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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指揮使被殺了都不知道嗎?還不快快登上奉天門,如若陛下出了什麼閃失,你可怎麼擔待得起?”
不料,那個千戶嘿嘿笑道:“英國公莫惱,賊子劉橋陰謀在陛下登基大典上作祟,已被陛下欽命之信任指揮使駱思恭駱老大人親手斬殺!”
“什麼!”
“是他!”
“駱思恭!他又回來了?”
盯著滿臉桀驁不馴之色的錦衣衛千戶,文武百官盡皆失色,當然,五軍都督府的武官們只不過是純粹的驚訝,而文臣們卻是情不自禁的顫慄起來,一個個是又驚又懼,又惱又怕。
方從哲聞言,驚詫的抬眸望了眼此刻威風凜凜的站在奉天門上,裝模做樣禱告著的朱由校,心裡若有所思,卻是聰明的閉上了嘴巴,不對此事發表任何見解,似乎只是紫禁城裡被踩死了一隻麻雀般。
趙*南星扭過頭來看著眼觀鼻,鼻觀口,裝聾作啞的方從哲一眼後,心中大罵方從哲老奸巨猾。方首輔可以明哲保身,可是他趙*南星卻是不成。趙*南星雖然不是內閣大臣,可他卻是大名鼎鼎的東林黨三君,跟顧憲成、鄒元標二人一樣,屬於東林黨當之無愧的領袖,在黨內的聲望要比入閣的何宗彥等人還要高。現如今顧憲成在野,鄒元標去職,身在廟堂的也只有他趙*南星一個人了!
所以說,這個擔子只能由他挑起來。
趙*南星憤怒的呵斥千戶道:“放肆!劉橋堂堂朝廷命官,正三品的要員,他駱思恭憑什麼說殺就殺?駱思恭如此欺君擅權,其罪當誅啊。”隨著趙*南星給此事定了性質,充斥朝野的東林黨羽們便對駱思恭跟錦衣衛們展開聲討,議論、謾罵之聲猶如市井,惹得奉天門上的朱由校老大不樂意了。
朱由校心說,不是不讓你們鬧,朕下了殺劉橋的決心以前,就料到你們肯定要鬧一鬧的。但也要分個輕重緩急不是?現在在幹嘛呢?登基大典啊,大明國最重要,沒有之一的典儀啊。好歹給朕個面子,等登基大典過了再提這一茬不行嗎?
朱由校輕咳一聲,身後侍奉的王安心領神會,連忙躬身上前,聽候差遣。朱由校輕聲道:“去看看百官議論什麼呢?朕這兒可正潛心禱告上天跟祖宗呢,群臣如此的在君前失儀,卻是為何啊?”
聞言,王安吃了一驚,君前失儀?這可不是什麼小罪名。王安連忙先替百官爭辯了兩句,然後連忙跑下奉天門,撥開眾錦衣衛,躋身到了百官面前,王安扯著奸細的嗓子喝問道:“何事喧譁?紫禁重地,登基重典,豈容爾等放肆?”
瞧見王安,趙*南星定了定神,連忙上前,扯著王安的手腕,神情懇切的嚷道:“出大事了,劉橋被殺,駱思恭復起,現已重新指掌了錦衣衛大權......刀——又重新架到了你我的脖子上!”
這個訊息對於王安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自光宗朱常洛崩殂以後,大明朝局歷經楊漣等人闖宮跟西李娘娘移宮兩案,他王安之所以能夠在其間遊刃有餘,發揮巨大的能量,乃至影響兩案的最終走向,靠的是什麼?還不是劉橋的袒護!
要知道劉橋指掌的錦衣衛才是戍衛宮禁的唯一武裝,假如在楊漣闖宮跟西李娘娘移宮兩案之中,劉橋不是暗中私通東林黨跟王安,他只需要恪盡職守,把守宮門,那麼楊漣等人再怎麼鬧,也進不了紫禁城的大門不是?
楊漣等人就是再佔理,再大義凌然,再言辭懇切,又能利的過錦衣衛的刀鋒不成?
還有,假如不是劉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王安又怎能如此得心應手的控制後宮,以勢壓人,搶走朱由校尚且罷了,最厲害的是還能將西李逼迫到仁壽殿噦鸞宮去,這其中沒有暴力威脅,任誰也不會相信的。
可現在,跟他很有默契的劉橋死了,曾經那個神宗朝揮之不去的陰影又回來了,這道陰影不但時刻籠罩在文武百官的頭頂,還如影隨形的跟在他王安背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要日後王安的工作稍有差池,就免不了被暗中中傷,參彈一本。
不過,這一切都還不是最可怕的......
王安顫顫巍巍的轉過頭,望向奉天門上,一襲華貴威嚴龍袍的朱由校。忽然,王安驚恐的抱住腦袋,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齜牙咧嘴的抱住腦袋,滾落在地,疼的面色扭曲。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趙*南星等文武百官,趙*南星更是第一時間的將王安扶起,連忙問道:“公公,你這是怎麼了?”
王安面色慘白,他哆哆嗦嗦的嚷道:“你怎麼還不明白?你忘記了我曾經偷偷溜進內閣,將少主意欲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