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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馬肚。野馬受驚,先是在原地跳躍,打轉,企圖將李如柏甩下馬背。可是李如柏經驗豐富,那裡是這匹野馬想甩就甩的下的?
忽然,野馬嘶鳴一聲,縱身跑出了養心殿,見狀周圍的侍奉的宮女、太監都慌了神。可皇帝卻仍舊神態自若,坐在原地喝茶吃點心。半個時辰過後,李如柏滿臉疲態的騎乘著那匹野馬歸來。在養心殿外,李如柏匆忙滾落馬背,精疲力竭的跑到皇帝身邊,氣喘吁吁的嚷道:“臣下不負君父所望,僥倖馴服了這匹烈馬,請君父檢閱。”
不料,皇帝不鹹不淡的只回了句“不必了。”好似沒什麼大不了的。
片刻後,一個錦衣衛進入養心殿,摸出一個小摺子,當著李如柏的面,向皇帝奏報道:“前遼東總兵官李如柏宮中縱馬,馳騁半個時辰,往來於養心殿與仁智殿之間,宮人們多受其害。臣等觀之,乃野馬難馴之故。索性,如柏關鍵時刻,身抱旱柳,腿附馬肚,令野馬難以動彈。如是二者角力片刻後,野馬將旱柳動搖,汗流浹背,癱軟在地。馴馬功成。”
皇帝擺擺手,錦衣衛行禮離開。
這會兒皇帝才走到李如柏身邊,說了句:“不容易,起來吧。”
李如柏戰戰兢兢地爬起身來,面色慘白。
現在的李如柏可謂是走到了“燈枯油盡”的邊緣,他先是一路從遼東趕到京師,沒來得及休息,便被招致宮禁裡來。而後又跪在皇帝身邊,等皇帝細嚼慢嚥的吃完飯,他的體力十成中已經去了四五成,現如今又忙不迭地馴服了一匹野馬駒兒,真的是半分氣力也沒有了,能夠站起來,也是雙腿發軟,身子發虛,搖搖欲墜。即便此次皇帝能夠赦免他的死罪,可回到家後,李如柏也難免要大病一場!
皇帝緩步走到養心殿外,抬手撫摸著也已經疲憊到極點的那匹野馬,笑道:“李將軍好手段啊,如此悍勇血勇之人,朕不信你沒有本領同東虜人一教高下。”皇帝轉過身,命令左右給這匹野馬配上馬鞍、腳蹬子、轡頭、馬鞭等物件,又道:“寶馬贈英雄。既然這匹馬被李將軍馴服了。朕就把它賞給你好了。”
聞言,李如柏“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他虛脫的把頭磕在地上,身體搖搖欲墜,險些昏厥過去。
皇帝的心跟明鏡一般,把一切都瞧在眼裡。皇帝從養心殿外走回來,走到李如柏身邊,親手把他扶起來,並指著養心殿中另外一匹野馬道:“這兒還有一匹。”
“啊?”
李如柏傻眼了。
馴服之前那一匹,就已經要了他半條老命了,若是再來一匹,這不是明擺著要他死嗎?
李如柏作勢又要跪下,卻被皇帝死死拉拽住,李如柏哭喪著臉,嚷道:“君父垂憐!君父垂憐!臣下,臣下累了,也萎了,恐怕沒氣力再為君父馴服這第二匹,第二匹野馬了。”
聞言,皇帝哈哈大笑道:“李卿誤會了,朕的意思是,這匹馬由朕來馴服!”
什麼?
此言一出,不止李如柏震驚了,就連魏忠賢等一群侍奉左右的太監宮女也都面無血色。魏忠賢忙道:“皇爺,這可使不得啊,您的身體金貴的什麼相似,萬一被這畜生傷著一星半點,這可怎麼是好?”
皇帝固執的喝道:“李如柏這個當將軍的都訓得烈馬,朕這個做皇帝的還訓不得了?那麼以後朕還怎麼令諸如李如柏李將軍這般的悍將名將心甘情願的臣服、歸心?”
皇帝把話說的這麼重了,李如柏頓時清醒了大半,他掙脫了皇帝手,重重的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再磕頭,哭嚷道:“君父在上!君父明鑑!臣下對君父,對大明絕無二心啊——”
皇帝冷哼一聲,厲喝道:“是嗎?這麼說你們李家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朕,對不起大明的事?你敢起誓嗎?”
李如柏面色大變,他匍匐在地,抓住皇帝的腳,哭嚷道:“是不是楊鎬賊子在君父面前誣陷了臣下?否則君父為何對臣下成見如此之大?君父!君父!我們李家世代忠良,滿門忠烈啊。家父李成梁、家兄李如松都是為大明、為朝廷戍邊鎮邊數十年如一日的忠臣啊,君父!”
李如柏一邊訴苦,一邊磕頭,直磕的滿頭流血,猶不自知。
皇帝撇撇嘴,對李如柏的表白不以為意。
“李如柏,你老實交待!你們李家在遼東這幾十年,有沒有過養寇自重之事?”皇帝問道。
李如柏不假思索的嚷道:“沒有!絕沒有!君父,我們李家或許有過侵吞土地,貪墨軍餉的齷齪事,但是在華夷大防,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們家的人就是都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