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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丘豔大喝一聲:“什麼時候了,自家兄弟起內訌?你們兩個皮癢了是吧!“
柴通起身:“堂主息怒。兩位兄弟也都是為了分堂,還望堂主寬恕。”
王雲鵬:“請堂主寬恕。”
沈丘豔臉色稍稍緩和:“越是這種時候,自家兄弟越要擰成一股繩,不然又何來活路!”
柴通:“堂主所言極是。左蒙,給李兄弟道個歉。”
左蒙耷拉著臉坐下,但是道歉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他這樣的人,嘴裡的道歉那可不是輕易能聽到的。
李立自覺沈丘豔的話有理,也就不再計較。
沈丘豔:“李立所言,不無道理。即使要反,我們也需要做好準備,盡力保住兄弟們的性命。兩條路,一條路,分堂所有兄弟徹底解散,藏匿起來,門主無處下手,也無法追究。第二條路,若是兄弟們不想就此在江湖上隱姓埋名,就只有放手一搏。”
左蒙:“堂主,一輩子苟延殘喘,屬下可過不了這種日子。再者說,兄弟們沒有了分堂,又不能光明正大的依靠武功做些事情,那該怎麼活下去呢。”
李立聲音壓得很低:“多活一日是一日。有命總比沒命強。”
左蒙:“嘿,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慫呢!”
帶著嫌棄的語調,左蒙算是和李立槓上了。
這二人脾氣完全反著來。
柴通:“堂主,屬下斗膽,其實還有第三條路可以一試。只不過,恐怕在坐的兄弟們,都接受不了。”
沈丘豔:“但說無妨。”
柴通停頓一下:“堂主恕罪,屬下覺得,我們可以……可以……或許可以投靠其他幫派。”
王雲鵬皺起眉頭:“投靠其他幫派?門主若是起了殺心,誰還敢收留我們呢?”
氣氛一陣凝固!
沈丘豔手掌收攏:“常十三。”
左蒙猛然拍案:“柴大哥!你瘋了吧!”他停頓些許,單手撫摸了一下下巴,陷入了考量。細細想來,看似大膽的想法,可能真的是一條生路。
沈丘豔當然能夠想到——按照柴通的想法,若是江湖上有人能接受他們的投靠,那就只有天雲山派。有這個膽量和石化純正面叫板的,也只有常十三!
但是天雲山派和石門素來不和,大大小小恩怨積深。
柴通所謂的投靠,不要說在坐的石門兄弟們如何想法,就算是意見統一,沈丘豔也不覺得常十三能接受他們。
柴通謹慎地說道:“堂主,屬下也只是隨口一說,屬下知道,堂主和兄弟們可能都接受不了。屬下也接受不了。石門和天雲山派,摩擦不斷,從來沒有和和氣氣地相處過。若是分堂真的易主,誰心中也不會好受。”
是啊,以前的對頭,轉眼間去接受——誰能做到不動心神呢。
常十三,石門最仇視之人。若是成了分堂效忠的“主子”——這簡直是事態顛倒!
沈丘豔略微鬆弛的手掌,再一次緊緊攥拳。
似乎這第三條路卻是要比第一條路和第二條路好走一些。至少,分堂兄弟的性命無虞。
只不過,是要兄弟們的命,還是要守住尊嚴?
……
……
……
常十三和林尋一口氣趕到平安鎮,林尋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亂叫。
林尋:“師父,再不吃飯,尋兒快餓死了!”
常十三:“吃什麼?”
林尋:“吃肉吃肉!”
常十三嘴角抽動,悶聲不語。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肉。怎麼就這麼口味重呢。
二人下馬,進了一間燒鵝店。濃郁的香味鑽進鼻孔,引的人的口水都快要留下來。
林尋:“師父,您要吃幾隻?”
常十三:“半隻。”
林尋:“小二兒,來兩隻燒鵝,一大碗冬瓜湯,一壺好酒……師父,酒您喝哈。嘿嘿。”
小二兒:“好嘞客官,您這邊請。”
常十三:“為師是說,吃半隻。”
林尋:“對啊,我吃一個半,剛剛好呀。”
小小個子,胃口怎麼就這麼好呢。吃完一個半,還走得動路嗎。
常十三在桌子邊坐下,小二兒腿腳利索地緊,沒過一會兒功夫便將飯端了上了。
林尋上手便拿起了燒鵝,一個力氣將整隻拆分,一頓往嘴裡塞。
常十三拿起酒壺,倒上一杯酒,遞到了林尋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