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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國事操勞,憂心,為了練就這樣一支新軍,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所以,皇兄打造新軍的目的,絕非是用於平定張飛豹這種叛將亂兵!皇兄的目光始終盯著的還是北方,還是蒙古跟建奴的威脅。”
鹿善繼點了點頭說道:“自萬曆四十六年開始,國朝對遼東的統治便面臨來自努爾哈赤的挑戰,近年以來,努爾哈赤頻繁興兵,國朝在遼東一敗塗地,想來這些便是皇上的壓力所在吧。”
朱由檢笑道:“今日找兩位先生趕來,就是要問詢一下遼東的事情。”話音落下,朱由檢拿出一卷《武備志》,朝茅元儀笑道:“特別是茅先生,您的大作可謂是深入淺出,即便是我這種壓根不懂兵事的人讀起來,也是朗朗上口。讀到精彩處,更感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現如今皇兄最急的便是遼東戰事,我每每感念皇兄德行,想著為君分憂,所以不明白兵事不可,不瞭解遼東戰事更不可。還望二位先生不吝賜教。”
鹿善繼聞言,忙道:“殿下可曾聽聞遼東巡撫王化貞的平遼方略?”
朱由檢答道:“鹿先生指的是聯合蒙古林丹汗,對付建奴的法子?”
“正是。”鹿善繼笑道,“王化貞乃是葉向高葉閣老的弟子,為人勤勉忠正,而又不失權變,的確是一員幹吏。”
“可是我聽說朝野上下對王化貞的這個計策頗有憂慮。”朱由檢答道。
鹿善繼點了點頭,說道:“無外乎就是擔心林丹汗狡詐,不肯乖乖同建奴開戰,收了朝廷的銀子,又虛與委蛇罷了。但是王化貞既然敢提出這個計策,必然有他的打算。”頓了頓,鹿善繼笑道:“殿下有所不知,這個王化貞打萬曆四十三年就分兵駐守在廣寧城,而林丹汗的察哈爾部常年在廣寧城西部遊牧,二者毗鄰。所以臣下以為王化貞私底下肯定與林丹汗關係不錯,至少雙方能夠達成某種默契。事實上,當年蒙古炒花部落想要率兵南侵的時候,王化貞就曾經用‘款待北虜’的法子,安撫了炒花部落,令他們沒有南侵,阻止了一場禍事。這些年來,王化貞每每有恩惠於察哈爾、炒花等部落,北虜對王化貞十分的信任,再者說作為草原的雄主,林丹汗肯定不願意看到建奴逐漸做大,他跟朝廷有著同樣的訴求,所以只要王化貞帶著銀子款待他,他一定會跟朝廷聯合兵馬,消滅建奴的。”
朱由檢點了點頭,然後又瞥了眼面露沉思之色的茅元儀,問道:“茅先生可有指教?”
茅元儀忙道:“殿下,臣還是覺著熊廷弼熊大人的‘三方佈置方略’更為穩當一些。另外,臣還覺著,建奴不事生產,小到吃穿用度,大到甲冑器械,都需要仰仗與國朝乃至朝鮮貿易,假如朝廷下一道旨意,嚴令再與建奴們貿易,從此建奴再無糧食、布匹、軍械、甲冑的供養,如此建奴兇威可去一半,再加上熊廷弼熊大人固若金湯的三方佈置策,令建奴無法叩關劫掠,不出個三年五載,建奴自己便會將自個兒餓死,困死。”
聞言,朱由檢眼前一亮,他驚喜的拉住茅元儀的手,問道:“茅先生此話當真?”
茅元儀受寵若驚的答道:“殿下,此乃春秋管仲之謀也。”頓了頓,茅元儀推崇的說道:“若論不戰而屈人之兵者,管夷吾當為其中翹楚。管仲曾經以狐皮降伏代國,以軍械降伏衡山國,以鹿制伏楚國,又以服帛降魯梁二國,終成霸業。”
朱由檢求知若渴的忙問道:“茅先生快與我講講,其中內情。”
茅元儀還沒有開口,那邊的鹿善繼忙插口道:“殿下,是這樣的。代國產狐皮,齊國便重金求*購,代國之民全都到山裡逮捕狐狸去了,便荒廢了農桑,便被齊國尋機擊敗,從此成了齊國附庸;衡山國擅長製造甲冑軍械,齊國便高價求*購,齊國大國也,甲冑軍械不祥之器,齊國購之,諸侯國驚恐,便也來求*購,於是衡山國產的甲冑軍械水漲船高,獲利萬貫。衡山國百姓由是廢棄農桑,專營甲冑之利。齊國見時機成熟,便率軍伐之,衡山國雖有甲冑軍械之利,卻無糧草供應,於是也成了齊國的附庸;齊國重金購買楚國的鹿,楚民紛紛于山林草澤間捕殺野鹿,獲利頗豐。齊國則暗中囤積糧草,楚國由是發生饑荒,不戰而敗;齊國大國也,魯、梁國小國也。齊國從魯梁二國高價收購桑麻,製作衣服布帛,魯梁二國為了眼前利益,而驅使民眾廢田興桑,由是發生饑荒,被齊國趁機擊敗,皆成了齊國的附庸。”頓了頓,鹿善繼又道:“朝廷乃天朝上國,百業興旺,建奴野蠻不開化,就連鍋碗瓢盆也造不出來,一切供應,皆源自戰爭劫掠跟貿易,只要朝廷斷了貿易,在讓人守住遼東,建奴就再也沒有鹽鐵糧米可用,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