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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需兵馬錢糧支援,至於如何令朝廷信服,大不了屠滅幾個村子,割下首級,謊稱是奴賊的,便可邀功請賞,朝廷即便心知肚明,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賬!
沒辦法!
現在遼事崩壞,他毛文龍的地位是水漲船高!
朝廷不得不寵著他!
有了這雙重“財源”做保障,毛文龍等一眾軍官這些時日別提在金州城內過的有多快活了,單單孔有德一人,就已經納了數房小妾——遼東亂世,民不聊生,女子只值一斗米罷了。毛文龍部雖然活過的窩囊糜爛,但這也令毛文龍迅速俘獲了這幫將領的軍心,打造了一支只效忠於他本人的特殊利益集團!
興許這才是毛文龍按兵不動,欺下瞞上的真正原因。
整個毛文龍部唯一心存不滿的將領大概只有陳*良策了。
陳*良策原本就不是毛文龍的本部人馬,也不是他後來收服的心腹。相反,陳*良策心裡其實對毛文龍存有芥蒂,因為毛文龍是欺騙他,將他騙上賊船的。
鎮江城被建奴攻破之後,他雖然假意投降,可背地裡確在跟遼地抗金的義士們聯絡,想著有朝一日朝廷反撲過來,充作內應。沒想到朝廷大軍沒有等到,反倒是上了毛文龍這個混世魔王的當。當時毛文龍謊稱自己是朝廷大將,麾下兵將無算,陳*良策這才肯充作內應,若當時陳*良策知道毛文龍只有不足百人就敢攻打鎮江城,他是打死也不會追隨毛文龍的。
不過陳*良策很聰明,他深知毛文龍的可怕——心黑手辣、不擇手段、狡詐如狐以及高明的揣測人心的功夫,都令陳*良策心驚膽戰,日夜提防,不敢心存僥倖。
自打入駐皮島,建立東江鎮以後,陳*良策就再也沒有忤逆過毛文龍任何一道軍令,事事都對毛文龍很順從,即便是毛文龍欺上瞞下,待在金州城內吃喝玩樂,完全對國朝的戰事置若罔聞,他陳*良策也沒有開口勸說過半個字。
但這並不代表陳*良策不憤怒!
他只是默默記下毛文龍的罪證,等待他日朝廷的審判罷了。
這種忍耐,就跟當初待在鎮江城內臥薪嚐膽充作內應一樣!
……
廣寧城。
熊廷弼陪同“林丹汗”吃慶功宴,熊廷弼問道:“可汗能保證奴賊真的退兵了?”
“林丹汗”皇太極笑道:“本汗帶著兒郎們追殺了他們幾十裡。東虜人困馬乏,久攻廣寧而不下,早已士氣低落,在經此一敗,則將校厭戰,士卒惜命,那裡還有繼續作戰的道理?”
熊廷弼點了點頭,心說這個韃子可汗雖然粗魯野蠻,倒也有些本領,否則也做不了察哈爾部落的首領啊。
“騎兵作戰只追剿幾十裡怎麼行?至少也應當追殺到遼河,方能確定奴賊不會捲土重來。”熊廷弼說著,喚來心腹將領劉渠,命他派遣斥候出城,打探八旗兵的虛實。
見狀,皇太極面色微變,要知道努爾哈赤的大軍可就駐紮在二十里外,伺機而動吶,此刻若是讓熊廷弼派遣斥候打探,豈不露了馬腳,功虧一簣不說,就是他也將深陷廣寧城中。
皇太極忙喝道:“混賬東西!熊廷弼你到底是不信任本汗!竟然還要打探?本汗剛剛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虧得本汗千里馳援廣寧,卻始終得不到信任,還被你處處小心提防,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熊廷弼含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罷了,不過既然可汗不喜,那麼本府就此作罷就是。”話雖如此,但熊廷弼明顯給了劉渠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在熊廷弼跟王化貞經撫不和的幾個月間,劉渠一直追隨熊廷弼待在山海關,可謂是熊廷弼在將領中的頭號心腹,他自然對熊廷弼的眼神心領神會。劉渠默默點了點頭,仍舊出城去執行熊廷弼的軍令去了。
皇太極深處敵營,自是處處小心留意,熊廷弼在自己眼皮底下玩貓膩,他又怎可能沒有察覺。但皇太極也明白,自己假如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很可能欲蓋彌彰,令熊廷弼更加疑心。就在皇太極焦急不已之際,他忽然靈光一閃,心生一計。
皇太極不愧是一代梟雄,他將計就計,跟熊廷弼談起了“賞銀”的事情,果然不出皇太極所料,熊廷弼為了籠絡住“林丹汗”,至少在面子上對皇太極的要求一應滿足,什麼即可犒賞紋銀三萬兩,日後還要向朝廷請賞十萬兩用以封賞“林丹汗”云云,總之就是空頭支票,熊廷弼開的足足的。
皇太極知道這不過是表面功夫,明廷的皇帝從嘉靖皇帝起就一個比一個摳門吝嗇,對自己手下的將領都不一定如此慷慨,更何況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