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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富家翁!
“殺!”
明軍騎兵順著祖大壽馬鞭所指的方向,無畏的發起衝鋒,而這個方向的盡頭,正是面色鐵青的後金國二貝勒阿敏。
阿敏身披雙層鎧甲,有些氣急敗壞。他現在的心情糟透了,有些悔恨剛剛的輕敵冒進。他實在沒有料到,被打斷脊樑骨的明軍還敢埋伏他!
阿敏這次出征率領的都是他鑲藍旗所部最精壯的男丁,最驍勇的戰士以及最剽悍的戰馬,所以他沒有戰敗的理由。
阿敏聽到了明軍在喊他的名字,那似乎成了狼群中的一隻肥羊,令明軍們爭破了頭皮。阿敏猙獰的笑了,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客串了把肥羊的角色。
他開始從軍中選拔死士,許諾他們良田,宅院以及奴隸,而他的要求只有一個——從正面擊潰明軍!
阿敏的高傲不允許他面都孱弱的明軍時,還想獵人或者狐狸那樣思考。宰羊的時候,腦子裡只保留貪慾就行了。
阿敏湊足了五百名死士,然後率領他們朝明軍發起了反衝鋒,一路上阿敏勢如破竹,將佔據優勢的明軍殺的大敗,逐漸打亂了明軍的陣腳。
雙方來回酣戰十幾個回合,皆死傷狼藉,不分勝負。
遠處高坡之上,朱由檢、袁崇煥、王化貞以及少量護衛正好奇的眺望著下方的撕殺場景。朱由檢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親臨戰場,但今日所看到了一幕幕,仍令他心有餘悸。
不愧是令國朝不斷喪師失地的建州女真!
他們比固原鎮的叛軍以及西南的土司兵要強太多了。
朱由檢面沉如水,他早不是從前那個養在深宮的少年郎了,無論是眼力、韜略還是城府都已今非昔比。朱由檢看得出來,祖大壽的兵馬也很精幹,至少跟新軍的那支弓騎師不相上下。可即便擁有這樣一支精銳的部隊,還佔據著地利,仍舊不能擊潰建州女真!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小小的建州女真竟然已經悄無聲息的變的如此強大?
朱由檢嘴角微顫,心頭既是憤怒,又是憋屈。
酣戰近黃昏,阿敏的部隊終因死傷慘重而潰敗不止。祖大壽的部隊畢竟比阿敏的人多,還佔著地利,以逸待勞。
阿敏敗了,他在狼藉的戰場上丟下一千多具屍體後,夾著尾巴逃進了深山裡,他的部將也都化整為零,遁入附近的深山老林。
祖大壽鳴金收兵,不敢在深夜裡貿然進兵追剿。事後點兵,祖大壽部也折損了將近一千兵馬。這令祖大壽心疼壞了。他祖大壽之所以有如今的地位,還不都是因為手裡握著這些精銳的兵馬,若沒了這些兵將,朝廷才不會管他的死活吶。
朝廷就是這樣,三令五申的讓你將忠義,可朝廷自己卻只談實際。
不過好在朱由檢適時的出現,對祖大壽大加讚賞,並許諾祖大壽將親自書寫奏摺,向朝廷邀功。祖大壽心中振奮,當即就跪下來磕頭。
戰爭結束了,剛剛那個橫刀立馬的大將軍立刻又被打回原形,換回了官僚的嘴臉。
割下建奴騎兵的首級後,祖大壽率領兵馬簇擁著朱由檢、袁崇煥、王化貞等人繼續北上。
阿敏抄了山間小路,亡命般在荒山野嶺裡跋涉了三五日才回到遼陽城,彼時他戰敗的訊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後金國。令阿敏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淪為了諸將的笑柄!
跪倒在努爾哈赤的王帳下,阿敏痛哭流涕。
努爾哈赤面沉似水,他召集諸子諸將及女真貴族,商議如何處置阿敏。
在努爾哈赤時代,八旗內部還保留著許多部落傳統以及奴隸制的殘餘,更由於八旗內部的軍國制度的影響,令此時的八旗權貴對戰敗的將領沒有多少耐心跟寬容。
根據軍法,努爾哈赤要處斬阿敏,用以祭奠那一千多名八旗勇士的亡靈。
阿敏磕頭如搗蒜,祈求努爾哈赤在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但努爾哈赤鐵了心要殺雞儆猴,殺殺軍中上下的傲氣,所以對阿敏的求饒充耳不聞。
這個時候,老將舒爾哈齊站了出來,懇求努爾哈赤饒恕阿敏。舒爾哈齊是努爾哈赤的弟弟,同時也是阿敏的父親,他也是努爾哈赤“十三副遺甲”之一,在女真部落內部有著極高的威望,算是整個後金國的第二號人物。
舒爾哈齊出面,大部分女真貴族都願意賣他一個面子。更何況阿敏的確是一位驍勇善戰的將才,單說廣寧城之戰,若非阿敏堅持,可能現在後金政權就得推出遼瀋,重新龜縮到白山黑水中去了。
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