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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朱由校僭越了禮法,不知深淺,竟然親往乾清宮,向老皇帝痛陳利害,竭力反對開戰,假如非要開戰的話,也不應該任用楊鎬。老皇帝嫌他沒大沒小,竟敢對軍國大事指手畫腳,便把他趕了出來。
朱由校沒有理會駱養性、張世澤二人,他抬眸望著天際的落雨,心裡寂寞孤獨極了。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落寞感迎上心頭,沒有比這個感覺更糟的了。“薩爾滸...薩爾滸...”他喃喃低語道。
“什麼?”
駱養性、張世澤二人對視一眼,都是聽見了朱由校的自言自語。
這時,朱由校忽然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樓下,從裡頭走出一個畫中人似的美人兒,她身著一襲青衣,挽著月牙頭髻,卻是步履匆匆,一步半尺,又像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很快,客房的門被叩響,張世澤去開門,門口站立著的正是這個美人兒。張世澤目瞪口呆的盯著這位小娘,一副驚為天人的模樣。張世澤已經十六七歲了,都已經納了兩房小妾了,在風月場所接觸到的美人兒更是不可計數,但是他從沒有見過眼前這小娘般的姿容與氣質。
見張世澤滿臉貪婪的盯著自己,這小娘頓時大怒,她一拳砸在張世澤胸口,呵斥道:“滾開,登徒子!”
張世澤沒想到這小娘竟還是個練家子,被捶的連連回退,跌坐在凳子上。
聞聲,朱由校轉眸望了過去,小娘也正巧抬眸迎了上來,兩人的眸光在半空中糾纏在一起,啊,時隔兩年,這個黃公子看上去倒是正經了許多。小娘心裡想著,抬手便從袖口裡摸出一封信閥,嚷道:“伮,我爹喊我給你的。”
朱由校並沒有認出田秀英,他接過信閥,看到了上頭田弘遇的名字,便笑問道:“你也是田千戶的女兒?沒想到老田這麼有福氣,竟是生了兩個如花似玉的閨女。”朱由校笑了笑,拆開信封,裡頭講述了一下近幾個月來,商號的生意狀況,現在有徐光啟跟數百名泰西人的幫襯,朱由校的生意已經不僅僅侷限在糧食買賣上,還涉及到販賣私鹽、插手絲織業,乃至跟西洋船隊進行了軍火交易。生意越做越大,有朱由校、駱養性、張世澤三個權貴子弟在朝中給田弘遇、徐光啟擦屁股,商號裡的買賣想不高奏凱歌都難!僅僅過去的三四個月裡,商號就賺了三四十萬兩,最關鍵的是,明朝的商稅法漏洞百出,田弘遇全鑽了空子,一個銅板的銀錢也沒有上繳朝廷。
就在朱由校專心致志看信的時候,小娘田秀英不死心的嚷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朱由校驚詫的抬眸望過去,道:“咱們以前見過?”
田秀英生氣的嘟起嘴巴,有些失落,原來這個臭小子壓根就不在乎我。
她強壓下怒意,問道:“你說我爹還有別的女兒?”
朱由校道:“可不嘛,是個刁蠻任性的丫頭片子,我認識她時,她才這麼高。”朱由校誇張的指著腳下低矮的凳子,嘲諷道。
田秀英氣急,她嚷道:“那我問你,你覺得是她好還是我好?”
朱由校聞言,抬眸瞥了眼田秀英已經初具規模的胸脯,道:“自然是你好,那個丫頭片子就一個臉蛋還湊合,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一點兒也不圓潤!”
見朱由校沒完沒了的詆譭自己,田秀英大怒,冷不丁的一腳踹在朱由校的小腹上,轉身哭著跑開了。朱由校吃痛,連連後退,還好駱養性眼疾手快,扶住了朱由校,他這才沒有倒下。駱養性大怒,盯著發呆的張世澤喝道:“還愣著幹嘛,追啊!”
張世澤“嗯”了一聲,連忙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