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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制度難道不是祖宗之法?可太祖仍舊廢除之,內閣制度古來有之乎?豈非成祖獨創,凡行百二十年,亦成祖制矣。祖亦有祖,及至無窮,可無窮之始祖其制度何來?朕為何不能效仿始祖,仿效太祖成祖,對祖宗之法損有餘補不足?”
可無論皇帝如何爭辯,群臣都能夠據理力爭,總之皇帝想要讓福王掌權,那就是不行。畢竟他們早在十幾年前就跟福王結下了血海深仇,若是讓福王入閣,那朝野還不大亂?
皇帝似乎被閣臣們吵吵嚷嚷的心煩意亂了,便命令閣臣們一人寫一個摺子上來,便悶悶不樂的回宮了。
諸臣都是愁眉苦臉,只有葉向高一臉諱莫如深的轉過身,朝孫承宗處望去。孫承宗亦是望了過來,兩個人輕輕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皇上似乎有一次選擇了妥協!
這太不同尋常了。
很快,皇帝意欲詔福王入閣秉政的事情便傳開了,這件事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無論是京官還是地方官紛紛上摺子勸阻皇上此議不可。畢竟,現如今的朝堂,都是朱常洛黨,當年支援福王繼承萬曆皇位的那批官員,早被排擠的排擠,清算的清算了。所以朝野上下有這個反應在正常不過了。
當然,這個世界從來不是涇渭分明的,朝野上下自然也有不少失意人,不安於現狀的人紛紛投效到福王麾下,替福王搖旗吶喊,支援皇上詔福王入閣的提議。
這場風波吵吵鬧鬧,延續到了皇帝大婚的日子。皇帝大婚有很多繁文縟節,皇帝不喜,便以國務繁重為由,讓下面的人鬧一鬧,與民同樂一番,而他自己則在大婚的當日召見了福王跟內閣群臣。
現在福王跟內閣群臣可謂是新仇舊恨,早已勢同水火,若非皇上高坐殿上,恐怕這會兒福王都要扯著幾人的衣領罵娘了。
皇帝道:“朕有意詔福王叔入閣,奈何中外物議沸騰,這件事暫且作罷吧。”
聞言,內閣群臣格格歡欣鼓舞,口稱萬歲,福王則如喪考批,但仍稱萬歲。
皇帝話鋒一轉,又道:“中外群臣不知皇叔,但朕與皇叔乃是血親,怎會不知?皇叔親且賢,朕留皇叔在朝必有重用。雖物議沸騰,亦不敢偏廢。朕料想群臣不知皇叔,故猜忌腹誹不斷,所以欲任皇叔與內閣行走,則必使皇叔與中外群臣相親相知。欲使皇叔與群臣相親相知則非天長日久不可察也。”
“這些時日朕也在反思,群臣之所以反對皇叔入閣,都是因為群臣不瞭解皇叔,沒有跟皇叔處過的緣故啊。這也怪朕,怪朕治國心切,驟然將皇叔拔擢到內閣,中外群臣有這個猜忌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朕決定現在朝中給皇叔安排個一官半職的,讓皇叔跟群臣多大打交道,等日後火候到了,再入閣也不遲。”
隨著皇帝的長篇大論落下,福王轉憂為喜,群臣則轉喜為憂。
當皇帝下一句話響起的時候,群臣的面色更是如喪考批,而福王則是面色漲紅,匍匐在地,連連叩頭。
皇帝說道:“皇叔,你就現在督察院暫任左都御史的職務吧,楊漣不是病了嘛?就讓他在家好好歇著,皇叔將他的擔子肩起來,負責處理袁應泰案吧。”
福王拜倒道:“小王定不負皇恩,盡心竭力辦好這件差事。”
皇帝大喜道:“好好,皇叔請起,快快請起。皇叔可一定要辦好這件差事,讓中外群臣都瞧瞧皇叔的能耐嘞。”頓了頓,皇帝又道:“你們都下去吧,今日朕大婚,都留在宮裡吃酒吧。”
福王與群臣在此拜倒謝過皇帝的恩寵。待皇上走後,福王顫顫巍巍的爬起來,身材肥胖的他今天跪了好幾遭,此刻早已是精疲力盡。但現在的福王精神卻是抖擻的很,他興奮的篡著拳頭,冷冷的瞥了內閣群臣一眼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諸位大人。寡人這一路走來,你們不知道在背地裡下了多少絆子。仰賴今上英明,寡人才得以保全。此一時彼一時,諸位,終於輪到寡人出招了。請諸位大人給寡人記牢了。寡人不出手則還罷了,寡人一出手便要一鳴驚人。”話音落下,福王暢快的大笑三聲,率先走出了文華殿。
閣臣們格格面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
劉一燝搖頭嘆息道:“這可如何是好?福王早恨死咱們了,現在皇上又命他主審袁應泰案,福王指不定要藉著袁應泰案牽連出多少忠臣志士嘞。”
韓熿等人也是面有憂色道:“如今福王見用,亦不知會有多少奸佞小人投其所好,投懷送抱嘞。瞧好吧,用不了多久,朝中就會出現一個福王黨,一個烏煙瘴氣的邪*黨,奸*黨!”
閣臣們的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