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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又怎會是他們的對手?
朱由校面色鐵青,道:“好吧,好吧。孤知道了,孤不見他了還不成嗎?”
見朱由校妥協,眾位閣老先是一喜,然後得寸進尺的進言道:“為了防止駱思恭再有媚上之舉,請殿下草詔,逐駱思恭與南都,以絕後患!”
聞言,朱由校的麵皮一抽,憤怒的幾乎就要翻臉了。
咬了咬牙,朱由校轉過身去,背對著諸位閣老,面色扭曲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來:“准奏!”
待送走諸位閣老,朱由校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將茶几的瓷碗擲於地上,摔了個稀巴爛。“混賬!無恥!”朱由校漲紅了脖子,怒喝道:“老而不死謂之賊!這群狗*娘養的!用人多欺負人少,用年老欺壓年幼,真是恬不知恥。孤已經答應不召見駱思恭了還不夠!他們竟然還要苦苦相逼,要孤驅逐駱思恭於南京!他們碾壓了孤一次還不過癮,還要轉過頭再羞辱一番!反了反了!”
魏進忠連忙跪倒在地,哭泣的喊叫著,讓朱由校息怒,保重龍體云云。
朱由校冷哼一聲,反而面色更加陰鬱起來,他眼身陰鷙的自言自語道:“是誰走露了風聲?這幫老傢伙怎會這麼迅速的得知訊息?還順順利利的進入了孤的寢宮?戍衛宮禁的內衛都死絕了嗎?”
忽然,朱由校眯起眼睛,他想到了,必是王安無疑。
這個王安從萬曆朝時便與東林黨交集甚密,定是他在通風報信!
“怪不得去了這麼久也沒將駱思恭召入宮中,想來王安壓根就沒出宮,而是直接去了內閣,將這群老頭子們大發過來壓我,真是可恨!”朱由校恨的牙癢癢,轉過頭,他又問魏進忠道:“還有現在錦衣衛頭目是誰?為什麼外臣可以隨意進出大內?”
魏進忠忙道:“先帝即位以後,便罷免了駱指揮使,改任了一個名叫劉橋的。”
朱由校忙問道:“你知道這個劉橋的底細嗎1?”
魏進忠道:“只知道是東林黨人舉薦的。”
哼!
對於這一點,朱由校一點兒也不奇怪!
畢竟,朱常洛即位以後,雖然短短不過一個月,但卻是大肆提拔東林黨人,幾乎頃刻間“城頭變幻大王旗”,萬曆末期叱吒風雲的楚黨、浙黨、齊黨頓時作鳥獸散,東林黨在不到三十天的時間內,便達到了“眾正盈朝”的高度。
朱常洛的朝,其實就是東林黨的朝。倒不是說朱常洛沒有意識到東林黨一家獨大的危害,而是說他潛邸多年,一路都是依靠東林黨在扶持,若是即位以後,不投桃報李,日後還有誰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幹?再說了,他尚在人世的時候,威望很高,能夠彈壓得住東林黨,即便是性命垂危的時刻,東林黨人也不敢造次。只是朱常洛沒有算到自己的陽壽竟然那麼短,只做了一個月的天子,便去了。
“東林黨舉薦的嘛...”朱由校面色陰鬱的低語道。
可能有很多讀者下意識地覺得錦衣衛、東廠之類的,天生就是跟文官們不對付的,事實上,大多時候是這樣,但也有不少錦衣衛頭目或是東廠的頭目甘心屈從於強勢的文官集團,譬如三楊時期的錦衣衛跟東廠,譬如張居正時期的錦衣衛跟東廠。這兩個時期,內閣幾乎擁有皇帝一般的大權,錦衣衛跟東廠即使聯合起來也不能跟內閣掰腕子,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只能抱大腿,不敢造次,就連錦衣衛、東廠頭目的任免,都要看內閣的臉色。
畢竟,張居正可是有句名言:“我非相,乃攝也!”
翻譯過來,老張這句話就是:“老子這個內閣首輔,不是宰相,是攝政王!”
既然內閣的權柄如此巨大,舉薦一個錦衣衛頭目,自然不在話下。
“怪不得楊漣他們那麼順利的就闖宮來了,怪不得西李不是他們的對手,原來他們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這個朝廷的方方面面。那個犄角旮旯裡都是他們的黨羽,怪不得敢如此的肆無忌憚。”朱由校慘笑一聲,眼裡的怒火卻是越發熾烈。
“我非相,乃攝也!哼哼,你們這幫所謂的清流,都這副臭毛病,一朝得知,便尾巴恨不得翹到凌霄寶殿去。”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皇祖非要族張居正一家不可了!”
朱由校漸漸挺直了胸膛,在他心裡,一直以來都是同情張居正的,無他——張居正乃有明一來第一政治家!(朱元璋、朱棣不算)
張居正的“萬曆新政”的確增強了國力,大明走上了中興的道路,可惜,被萬曆皇帝一場奪權給毀了。當年秦孝惠王即位以後,也是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