪過也不小嘞。雖然本督師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但本督師堅信自己的判斷準確無誤。”話音落下,他指了指一旁的胡凡跟鄧璋,說了一番令賀人龍面無血色的話來,“種種跡象表明,你們跟張飛豹私底下有勾結,僅此一條,本督師就足以將爾等就地格殺!”
聞言,賀人龍彷彿被抽空了靈魂,癱軟在孫承宗的親丁懷裡,雙眼空洞,嘴裡還喃喃說道:“完了,全完了。沒想到我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隨著賀人龍、胡凡、鄧璋等高階將領伏法,高臺下的數百邊將也都成了群龍無首的一盤散沙,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抗,便被刀斧手們制伏,一個個被戴上手銬腳鐐,押了下去。直到這時,被孫承宗揚言已經罷官下獄的楊鶴又走了上來,他小跑著來到孫承宗身後,顧慮重重的說道:“閣老,將這幫人都給處置了,邊軍沒了大將,自然再無譁變之虞,可是沒了將領的邊軍也就沒了戰鬥力,若是今年北虜寇邊,可如何抵禦啊?”
這個也正是一旁的朱由檢大惑不解的地方,在他眼中,孫承宗是個老成持重的人,從來不願意犯險,怎麼今天竟如此雷厲風行的處置了一大批邊將。
孫承宗笑道:“你們以為本督師剛剛那句奉天子密詔是嚇唬他們的?”
楊鶴跟朱由檢面色一變,“如此說來,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楊鶴驚叫道。
朱由檢說道:“皇兄久在深宮,不瞭解邊關的具體情況,所以才會這麼下令吧?老師為何不勸阻皇兄呢?抓了這麼多人,三邊諸鎮派誰鎮守呢?”
孫承宗朝朱由檢笑道:“殿下忘了之前臣說過的話了嗎?皇上是個精明的棋手啊。”頓了頓,孫承宗說道:“假如北虜不會寇邊,自然也就不需要這些人來戍邊了。”
“虜情難測,誰能料到今年他們不會南下?”
楊鶴不以為意的嚷道。
孫承宗瞥了楊鶴一眼,說道:“聽口氣,楊大人是在怪罪皇上的旨意?”
楊鶴忙道:“下臣不敢。”話雖如此,可他的語氣神態,分明是在說,皇上不熟悉邊事,亂彈琴,終會誤國誤民。
孫承宗大笑道:“你啊你,又何止是你?京城裡的那些謙謙君子們也是一樣,總也因皇上年輕,就小覷皇上的聰明才智。”頓了頓,孫承宗說道:“難道楊大人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在什麼衙門任職嗎?”
兒子?
楊鶴的兒子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楊嗣昌嘛。
楊鶴支支吾吾半天后,才答道:“文弱(楊嗣昌的字)他似乎在太僕寺任職”
“是啊,太僕寺,好地方啊。掌管朝廷馬政。皇上即位以來,對諸邊軍務尤為看重,你也親眼目睹了本督師下轄的這支新軍的戰鬥力,可以說,這支新軍全要仰仗皇上一口建立。自古以來,想要強軍,就先要養馬。所以皇上早在年前就開始著手對太僕寺進行改革,不但強化了太僕寺的指掌馬政的權力,還將邊關馬市的權力,打擊馬販子,打擊邊關走私貿易的權力都賦予了太僕寺。朝廷那便已經敲定,要將開市的權力由邊關收歸中央,統歸太僕寺管理。而今年太僕寺丞袁可立與太僕寺少卿楊嗣昌已經打定主意,要在宣大、寧夏、甘肅、延綏諸邊廣開馬市,對於北虜南下販賣的馬匹,多多益善,精益求精,用以充實軍隊,充實草料場,養馬場。為此,朝廷不惜撥款一百五十萬兩,專門負責西北諸邊的馬市採購事宜。”
“你說,有了馬市這個大肥肉叼著,北虜還願意打仗嗎?”孫承宗笑盈盈的說道。
楊鶴點了點頭,自古以來,貿易興,則戰爭止;貿易熄,則戰事起。北虜不事生產勞作,一切生活用度,都需要大明朝來供應,假如大明朝跟他們斷絕了貿易,為了生存,北方的遊牧民族只能南下“打草谷”。雖然遊牧民族十分兇悍,擅長征戰,可是明帝國的長城防線每年耗費巨資,也並非吃乾飯的,那場戰爭雙方不是互有損傷?所以說,假如能夠透過貿易的方式獲得明朝的糧鐵、藥材、茶葉、絲綢瓷器、胭脂水粉的話,北方的遊牧民族也不願輕動刀兵。
孫承宗安撫了楊鶴之後,又對朱由檢說道:“整頓九邊,編練新軍,改革太僕寺。這三招棋,一環緊扣一環,可謂是無懈可擊。假使其中任何一環出了紕漏,那麼面臨的可就是滿盤皆屬的棋局。索性,皇上贏了。”
盯著若有所思的朱由檢,孫承宗仰面長嘆,鬆了口氣,道:“如此,西北諸邊的風氣為之一新,朝廷自當選立能將,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