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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舉不避仇。朕看楊卿你已有成為聖賢的資質了。”
聞言,楊鎬誠惶誠恐地匍匐在地,口稱不敢。
天啟帝才不管楊鎬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總之他的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安有沒有聽清楚。此次同楊鎬會面,天啟帝之所以讓王安留下來侍奉左右,不過就是想借助王安的嘴,告訴東林黨人————朕要開始洗牌了!
新官上任尚且要燒三把火,更何況是一國之君呢?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們都給朕乖著點兒,朕現在即位了,自然要對朝野上下重新洗牌。聰明的人就向朕靠攏吧,朕絲毫不吝嗇獎賞,可如若不乖乖合作,那麼朕也不強求,不過到時候就別怪朕重新啟用楊鎬這一類的三黨成員同你們作對了,到時候大家都別想好過。
天啟帝擺擺手,道:“楊鎬你就不要再回詔獄了。仍居京師的宅邸去吧,不過沒有朕的旨意,不可離開宅邸半步。”
楊鎬聞言,泣不成聲,忙道:“謝陛下隆恩,謝陛下隆恩...”
天啟帝擺了擺手,已經有些乏了,他嚷道:“你可以跪安了。”
“是。”
楊鎬起身,就要離開。可是路走到一半,他又折返回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天啟帝面前。見狀,天啟帝蹙眉,這老小子怎麼這麼大奴性?不是讓他走了麼都?怎麼又回來跪下了?
“楊卿還有事?”
天啟帝問道。
楊鎬支支吾吾的問道:“聽聞陛下意欲召見李如柏?”
天啟帝點了點頭,“是。”
不料,聞言楊鎬立即匍匐在地,不敢起身,他叫嚷道:“懇請陛下恩准老臣冒死奏事!”
天啟帝挑了挑眉頭,面色嚴肅起來,他瞥了眼王安道:“帶著人出去,讓朕同楊卿單獨聊聊。”
聞言,王安面色一變,這是要支走自己?
王安忙道:“陛下,楊鎬老賊巧舌如簧,能言善辯。老奴唯恐屏退左右之後,這老賊會蠱惑君上?”
天啟帝冷笑道:“朕不是三歲孩童,更不是癱傻痴兒,沒那麼容易被蠱惑!”
王安仍舊不願意離開,他跪下來嚷道:“懇請陛下恩准老奴在側伺候,以備不測。老奴是真的擔憂陛下的安危啊。”
天啟帝站起身來,他再也無法忍受王安時不時的僭越行徑,他怒喝道:“王安!你以為自己是誰?攝政王嗎?沒你在朕就會被奸佞蠱惑,有你在就會天下太平?那麼這天下,這大明還要朕作甚?朕將傳國玉璽拱手相讓好不好?”
話音落下,把守在宮門口的錦衣衛們聽到皇帝怒喝,匆忙闖進來尤其是駱養性,竟已是拔出了繡春刀。見狀,王安差點兒嚇尿!
天啟帝厭惡的朝王安揮了揮衣袖,駱養性會意,命令左右將王安拿下,拖了出去。
這一刻,王安看著充斥宮中的錦衣衛,看著這些個直接效命於皇帝的死士,心裡終於絕望了。這一刻,王安總算明白過來,這個大明皇宮再也不是他能夠攪動風雲的水晶宮了。從皇帝復起駱思恭,填補了宮中的權力真空後,這裡就已經成了他王安的龍潭虎穴了!
他輸了!
別說成為第二個馮保了,估計日後他連性命都難以保全。
這一刻,王安又想起了數日前自己在慈寧宮內軟禁教訓天啟帝的一幕幕,不知不覺間,臉上已是佈滿了悔恨的淚水......
天啟帝趕走了王安以後,再一次親手將楊鎬扶起身來,問道:“朕就知道遼東這一趟你不會白跑的。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但講無妨!”
楊鎬忙道:“那麼臣就斗膽言事了。”
話音落下,這個老傢伙竟然又雙叒跪下了!
楊鎬悲呼道:“臣鎬冒死奏言遼東一敗秘聞,並彈劾遼東將門李氏一族,自寧遠伯李成梁一下凡百二十人,統統犯下賣國求榮,養寇自重的不赦之罪!”
聞言,天啟帝面色大變,眼中閃過一抹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