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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謙搖了搖頭道:“假如福王願意幫你到宮中游說,此刻你見到的就不會是我了。”
聞言,王化貞心灰意冷,是啊,假如福王真的願意幫他,又豈會不親自相見?可假如福王不願意幫助自己,又為什麼讓世子朱由崧出門相迎?還安排顧秉謙同自己相見?要知道顧秉謙現在可是內閣樞臣,而歷朝歷代,皇帝最忌諱的就是臣子與太子、親王來往密切。假如王化貞將這件事捅出去,無論是顧秉謙還福王都落不了好。
是啊,既然不願意幫自己,又為什麼費這麼大力氣,費這麼大風險接待自己呢?直接端出一碗閉門羹豈不更加爽氣?
王化貞問道:“福王不願意見我,卻也不忍心拒我於千里之外,這是想要籠絡我不成?”
顧秉謙笑道:“福王千歲何等人物?他的目光跟胸懷早已經超過了遼東一隅。正所謂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福王的一招一式,都是著眼於全域性來佈置的。”
聞言,王化貞心頭一緊,顧秉謙這話裡話外聊的可都是殺頭、株連九族的事兒啊,他不敢輕易表態,只有唯唯諾諾,裝傻充愣。
顧秉謙早料到他會如此,便緩緩講道:“肖幹,你就死了那份心吧,皇上是不會重用你的,聯合北虜討伐建奴的策略是被皇上心口駁斥過的,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否則福王千歲又怎忍心不幫你一把?畢竟,你的策略才是利國利民,能夠擊敗建奴的良策。至於那個熊廷弼,不過就是個大言欺世,邀寵媚上的倖臣,奸臣罷了。他心裡想的那點東西我早料到了。熊廷弼壓根沒想過要解決建奴,因為建奴一旦被蕩平,他還有什麼理由讓朝廷重用他,給他高官厚祿,給他錢糧兵馬?這就叫做養寇自重啊,否則他為什麼擁兵十多萬,而不敢同建奴一較高下呢?”
顧秉謙的話算是說到了王化貞的心坎上,他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可不是嘛,可不是嘛!熊廷弼他懂個什麼,就只知道躲在城池內,眼瞅著建奴屠殺大明老百姓,眼瞅著建奴耀武揚威!他眼裡絲毫沒有朝廷,沒有老百姓!他一門心思就想著自己的權柄,自己的官爵!這輩子我王化貞若是不搬到他熊廷弼,我誓不為人!”
顧秉謙抬手給王化貞端了一碗茶水,說道:“肖幹,稍安忽燥。你也是宦海沉浮的老人兒了,這種事情還是徐徐圖之,一時的成敗何足掛齒?就讓熊廷弼先得意著吧,看他還能得意多久?舉朝上下,除了皇上,就沒人喜歡他熊廷弼!他的失寵失勢那是遲早的事。說句誅心的話,但凡熊廷弼在前線吃了敗仗,即便是微不足道的敗仗,咱們就能抓住機會,彈劾他,攻訐他!將他一朝打落深淵,永無翻身之地!”
王化貞眉頭一挑,心中的懼意更甚。這顧秉謙似乎又在談論一個可怕的話題!他連忙抓著茶碗,咕嘟咕嘟的喝著茶,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
見王化貞一副謹小慎微,膽小怕事的模樣,顧秉謙失望的搖了搖頭,不過同時他也有些振奮,假如王化貞真是個軟弱的人,那麼日後王化貞也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不是?
“肖幹......”
顧秉謙抬手拍了拍王化貞的手背,臉上的神色頗有些諱莫如深,“不必灰心喪氣,你且靜下心來,韜光養晦,一旦遼東局勢有變,福王千歲自然第一個站出來支援你復出,到時候還有誰敢說三道四?你將心放在肚子裡好了,福王殿下總不會忘記你......更不會虧待你——”
王化貞口乾舌燥的瞥了顧秉謙一眼,他不敢開口作答,或者說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僵硬的點了點頭。
見狀,顧秉謙大喜,他笑道:“那麼就不留肖幹了,你在府中待的時間太久的話,恐惹來朝野上下的非議。”
王化貞點了點頭,起身告退。
待王化貞離開,福王才緩緩從書房內一道屏風內走出,他問道:“行嗎?”
顧秉謙笑道:“王爺儘管放心,現如今王化貞真是最落魄最失意的時候,在這種時候王爺拉他一把,撫慰他一把,自然能夠籠絡住他。不過要想讓他盡心竭力地賣命,甚至託付大事,想來還需要時日磨合。”
福王點了點頭,他自然也不認為能夠虎軀一震就折服王化貞。他沉沒了會兒後,朝顧秉謙笑道:“這一切都有勞先生了,這份情意,本王永生永世也不會忘記。”
顧秉謙感動的說道:“王爺言重了。王爺以國士待臣,臣又不能不以國士待之?”
“好好好,那麼就讓你我二人延續成祖與道衍的佳話吧。”福王鋒芒必露的講道。
顧秉謙心頭一震,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