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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壽反應過來,他又驚又喜,連忙俯身下拜,說道:“吾皇聖明。”
皇帝笑著對祖大壽說道:“回到關外以後,你不要再有什麼顧忌!心中有什麼抱負,儘管施展出來吧。關寧軍現在的數量還遠遠不夠,至少應當擴充到一萬五千人,才勉強夠用。”
這話等於是准許祖大壽將三四千人的關寧軍擴充到一萬五千人!
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訊號!
祖大壽大喜過望,亂世將起,兵多將廣才是硬道理啊。
袁崇煥卻是面色不大好看,歷朝歷代成熟的君主沒有像皇帝這樣,一拍腦袋,就把如此重要的兵權交給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將軍手裡的。
且不說祖大壽日後翅膀硬了,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聽從朝廷的節制,單論最緊要的——擴軍的費用誰出?戶部國庫嗎?可是聽說戶部國庫裡的銀子現在都恨不得一個扮成兩個使用了,那裡還有餘錢?
袁崇煥提及了這個問題,令祖大壽如同被澆了盆冷水。
皇帝渾不在意,他笑道:“你們現在都是將軍,將軍只管帶兵打仗!兵餉的事情,不需要爾等操心,朕就問一句,這些年來,朕有拖欠過前線將士的兵餉嗎?”
這個還真沒有!
非但沒有,無論是泰昌皇帝還是天啟皇帝,在即位之初,還曾搬出內孥金,犒賞邊軍,泰昌皇帝犒賞了兩百萬兩,天啟皇帝犒賞了一百萬兩。
畢竟天啟朝的時候,關內的局面相對穩定,還不至於像崇禎朝那樣,半邊江山都燃起了狼煙,農民起義搞得如火如荼,朝廷的稅負每歲連五百萬兩都徵收不到。
事實上,天啟皇帝雖然即位不過兩年,但已經進行了幾場改革,其一皇帝勤政,一定程度上肅清了吏治,其二是讓田弘遇壟斷了北中國的海上貿易,其三是推廣了玉米、土豆等高產作物。日後熊文燦的市舶司也會搞起來,皇帝也會抑制土地兼併問題,以及削減宗親的奉養,預計明年的國庫稅負能夠達到九百萬兩以上,當然這只是戶部的收入,皇帝的私人收入只會多,不會少。如此以來即便不動用萬曆皇帝留下來的小金庫,皇帝每歲也能籌措將近兩千萬兩的稅銀,足夠他折騰的了。
順便說一句,事實上明朝中後期以後,畸形的明朝財稅制度造成了一個怪相,即皇帝的私人收入(不入國庫的)要比戶部徵收的合法稅負還要多!
皇帝對祖大壽說:“離京之前,朕會讓魏忠賢調撥一百萬兩銀子給你,你就大大方方地運到關外,替朕招兵買馬,加緊訓練,爭取早日打造出一萬五千人的勁旅!一支能夠跟建州叛軍正面抗衡的勁旅。”
祖大壽興奮的臉膛發紅,他當即跪倒在地,發誓說自己絕對不會辜負皇帝的重託。
皇帝點了點頭,至於袁崇煥擔心的另一種可能,即祖大壽日後能否保持對自己的忠心,皇帝壓根不去考慮,或者說他從來不相信人世間有絕對忠誠於他的人。
對於皇帝這種孤家寡人來說,他向來懷疑所有人。別說日後祖大壽是否忠心耿耿在皇帝心裡是個問號,就是談笑風生的現在,皇帝對祖大壽何嘗沒有戒備?
人心是不可以相信的,能夠依仗的只有制度跟權術。
皇帝既然敢放權給祖大壽,自然會派人盯著他,節制著他,譬如袁崇煥就是不二人選。但今日宴會乃是大喜的日子,皇帝不會講這些話擺到桌面上談。
酒過三巡,皇帝的話匣子開啟了,便談及了剛剛遲到的原因。
“孫閣老從成都給朕捎來一封書信。”皇帝說道。
信王眼前一亮,“可是奢崇明伏法了?”
“假如西南的事情能夠如此輕易的解決,朕也不會力排眾議,設定一個川省總督的官銜跟衙門,並且放權給孫閣老,令他在西南自行籌措兵餉。”
頓了頓,皇帝又道:“貴州也出事了。奢崇明的一個姻親,同時也是貴州一個勢力龐大的少數民族首領安邦彥也背叛了朝廷,起兵包圍了貴州。好在奢酋在川省為禍的時候,朕沒有準許貴州出兵相助,否則現在的局面就是貴州兵力空虛,定然會被安邦彥乘虛而入。不過即便如此,安邦彥也數次擊敗了貴州官兵,現在已經率領數萬亂匪,包圍了貴州城!”
信王忙道:“臣弟願意再去西南,替皇上分憂。”
皇帝笑道:“不礙事的,西南都是些癬疥之疾,不足掛齒。由檢有大才,豈能殺雞用牛刀?朕還需要你繼續鎮守關外嘞。”
張嫣忙道:“好不容易檢兒回來了,怎麼又要走?”
皇帝笑道:“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