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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吃不到小姐姐的豆腐的哦。
回到魏忠賢幾人身邊,皇帝嚷道:“查一查,那丫頭叫什麼名字,在哪兒當差。”
魏忠賢笑道:“回皇爺的話,就在皇爺剛剛出去遛彎兒的時候,奴才已經派人去查了。這個丫頭啊,是河南祥符選上來的一個秀女,父親名喚張國紀,此女喚作張嫣,小名寶珠。登記在冊的是這個丫頭在養心殿侍奉,不曉得什麼原因,竟是跑到御花園裡來逮雞來了。不過說起來,也是這丫頭的幸運,不然還遇不到皇爺嘞。”
皇帝大笑著點了點魏忠賢的鼻子,嚷道:“你可真是肚子裡的蛔蟲,朕所思所想你都一清二楚啊。”
魏忠賢笑道:“如若連這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奴才就白伺候皇爺這些年了。”
皇帝點了點頭,卻是瞬間收斂了笑容,見狀,魏忠賢面色一變,好一陣心驚肉跳。
只聽皇帝冷喝道:“剛剛朕賭輸了,願賭服輸!就需給你們二人一人一個官職好了。駱養性!從現在起你到御馬監去任職,勇士營或者四衛營,隨便挑一個去!”
駱養性跪旨謝恩。
“至於魏忠賢——”
皇帝冷冷的瞥了魏忠賢一眼道:“原本是想讓你提督東廠的,可是朕被你伺候慣了,你也把朕伺候慣了,朕離不開你了。怕你提督了東廠以後,便無暇分身,再也不能像現在這般,盡心盡力的輔佐朕了,所以,提督東廠一事,就此作罷吧!”話音落下,皇帝便回了乾清宮用膳去了,獨留下面色慘白的魏忠賢跪在原地,不住的磕頭謝罪。
提督東廠可是一頂一的實權啊,縱覽大明一朝,除了少數幾個年頭外,東廠的權力都是要蓋過錦衣衛一頭的。所以說給了魏忠賢一個提督東廠的職位卻又轉眼間給剝奪了,這可謂是皇帝對魏忠賢最大的懲戒了。
可是明明魏忠賢跟駱養性都賭贏了,為什麼皇帝的態度卻是迥然不同,一賞一罰,何其不公啊?
可事實果真如此嗎?
跪在地上,滿頭冷汗的魏忠賢現如今腸子都悔青了!
他抬手不斷地給自己嘴巴子,直抽的雙頰浮腫,這才罷休。
為何非要自作聰明,提前一步打探出張嫣那個丫頭的虛實呢?
古往今來皇帝最忌諱什麼?
還不是最忌諱自己的心思被臣下都給琢磨透了!
做下屬的把領導的心思脾氣都給摸透了,那還了得?
何為領導?
領導是幹啥的?幹活的嗎?不!下屬才是幹活的,領導不是,領導是掌舵的!
想要掌舵,首先要能玩弄人心!
古往今來所有大有作為的皇帝,無一不是玩弄人心的好手!
遠有太祖、成祖皇帝,後有嘉靖、萬曆皇帝,無一不是將厚黑學修到大師級的人物。同理,古往今來的亂臣賊子也無一不是洞察人心的好手,上能將皇帝的心思琢磨透,然後把皇帝忽悠糊弄的跟個二傻子似的,下能將群臣的心思琢磨透,該給好處拉攏的給好處,該打擊陷害排擠的也絕不手軟,然後一步步的權傾朝野,孤立君上......
魏忠賢的確該罰,不過並不是因為他洞察了皇帝的心思,而是因為他愚蠢的被皇帝洞察了他的心思!
你摸準吃透了皇帝的心思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不好嗎?
非要自作聰明,拿出來賣弄!
豈不自討苦吃,自尋死路?
一旁的駱養性卻是沒能看出其中的道道,不過這也將他嚇了個夠嗆,他撓撓頭,盯著皇帝的背影,吐槽道:“我勒個乖乖,還真是伴君如伴虎,說書先生誠不欺我也!”
他不敢去攙扶魏忠賢,只好低著頭朝皇帝跟了上去。
皇帝也沒有讓魏忠賢起來的意思,所以魏忠賢就只能一直跪著。
魏忠賢表面上看好似無限風光,可是當這層虛榮的窗戶紙被捅破以後,卻不難發現,他終究不過是個閹宦罷了,如若沒有皇帝的寵信,他就什麼也不是了。
他所有的一切——權力、財富、榮耀、尊嚴、威望,在皇權面前,都顯得如此渺小與脆弱......
回到乾清宮用過膳後,皇帝便把自己關在了暖閣之中,獨自思索起這個龐大而又古老的國度的未來。
現在皇帝透過駱思恭、駱養性、何可綱、李如柏,掌控了錦衣衛、御馬監、金吾衛羽林衛等一十九衛,除了京師三大營以外,整個京畿地區的兵權就都已經落在了皇帝的手裡,也算是平平安安的過渡了政權。
掌握兵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