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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鼓舞士氣的作用。一時間,楊鶴僅憑麾下千餘人馬,硬生生是擋住了張飛豹部的進攻。
亂軍之中,張飛豹囂張的哈哈大笑,他一手握刀,另一隻手篡著三顆人頭,仰面嘶吼,向部下宣示著自己的悍勇。見主將如此勇武,張飛豹計程車卒頓時士氣大振。張飛豹提刀衝到楊鶴面前,嚷道:“楊鶴老兒,速速投降,可保全一命,否則,他日待本將攻下固原,定要你家破人亡,妻女都賣到青樓腰子裡去。”話音落下,張飛豹的部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楊鶴面色鐵青的站在十幾個親兵的護衛下,怒斥道:“張飛豹!你身為朝廷武將,卻擁兵作亂,你就不怕朝廷誅你九族嗎?”
張飛豹怒喝道:“我張飛豹落得今天這個底部,全是你楊鶴老兒搗的鬼,孃的,試問九邊那個將領不曾欺壓士卒,貪墨軍餉,侵吞軍田?你為什麼單單死盯著我一人不放?是我使的銀子太少了嗎?還是其他人給你孝敬的銀子太多了?”
楊鶴面色大變,他怒吼道:“豎子休得胡言,左右還不與我拿下。無論死活,得張飛豹者,賞銀五百兩。”
張飛豹哈哈怪笑道:“好大一個三邊總督,出手卻扣扣嗖嗖的,好不爽氣。兒郎們,擒殺楊鶴老兒,賞銀萬兩,待日後攻下固原鎮,再賞美人一百個,殺啊!”
楊鶴是文官,文官時刻顧及自己的體面,他說是五百兩,那事後必然會兌現承諾。可張飛豹不同,他是叛將,他是匪徒,早沒了廉恥,所謂的賞銀萬兩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恐怕他為非作歹這麼些年,積攢下來的家底兒也就一兩萬銀子,那裡有錢賞賜給手下?他又如何捨得?
但是張飛豹久經戰陣,直到臨陣之時,最重要的是鼓舞士氣,管他事後能不能兌現承諾,先允諾了再說。果然,張飛豹手下都是些亡命之徒,匪盜之輩,一聽張飛豹要賞銀萬兩,那一個個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為了博得著萬兩白銀,一個個不要命般朝楊鶴的方向衝去,一時間楊鶴所部陣腳大亂。
王承恩跪倒在朱由檢腳邊,他手裡捧著水盆,幫助朱由檢洗漱。他們剛剛瞧得真切,楊鶴軍已經亂了陣腳,再有個兩三炷香的時間,必然潰敗,到時候就輪到他們了。
朱由檢忽然提出自己要洗漱一番,他言道:“我乃皇上的親弟弟,先帝的五子,皇祖的龍孫,即便是死,也應該死的體面,不能有辱朝廷的顏面。王承恩,拿金盆來。”
王承恩一邊哭泣著,一邊幫朱由檢洗臉,梳頭。這一幕落在孫旭等人眼裡也是眼珠發酸。朱由檢看著哭哭啼啼的王承恩,一股無名之火從丹田中生氣,他憤怒的一腳將王承恩踹翻在地,怒道:“哭什麼哭?不許哭!”
“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好。”王承恩連連叩頭。
朱由檢憤怒的說道:“我為朝廷而死,為忠義殉節,死得其所,有何可哀?”
王承恩哭嚷道:“奴婢不是在痛心主子的死,而是在悲痛主子的生啊。”頓了頓,王承恩動情地說道:“主子...主子五歲的時候沒了娘,十歲的時候沒了爹,一生孤苦,這輩子雖然頂著個皇五子的虛名,卻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原以為今上即位以後,對主子恩寵優渥,主子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可沒成想,今日又遭浩劫——這賊老天!對主子您何其不公啊......”
聞言,朱由檢如遭雷擊,是啊,是啊,什麼尊貴的龍子龍孫,自己一生不過是個命運多舛的少年郎罷了。他俯身扶起王承恩,喃喃低語了句:“難為你,也委屈你了,追隨了這麼一個倒黴的主子,也連帶著沒有好日子過活。”
王承恩慟哭道:“主子不可胡說,真是折煞奴婢了。”
朱由檢慘笑一聲道:“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話音落下,朱由檢從王承恩手中奪過那柄跟自己幾乎一樣高的柳葉刀,吩咐左右道:“我絕不坐以待斃,也絕不能被叛兵所虜,辱沒了朝廷的臉面。大傢伙可願同我一塊衝殺上去?”
孫旭豪邁的笑道:“殿下!卑職命如草芥,此生能與殿下並肩作戰,當真是三生有幸。兄弟們,衝殺的時候,護著點兒殿下,走!殺啊——”
孫旭一馬當先,率領著十餘名錦衣衛朝叛兵衝去,朱由檢跟王承恩也踉踉蹌蹌地跟了上去,悲壯的就像數百年前固守崖山的軍民。
張飛豹砍翻兩名兵卒之後,見十幾個錦衣衛殺入戰團,忙吩咐左右道:“大魚在那!別讓他跑嘍,老子要活的,活的比死的值錢!”話音落下,張飛豹就要親率步卒朝朱由檢殺過去。可就在這是,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撼天動地的馬蹄聲。張飛豹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