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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行動,靡費巨大,不得已,明政府永久的關停了明朝的海關。
明中後期以來,土地兼併嚴重,吏治腐敗,國家財政更是入不敷出,加上九邊戰事不斷,國內叛亂與農民起義此起彼伏,非但將明朝的國庫消耗一空,就連皇帝的內孥也連連告急,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明萬曆皇帝此大肆向地方攤派“礦監”,搜刮民脂民膏的。
既然國庫裡的資財連國家大事都照顧不周,那裡還能繼續支撐“養濟院”“漏澤園”“惠民藥局”一類的社會福利?索性,這些地產,都被皇室以低廉的價格甩手給了民間的商賈。而朱由校今天拜訪的“吉膳堂”就是這麼一家被民間商人盤下來的“惠民藥局”。
當然,朱由校其實更懷疑這個盤下“吉膳堂”的商人背後站著的就是錦衣衛,或者說這個商人本身就是錦衣衛的特務,而這個“吉膳堂”本質上就是錦衣衛的一個聯絡處。
要不然那個人也不會約朱由校來這兒見面。
朱由校搖晃著手中的摺扇,走進了吉膳堂。駱養性捎進宮的訊息就是讓他來這兒,不過具體怎麼接頭,卻沒有細說。朱由校走到櫃檯邊,裝模做樣的問了幾味藥後,一個夥計走上來,低聲言語道:“殿下,這兒不方面說話,您來的路上被幾條尾巴給盯上了。我家主人已經離開了吉膳堂。請跟小的走吧,讓小的先帶您甩掉身後的尾巴。”
聞言,朱由校大吃一驚,自己從皇宮裡出來,竟然也能帶出一串尾巴來?是誰?宮裡的人在指使還是宮外的勢力在暗中籌劃些見不得人的陰謀?
朱由校在腦海裡想了又想,卻沒有理出頭緒,便朝那位夥計點了點頭,跟著他進入了後門,離開了吉膳堂。
等朱由校徹底消失四五盞茶的功夫後,尾巴,也就是楊漣跟左光斗兩人急忙衝進了吉膳堂,他們二人在店裡橫衝直撞,絲毫不講店主跟夥計們的阻撓放在眼裡,當他們最終確認朱由校不見了以後,都是面色大變。兩人隨即氣勢洶洶地逼問店主跟幾位夥計,但都沒有什麼結果。
震怒之下,楊漣對左光斗道:“現在至尊病危,皇長子就肩負著江山社稷,不容有半點兒閃失!皇長子年幼無知,很有可能被歹人矇騙,此正是我等正人君子的用武之地也!”
左光斗深以為然的答道:“年兄,說吧怎麼辦?”
楊漣道:“速速調集附近的兵丁搜尋殿下,我這就去一趟順天府衙門,請來衙役捕快!”
“好!”
在楊漣跟左光斗二人著急忙慌的打探朱由校下落的時候,朱由校已經被那位夥計引領著走進了一家尋常的院落,推開門朱由校便看到院落裡又兩個稚童在撒穀子餵雞,一旁的菜圃子裡,還有個農婦在地裡鋤草挑糞。見家裡來了人,這個農婦連忙趕過來,問道:“二位這是......”
那個夥計握緊拳頭,高高的舉起,口裡低語道:“藥店裡的火計,來給你家官人送藥。”
聞言,農婦不慌不忙地反問道:“藥是煎好的還是生的?”
“燙口的。”
夥計答道。
至此暗號對上,街頭成功。但是兩人並沒有飽含熱淚的雙手緊握,深情的喊一聲“同志,可把你給盼來了”之類的話。
夥計隨即問道:“家主何在?”
農婦道:“酒窖裡候著。”
夥計點了點頭,然後恭敬的請朱由校移步。
原以為是尋常家庭尋常院落,沒想到拐過一道石屏後,竟是豁然開朗,裡頭跟個花園一般,亭臺樓榭,花卉假山應有盡有。走入曲徑通幽的竹林深處,進入假山之內,便尋見一處洞穴,這裡便是農婦口中的“酒窖”。
直到朱由校走進酒窖,方才看見約他出來相見之人。抬眸看了眼這個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後的駱養性,朱由校不無諷刺地開口道:“駱指揮使,想見您一面還真是不易啊。”
聞言,這中年男人立即擺出一副誠惶誠恐地模樣,拜倒在地,口裡嚷道:“草民造次了,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
朱由校玩味的笑道:“草民?這話如何談起?你駱思恭堂堂錦衣衛都指揮使,多大的人物啊,即便是孤也難覓一面。”
沒錯,眼前這個顯得有些落魄的中年男人正是萬曆朝令人談之色變的特務頭子駱思恭!
面對朱由校的譏諷,駱思恭苦澀的笑了笑,答道:“殿下就不要挖苦草民了。先帝在位時,草民那樣的迫害東林黨,現在他們一朝得勢,哪兒還會給草民翻身的機會?”
這一點朱由校自然不會不清楚,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