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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他們選擇跟皇帝硬剛,官場上也會有不少人影從。
可現在趙*南星等人若是眼睜睜看著這十幾個中低階官員被駱思恭抓走,一聲不吭,雖然不會對東林黨的名譽造成致命性的打擊,但是也必然會大大損害東林黨的政治名望,到時候東林黨人開個大會,將趙*南星當成替罪羊,踢出去,開除黨籍,那麼趙*南星等人的政治生命就算是走到盡頭了。
駱思恭太精明瞭,或者說他太瞭解這幫“硬骨頭”文臣的軟肋在哪兒了,如此對症下藥,害怕治不了他們嗎?
所以駱思恭才如此鎮定,老神哉哉的閉上眼睛,等著趙*南星等人上門求饒。
趙*南星憋紅了臉,身為東林黨建*黨以來三大佬之一,他的學生故吏遍佈朝堂,要說讓他這樣一個有身份證的老大人向駱思恭這種為士林所不恥的特務頭子低頭,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假如他不低頭,不去跟駱思恭說好話,說軟話,替那些被捕的中低階官員求情,那麼日後他的“官聲”就算是臭大街了。
明代士大夫是出了名的愛惜自個兒的政治羽毛,頭可斷,血可流,好名聲萬萬不可斷送!
趙*南星咬咬牙,懷著一顆吃屎的心情,走到駱思恭面前,拱了拱手道:“還望駱大人網開一面。”
駱思恭嘿嘿一笑道:“呦,原來是趙尚書,久仰啊。這麼些年趙尚書還是頭一回賞臉,主動跟本官聊天吶。”
聞言,趙*南星嘴角一抽,心說,尼瑪,誰沒事給你這個臭名昭著的特務頭子發qq,大明朝但凡有點骨氣的文官都把你給遮蔽到朋友圈以外了好不好。
駱思恭曼斯條例的笑道:“照理呢,趙尚書您的話我是不敢不聽的,可是這一回,這幫小兔崽子可算是犯了忌諱!這裡是哪兒?是大內!現在是什麼時候?是今上的登基大典!如此要命的地方,如此要命的時間,他們怎麼敢大聲喧譁,意欲何為?謀圖不軌嗎?本官原本閒賦在家,含飴弄孫也是自得其樂。可是今日忽然得到了陛下的密詔,火速入宮,以備不測。本官下車伊始,便察覺到原錦衣衛指揮使劉橋陰謀顛覆我大明朝綱,意欲謀大逆,對今上行刺,故此,本官當機立斷,將劉橋極其黨羽斬首異處,並報於今上知曉。趙大人趙尚書,您覺得本官做錯了嗎?”
趙*南星面色鐵青,支支吾吾的答道:“倘若...倘若駱大人所述屬實,自然是對的。只不過......只不過劉橋畢竟是朝廷欽明的要員,他的生死以後......還是要交給刑部、大理寺或者都察院審理以後,才能附之聖裁。”
駱思恭聞言冷哼一聲,拂袖道:“好!既然趙尚書對此頗有微詞,那麼本官自然無話可說。不過本官愚以為,像謀大逆這種事,以區區一個劉橋,即便借給他熊心豹膽,他一個人也不敢施為不是?所以他在朝中必有同黨,必有內應!而恰恰又在這個時候,這幾個小崽子聚眾喧譁,聚眾鬧事,實在是令人警惕,令人憂慮啊。本官身負皇恩,不敢不慎,不敢不察啊。”
聞言,趙*南星眼皮狂跳,好一個歹毒的駱思恭!
先陰謀殺害劉橋不說,現在竟是又倒打一耙,還說的振振有詞,大義凌然,媽蛋,到底誰才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的東林黨?
趙*南星強忍住心中的怒意,答道:“無憑無據的,駱大人不好抓人吧?更何況這邊正舉行登基大典呢,今上如今已在奉天門上禱告完畢,正等著群臣到奉天殿內朝賀,如若我們雙方再爭執下去,誤了吉時,耽擱了登基大典的如期進行,這個罪過你我二人都擔待不起,不是?”
駱思恭神秘的笑道:“那麼趙尚書的意思是?”
趙*南星強忍著噁心,建議道:“以本官看來,那個劉橋定是失心瘋了,他想要犯上作亂,駱大人您殺了就是,跟這幫忠心耿耿的大臣又有何干?本官敢用腦袋擔保,這些個大臣,都是本分人。駱大人,您還是早些放人吧,我們也好率領百官,前往奉天殿朝賀天子。”
聞言,駱思恭終於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他從趙*南星的話裡聽出了和稀泥的味道。駱思恭湊過頭去,壓低聲音,在趙*南星的耳邊答道:“如此說來,趙尚書同意本官繼續擔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嘍?並且對本官處死劉橋,不再持有異議?”
趙*南星面色潮紅,三分驚怒,七分的羞恥。他堂堂東林黨創黨大佬,明帝國的吏部“天官”,竟是有朝一日要對這麼一個為士林所不齒的特務頭子如此的低聲下氣,真是折辱極了,屈辱極了!
趙*南星也湊過頭去,咬牙切齒的喝道:“休要得意,這不是結束,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