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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想必是誤會了。天主面前,咱們還是莫動刀槍,莫要見血啊。黃公子,您倒是說句話啊。”
龐迪我深知,這場仗幹起來幹不起來,全在這個年紀雖小的,被幾位公子哥尊稱為黃公子的一句話了。
朱由校站起身來,合上了摺扇,他走到大汗淋漓,面色緊張的田弘遇面前笑道:“不知田大人現在官居何職?”
“某現在在揚州那邊做千總。”
“千總,也就是正五品嘍?”朱由校撇撇嘴,按照大明軍官的等級:總兵、副將、參將、守備、千總、把總。這個千總算是個尉級軍官。“你可知道就連二品、三品的大員,這北京城裡都一抓一大把。”朱由校用一種威脅的口吻嚷道。
田弘遇緊張的抱拳道:“恕下官眼拙,不知道公子是......”
駱養性喝道:“黃公子,不必跟這幫鄉巴佬,狗奴才費事,只要您動動嘴皮子,看我不打斷他們的腿,真是不識抬舉。俺們黃公子能看向你家小娘,也不知道你們家祖上積了多少德勒。”
見幾位公子哥口吐惡言,身邊還被一幫錦衣衛持刀圍住,田秀英怒道:“光天化日,你們怎麼敢?難不成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
朱由校眉頭一挑,駱養性幾個也是滿臉的玩味意思。
你在老朱家人面前講王法?
笑話?
這王法還不是他們老朱家人訂的!
朱由校盯著小蘿莉田秀英,問道:“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膽子挺大了,還敢跳出來。”
田秀英怒道:“叫誰小孩兒呢?你不和我一樣?”
聞言,朱由校這才意識到自己也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
田弘遇連忙將田秀英護在身後,向朱由校求饒道:“公子恕罪,小女久在閨中,被寵溺壞了,言語衝撞了公子,恕罪恕罪。”
見父親為了自己如此低三下氣去求一個小屁孩,田秀英都快委屈哭了,她尖叫道:“小賊,我不信你敢在京城裡傷人,天理昭昭,天理昭昭。”
見田秀英憤怒起來,活像一頭母獅,朱由校咧嘴笑道:“妙極妙極,不愧是玩蹴鞠的女子,脾氣果然潑辣,我喜歡。”
田弘遇眼前一亮,忙道:“公子好眼力,竟然看出了小女擅長蹴鞠。”
直到這時,朱由校才來得及給田弘遇解釋,自己幾人為何無禮的盯著田秀英看。當田弘遇聽了幾人的話後,連忙哈哈笑道:“是了是了,最近某的確在醉宵樓附近買了座宅子。原來是早有前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誤會啊,公子。剛剛是田某魯莽了,田某在此磕頭認錯。”
田弘遇可不是文人士大夫,而是被文人士大夫們蔑稱的“粗鄙武夫”。自打“土木堡之變”後,明朝自開國、靖難以來的武將勳貴階層全軍覆沒,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文人士大夫出身的于謙於大爺,力挽狂瀾,在北京城裡打了場漂亮的防衛戰,包圍了朱明的江山,擊退了蒙古部落的南侵。自從這兩場著名戰役以後,文人士大夫們可算是抓著把柄,對武將勳貴極盡詆譭之能事。明朝中後期以後,文臣武將的地位相差更為懸殊,甚至形成了高一級的武將要給低一級的文臣磕頭的規矩。
田弘遇在江南沒少磕頭,進京以後,各種找門路,磕的頭就更多了。給朱由校幾個明顯來頭極大的公子哥磕頭,在他看來,無可厚非,甚至是題中應有之義。而朱由校幾個,更是從小身居高位,給他們磕頭的人多,他們磕頭的人少,見田弘遇磕頭,自是坦然接受。但是放到了田秀英眼裡,卻成了父親田弘遇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向“黑惡勢力”、“惡霸流氓”們低頭認錯。
等田弘遇給朱由校磕完頭,田秀英已經委屈的哭成了個淚人,心裡頭將朱由校幾個恨死了。
朱由校將一些放在眼裡,但是隻當她是個小屁孩,對於她的仇恨,渾不在意。
朱由校爽快的扶起田弘遇,笑道:“好了好了,不打不相識嘛,既然大家都是老龐的朋友,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談的。”
聞言,田弘遇深舒了口氣,暗道:這個坎兒總算是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