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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東林君子們躡手躡腳的躲進書房時,愕然發現了伏案大睡的皇太孫朱由校,三人大驚失色,連忙走過去,他們試探了皇太孫幾下,見朱由校早已睡熟,便鬆了口氣。還好太孫殿下睡著了,否則讓他聽到了剛剛的密謀,那還得了?
這時,宮外傳來了太監們的傳呼聲,鄭貴妃駕到。
鄭貴妃來到慈寧宮後,拉著朱常洛的手,來到書房外,屏退左右後,原本還氣定神閒,雍容華貴的鄭貴妃立刻泣不成聲。她嚷道:“太子救我,太子救我。”
見狀,朱常洛也紅了眼,道:“姨母莫急,是跟父皇鬧了什麼岔子了嗎?莫哭莫哭,但有驅使,兒臣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此話當真?太子果真願意救我?”
鄭貴妃喜道。
朱常洛淚眼婆娑的答道:“瞧姨母講的哪裡話,做兒臣的,單憑趨驅使罷了,這是本分。”
鄭貴妃見朱常洛如此懦弱,更是大喜過望,她忙道:“太子,你是知道我的,平素裡就是我最疼愛你了,又怎會僱人加害於你?梃擊一事,朝臣將罪魁禍首強行按在本宮的頭上,簡直是豈有此理!太子,你會相信本宮的對不對?”
鄭貴妃緊緊的抓住朱常洛的手,滿臉的真情厚意。
朱常洛十分的感動,哭嚷道:“姨母之心,兒臣明白;可兒臣之心,姨母難道還有什麼懷疑的嗎?這天地人間,再沒什麼比母子之情更加親密的了,兒臣就是死一萬次,也不敢懷疑姨母您。至於外臣們的風言風語,不過是想要離間我們母子罷了。”
鄭貴妃見朱常洛如此上道,喜不自勝道:“對對對,太子切莫上了外臣的當!陛下常語本宮曰:‘外臣欲竊帝皇權柄,每每離間朕與太子,如此才好令太子感到惶恐,便更加的倚重他們外臣了。實則落入了外臣的彀中,還不自知。’太子,咱們可不能上了他們的當啊,想想吧,連你與皇上的感情他們都敢離間,更何況是你我母子呢?”
話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一對母子都已經掏心掏肺了,那麼剩下的便只有咒罵外臣的狼子野心跟抱頭痛哭了。礙於禮制,朱常洛僅僅抓著鄭貴妃的裙角抹眼淚,但是哭聲卻是震天響,一副受了外臣蠱惑,以至姨母受辱,孤悔恨之至的模樣。見朱常洛捶胸頓足的哭泣,鄭貴妃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裡。兩個人又哭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朱常洛將鄭貴妃送到慈寧宮外數百尺後,才駐足停下。
等鄭貴妃走遠,在王安的攙扶下,朱常洛回到了慈寧宮,剛剛跨進宮門的門檻,朱常洛便放肆的大笑起來,他嚷道:“腌臢妖婦蠢如豬狗,孤略施小計,便將她哄騙的團團轉,哈哈哈哈,你們出來吧。”話音落下,楊漣、左光斗、魏大中三人從書房內走出,可朱常洛見三人免有異色,不禁眉頭一挑,喝問道:“怎麼了?”
楊漣連忙走過來,耳語道:“殿下,皇太孫在書房內酣睡!”
聞言,朱常洛的面色立即陰沉了下去,他朝東林君子們擺擺手,嚷道:“幫孤起草詔書,內容就是孤信任鄭貴妃,不願意繼續追究一類的話,你們酌情去寫吧。另外,給我狠狠的彈劾福王,藉著這一次群臣激憤的大勢,將福王趕到洛陽去。他在京一日,孤就一日不得安枕。你們要明白,咱們的敵人不是鄭貴妃,她一介女流,即便放任她肆意施為,也難成氣候!可是福王不行,他深得父皇的寵愛,對孤的威脅才是實實在在的,明白了嗎?”
“臣等謹遵詔令。”
待東林君子們離開,朱常洛面色鐵青的衝進書房,他舉目望去,果然看到了伏案大睡的朱由校。看到這個昔日裡疼愛有加的兒子,朱常洛沒有來的生出一股無名業火,他怒喝一聲,狠狠的拍在了書案上,驚醒了朱由校。
朱由校驚恐的站起來,“天塌了,天塌了!”
朱常洛冷哼一聲,狠狠的捏住朱由校的手腕,他死死盯住自己的長子,質問道:“孤不是說過了嗎?既然你不喜歡讀書,以後就別來書房了,為什麼不聽話?啊?為什麼?”
朱由校哇的一下哭出聲來,“父王你捏疼我了,放手啊。”
看著哭哭啼啼的朱由檢,朱常洛平復了一下思緒,冷靜下來,緩緩放下了朱由校,然後怒吼道:“夠了!以後倘若再發現你進來,定把你的狗腿打斷。”
朱由校見老爸一副吃人的樣子,恐懼的哇哇大哭,不敢動彈。
朱常洛狠狠盯著他,然後蹲下來,按住他的腦袋,問道:“校兒,父王問你,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聞言,朱由校愣了一會兒,然後抬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