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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會對本汗的後世子孫動手,怎麼才能讓他們俯首帖耳呢?”
何和禮笑道:“我想大汗是多慮了。阿敏再驍勇善戰,也不過是一介匹夫,更何況他手裡只有區區一個正藍旗,那才多少人口,多少軍士?至於濟爾哈朗,他年紀還輕,根基尚淺,那裡有容的他造次?”
頓了頓,何和禮又道:“大汗,我敢斷言,只要大汗放過阿敏兄弟二人,並且對他們兄弟恩寵優渥,此二人非但不會反叛,反而還會爭先恐後地替大汗賣命,以求尋得庇護。”
被何和禮這麼一提點,努爾哈赤恍然大悟,是啊,想必此刻阿敏兄弟兩個一定怕的要死,假如自己此時赦免他們,他們必然感恩戴德,另外即便他們對自己再不滿意,也必須更加賣力的替自己效力,用最大的忠誠與軍功來堵大家的嘴,擺脫掉可能沾染上的逆賊的汙名。
總之,只有更加賣命,他們兄弟才能活命,否則根本不需要努爾哈赤動手,那些阿敏的政敵、仇人就會將失勢的阿敏兄弟生吞活剝!
努爾哈赤朝何和禮指指點點,微笑不語。
何和禮搖頭晃腦,也顯得頗為得意,一副山人妙計的模樣。
“岱善,你親自前往大牢,將阿敏、濟爾哈朗放出來。”努爾哈赤吩咐道。
聞言,岱善大喜過望,而皇太極則如喪考批。
出了王帳以後,皇太極握緊拳頭,目光怨毒的等著岱善歡天喜地的背影。
“明明岱善的主張是錯誤的,明明我的主張才是正確無誤的!可父汗好生偏心,竟然將這個天大的人情白白送給了岱善!”皇太極在心裡嘶吼道。
忽然,皇太極感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他慌忙轉過身,見到何和禮正朝自己微笑不語。皇太極連忙恭敬的走過去熱心攀談,何和禮年紀大了,耳根子軟,也樂得被皇太極吹吹捧捧。
“別恨你父親,坐在汗位上,他就不再是一位父親,而是一位君王。君王看待問題的方式,跟父親完全不同。父親慈愛自己的孩子,君王則警惕自己的王子,因為新汗王繼位的歡呼聲總是伴隨著老汗王薨世的哀樂。”
“君王篩選自己的繼承人,既要他賢能,又要他忠誠。賢能的繼承人足可保障祖宗的基業不會毀損,忠誠的繼承人又能保證君王在垂垂老矣之後不會遭到致命的背叛,你懂你父親的苦衷了嗎?”
何和禮雙眸如星,這一刻,他好似一個智者,看穿了一切虛妄。
皇太極被猜中了心思,驚懼極了。
見狀,何和禮知道皇太極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心裡去,只能搖頭嘆息。
皇太極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府邸,並接見了范文程。
“你是對的,父汗可能真的更傾向於岱善哥哥。”皇太極有氣無力的將剛剛在王帳內的一幕幕講給范文程聽。
范文程當機立斷,進言道:“殿下,現如今的情勢已經非常危急了,我們若不想日後受制於人,就必須採取斷然的舉措,否則只怕殿下的宏圖大志再也無法施展。”
皇太極問道:“你想怎麼做?”
范文程說道:“岱善權勢極大,這固然是他的優勢,但同時也令他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敵明我暗之間,對殿下再有利不過了。眼熱岱善權位的可不止殿下一人,殿下何不拉攏他們?殿下從前只覺著想要取而代之,就是在天命汗面前邀功邀寵,可現在看來,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如此以來,殿下大可不必再這麼吃力不討好下去了。”頓了頓,范文程其心可誅的說道:“大金國不像明朝那樣君主可以唯我獨尊。大金國各部落首領,八旗各旗旗主都有不小的勢力,只要殿下能夠將這些零碎的勢力擰成一股繩,即便天命汗不心儀殿下,也不得不妥協。”
“此其一也。其二,殿下一方面團結那些不滿於岱善權勢煊赫的人馬的同時,也要想著如何打壓、削弱岱善的權柄勢力。關於這一點,草民倒是有個拙見。”范文程說道。
皇太極忙道:“你有什麼主意了?”
范文程說道:“草民偶然間聽聞外面都在傳大貝勒跟汗王大妃之間有私情。”
皇太極擺了擺手道:“捕風捉影而已,大妃阿巴亥是父汗最寵愛的妃子......當然,阿巴亥也是阿濟格、多爾袞、多鐸三人的最大靠山。”
范文程笑道:“漢人中有句話說的好,叫做假作真時真亦假。殿下,只要咱們靜下心來做文章,這天底下哪有挖不動的牆角?”
皇太極心中一動,已被說服。
努爾哈赤時代的女真部落還停留在半奴隸半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