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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去的。”
皇帝明知故問道:“利瑪竇的學問比你們還高?你們可是我大明朝最有學問的一批人了啊。”
方從哲忙道:“若論經史子集,治國方略,利瑪竇自然不是我輩儒生的對手。但是這個利瑪竇從萬里之外的異國而來,一路之上,見識了不少的奇聞異事,學識著實在我等之上。其次,利瑪竇神父對算術、天文、曆法、律法都有頗深的研究,我與他曾保持過一段亦師亦友的關係。”
“也就是說,傳教不好,但算術、天文、曆法、律法他們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是嗎?”皇帝問道。
方從哲一愣,他可不是這個意思啊,他指的算術、天文、曆法、律法上很有造詣的有且只有利瑪竇一個人,並不是說整個泰西傳教士群體啊。
可是不待方從哲反應過來,皇帝便開口道:“魏忠賢,擬旨。”
魏忠賢跪倒在地,摸出紙筆。
皇帝道:“朕之語錄,付與泰西諸人知曉。悉罷全國之教堂禮拜堂,加恩泰西諸人興辦學堂學院之專權,傳授算術、天文、曆法、律法等業。至於他們的傳教業務,朕秉持著大海一樣的胸懷,並不一概禁止,但他們只能在他們興辦籌建的學堂跟學院之中傳教,不得在學堂學院以外傳教,違者驅逐之!”
興辦學院?
以往這可是大儒們的專權啊,現在皇帝將此權賦予了泰西諸人,士林還不炸開鍋?
方從哲剛要開口勸阻,卻又聽到皇帝對魏忠賢道:“你替朕往泰西人哪兒走一趟,就說朕原本是要將他們盡數驅逐的,可是在方首輔的勸諫下又回心轉意了。讓他們勿忘方從哲方老大人的恩情!”
聞言,方從哲眼前一黑,險些昏倒,皇帝!可不帶這麼坑人的啊——
我老方几時勸過陛下您讓泰西人開學院?
這學院上的事兒,離開都是孔聖門徒壟斷,如果讓泰西人分潤了一星半點的權力過去,那還了得?這事若是傳出去,無論是士林還是官場,都不會跟方從哲善罷甘休了。
方從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可是皇帝金口玉言,說是你方從哲提的建議,那麼你方從哲敢說皇帝說錯了嗎?
你不能反駁,反駁就是撥了皇帝的顏面,皇帝沒了面子,做臣下的還能落得好?
所以方從哲只能嚎啕大哭,企圖搏得皇帝的同情。
皇帝瞅著方從哲嘿嘿一笑道:“你這是做甚?不就是開辦幾個學院嗎?慌什麼?”
慌什麼?
得,您就跟俺老方打馬虎眼吧,假如皇上您不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您還會向天下人宣佈是接受了我老方的建議才給泰西人開辦學院的特權的嗎?
方從哲委屈的答道:“陛下!陛下!可萬萬使不得啊,設立書院,講解經義,為往聖繼絕學,為朝廷育棟樑,此實乃朝廷科舉之根基也,無書院則無辛辛學子,無辛辛學子則科舉荒廢朝廷無才可用,則國家危矣!”
皇帝暗自冷笑,嚷道:“誰說泰西人開辦的書院是要給朝廷培育棟樑的?朕可沒有許諾他們的書院走出來的學子能夠參加科舉啊。”
聞言,方從哲眼中閃過一抹困惑之色,既然不是為了國家科舉培育士子,那麼還開辦書院幹什麼?假如無法讓書院裡的學生參與科舉,那麼這個書院就將無任何影響力,那麼泰西人也不會去費時費力的去辦學,也就不會有人肯花費高昂的學費去他們開辦的書院裡學習不是?
皇帝大有深意的笑道:“泰西人開的書院,將主要教授學生算術、槍炮機械以及航海學。這些學問難登大雅之堂,士大夫們自是不必學習。朕之所以仍執意開設這一類的書院,是要讓士兵們去進修的。”
“士......士兵?”
方從哲眼中的困惑之色更濃,粗魯的丘八們也需要到書院裡讀書嗎?丘八們是上戰場廝殺用的,不必有太高的文化水平吧?
不待方從哲繼續發問,皇帝已經擺擺手,喝道:“還有別的事情要奏報於朕知曉嗎?”
方從哲忙道:“多位給事中彈劾遼東經略熊廷弼任人唯親,恣意驕縱,貪墨軍餉,御下不嚴,擾民害民等諸般罪狀。臣下與諸位閣臣商議,既然群臣對熊廷弼物議鼎沸,那麼便停了他的職,等做完調查之後再議其他。”
皇帝蹙眉,不悅的嚷道:“既然都沒有切實的罪證,朕看就不必撤換掉熊廷弼了吧。遼地戰局牽一髮而動全身。更何況東虜不日將會再次寇邊,值此國戰將起之際,臨陣換將,兵家大忌也。”
“可是群臣們對這位熊經略的不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