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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前世並非基督徒,故很少到教堂裡走動,只在英美劇或者抗日神劇中的租界裡對教堂作驚鴻一瞥,所以當他在駱養性、張世澤、李進忠的簇擁下走進南堂時,並沒有覺得明代的這座教堂跟後世的教堂有多大區別。像這些宗教建築,大都拘泥成規,往往經過千百年的變遷,仍舊是原來的模樣,不似世俗的民居般,隨遇而安,千變萬化。無論是教堂、清真寺亦或是道觀寺廟,大都如此。
負責接待幾人的並不是西洋人,而是幾個身穿僧袍的京片子。
朱由校奇道:“你們倒地是信仰耶穌還是釋迦摩尼?這穿著咋不倫不類的?袈裟都披上了?神父不應該傳那種黑白色的寬大袍子嗎?”
見朱由校一口一個耶穌,一口一個神父的,負責接待他的幾個京片子眼前一亮,其中一個頭兒,嚷道:“莫非這位公子也是信教的兄弟?”
駱養性怒道:“放屁,我家皇...黃公子什麼身份?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膽敢與黃公子稱兄道弟?不想活了嗎?”這個駱養性雖然年紀小,為人也荒唐慣了,可是畢竟是駱思恭那個強悍的特務頭子的長子,從小養尊處優,身居高位,也是養出了一股子威嚴。被他這麼金剛怒目的一瞪,那個神父頭兒立馬就萎了,他陪笑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駱養性不耐煩的揮揮手,嚷道:“俺們是來瞧泰西人的,你們快快將泰西人喊來,讓我家黃公子過過目。”
幾個京片子神父彼此間經過一番眼神交流以後,感到事關重大,這幾個小公子來頭不小,他們都惹不起。便連忙伺候幾人坐下,還敬獻了茶水。那個頭兒慌忙地離開了,大概是喊教堂真正的當家人,也就是泰西人去了。
朱由校問留下來的神父道:“你們信耶穌?”
那幾個神父靦腆的笑了,“信,怎麼能不信呢?龐神父每個月都給俺們發銀子勒,能不信嗎?”
聞言,朱由校暗笑:這話說的,那你們這倒地是信神還是信銀子?
過了會兒,一個大鬍子的西洋人走了出來,朱由校朝他望去,不由得笑了,原來這個西洋人也沒有穿著朱由校印象中的那種神父的宗教服飾。他竟然學著明朝士大夫的模樣,穿上了儒生的服飾,還戴著儒生的衣冠。由是,朱由校左看看那些京片子神父身上的僧袍,又看看這個泰西人身上的儒生衣冠,哈哈大笑,甚感滑稽。
這個泰西人見狀,困惑的問道:“公子何故發笑?”
“咦,你的漢語說的不錯,但怎麼有點廣東的口音?”
朱由校笑道。
這個泰西人答道:“鄙人正是從廣東那邊來的,漢話也是在廣東學的。”
“哦?那麼說你對廣東很熟悉嘍。”
朱由校問道。
“不敢自詡熟悉,但尋常事宜還是略有耳聞的。”
“那麼問個問題!廣東人還在吃福建人嗎?”朱由校問道。
聞言,這個泰西人面色一變,被驚嚇的不輕。
朱由校繼續恐嚇他道:“莫非你人在廣東生活了這麼些年,竟是不曉得廣東人最喜歡吃的就是福建人?”
“啊?竟有這種事!”這個泰西人面色大變,冷汗都留下來了。
見狀,朱由校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泰西人瞧朱由校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模樣,不由得苦笑,已是醒悟過來。他搖了搖頭,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朱由校拎著摺扇指著身邊的幾人道:“他叫駱養性,他叫張世澤,另外那個是李進忠。好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現在我來問你,你又叫什麼?”
這個泰西人見朱由校對自己的名字諱莫如深,不禁暗暗吃驚。不過對於朱由校的提問,他倒是老實交代道:“鄙人姓龐,名喚龐迪我,字順陽,來自西班牙國。”
“西班牙人?hola!hola!老龐,hola!”
朱由校站起身來,握著龐迪我的手,親暱的嚷道。至於hola,乃是西班牙語中“你好”之意。
握著年歲不小的龐迪我的手,朱由校清晰的瞧見,對方臉上眼裡閃過的驚容,以及濃烈的激動之色。
“上帝啊,公子你懂的我國的語言?”
龐迪我驚喜交加。
聞言,駱養性、張世澤幾個更是瞪大了眼睛。什麼?皇爺懂得這些番子的話?別扯了,就皇爺這個不學無術的鬼樣子,他能把中國話說利索就已經是祖宗保佑,皇陵冒青煙了。
朱由校腹黑的笑了笑,若是說英語、日語,他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