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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緒。不過還好,閣老尚有下官幫扶。下官雖然慚愧,卻是數任遼東,亦同奴賊血戰何止數十場?對奴兵戰力戰法,奴賊內情可算是最為熟知的一人了。”
繞了一大圈子,熊廷弼都在自賣自誇,好似生怕被王象乾瞧不起似的。
王象乾倒是理解熊廷弼的苦衷,他忙道:“遼事甚為棘手,老朽早已知之。飛白莫要小覷了老朽,老朽可不是京城裡那些後生,輕急冒進,不懂事,還非要指手畫腳,書生意氣。”
這句話算是說道熊廷弼的心坎裡去了,他感動的又幾乎落淚,強忍住胸中澎湃的感情之後,熊廷弼理清頭緒,說道:“種種跡象表明,想要短時間內平定奴賊已經不可能了。佔據遼東之後,坐擁百萬黎民的努爾哈赤已成氣候,為今之計,對奴賊唯有以守代攻,靜待奴賊內部生變!”
王象乾點了點頭,這個法子倒是跟他不謀而合。
他不是京城中那些只會紙上談兵,坐而論道的腐儒,深知兵者國之大事也。從這些年從遼東接連不斷傳出的敗報不難看出,明軍內部出了大問題,相反的奴賊則是氣勢如虹,軍力國力節節攀升,大有取代u,成為國朝頭號強敵的勢頭。
如此大敵,王象乾又怎能不慎之又慎?
熊廷弼說道:“官兵雖眾,但多不教而徵,缺乏訓練,上陣怯戰者不知凡幾,故而遇上奴賊,屢戰屢敗,幾無勝績。”
“營中多貪腐將校,平庸鼠輩。兵法雲將校不成,累死三軍。此官兵羸弱之癥結。”
王象乾點了點頭,說道:“練兵,拔將......”
“另外依據下官與奴賊多年交戰的經驗,總結出了一個心得。那就是奴賊騎射無雙,非有精兵強將數倍與敵,不可與之野戰。為今之計,唯有高高築牆,多多儲糧而已。”
這一天,王象乾跟熊廷弼談了很多,朱由檢在一旁聆聽,並未參與談話。
幾日之後,熊廷弼返回錦州城時,朱由檢卻要求一併前往。熊廷弼大吃一驚,畢竟錦州城較之寧遠又在幾百裡外,遇到危險的機率也就大大增加了。而朱由檢身份尊貴,無論是熊廷弼還是王象乾都無法擔待的起。
不料,朱由檢卻是風輕雲淡的笑道:“前年我在西南追隨孫老師平叛的時候,曾經深入敵營數日,非但毫髮無損,而且攪動的叛軍雞犬不寧!二位大人切莫以孤王年幼便小覷了我。細細算來,孤王也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
見朱由檢執意要去,二人執拗不過,只好作罷,不過卻是派遣了最精銳的一千名龍驤軍的騎兵護持在朱由檢身邊,半點兒也不敢分神。
年輕且充滿報國熱枕的朱由檢似乎一點兒也不懼怕危險,這一點兒特質早在朝廷用兵西南的時候就得到了驗證。那次在成都城外成功的冒險,似乎喚醒了朱由檢體內某種孤膽英雄的情節,他變得越發渴望到最前線去!
太祖成祖皆是馬上皇帝,皆能披掛上陣,與敵寇白刃,我身為太祖成祖血裔何不能仿效之?來到錦州城之後,朱由檢也不安生,他經常輕車簡從,僅僅帶領十幾個錦衣衛便在城中晃盪,即便是出城時,身邊帶領的護衛也不超過三十人,這種情況令熊廷弼跟方孝儒極為苦惱,屢屢奉勸朱由檢,可朱由檢依然故我。
這一日,朱由檢率輕騎出城,見一彪人馬突然從遠處飛馳而來,錦衣衛千戶孫旭定睛望去,見這彪人馬雖然穿著明軍的甲冑,可相貌,髮飾都是胡人摸樣,不禁面色大變,高叫著戒備。
這彪人馬大約七八百人,僅從軍容上看,這幫兵士就是精銳中精銳,一個個生的膀大腰圓不說,騎術也極為精湛,絲毫不弱於u人。
見朱由檢等人擋住去路,從軍中跑出一員將領,他大聲呵斥道:“閃開!”
孫旭不甘示弱的怒吼道:“爾等到底是什麼人?”
那員大將也不避諱,自報家門道:“本將乃總兵官祖大壽的家將姓吳名襄,你有是哪兒來的鼠輩?”
孫旭怒道:“原來是錦州城祖大壽的部下,見了我家信王千歲,還不下馬叩首?”
吳襄聞言大吃一驚,他連忙望向朱由檢,見對方小小年紀卻氣宇不凡,見了如此彪悍的大軍仍舊面不改色,心中便已經確信了大半。
他連忙滾落馬背,朝朱由檢下拜道:“末將莽撞,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
朱由檢好奇的問道:“你的手下怎麼都是些u人?”
聞言,吳襄驚訝極了,“殿下好眼力,末將麾下這八百兵勇的確都是u人。”
孫旭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些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