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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因為早上李堇葵起床的時候,發現她被謝書群環抱在懷裡,相擁而睡得香甜,正要大發雷霆。
“男女授受不親!”
結果卻發現是自己手拿木棍,闖進謝書群的界線裡,只好應約,給他當上一個月的丫鬟。
李堇葵掰著手指算計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嗯……你主內,我主外,大事情還是要聽我指揮!”
對此,謝書群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微微點頭道:“好啊。”
……
王願願躺在床榻上,眼下的灰青是他一夜未睡的證明,他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連褥子都未蓋上。
王母推開房門,床上的人立馬彈了起來。
“娘!哥哥找到了嗎?”
男孩關切地抓住王母的裙帶,盼望是好訊息的到來,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婦人搖搖頭望向門外,彷彿那裡有謝書群的身影,她咬牙切齒道:“這個死人!自他小時候來到家裡,就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現在不見了,還要拖累咱們全家!真是掃把星!怪不得華王……”
王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話語戛然而止,她四處張望著,順了順胸口,慶幸道:“不能說……不能說……”
風吹得門吱嘎吱嘎響,擾得人心神不定。
……
一路上,士兵們跋山涉水,翻越重重障礙。只三天,李堇葵就已經哭爹喊娘了。好在關西七部這邊八月的太陽並不算火辣,氣溫也開始逐漸下降。
前幾天連軸趕路都沒有好好休息,李堇葵趁休息的時候靠在樹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燈火通明的宮殿裡跪滿了人,放眼望去大都淚如雨下,奇怪的是沒有一個哭天搶地地喊著。
一張精緻的漆嵌百寶屏風後,屋子最深處的榻上躺著一位白髮蒼蒼、病氣橫秋的婦人,她無力再睜眼只是含笑,與這場面格格不入。
一旁紫金香爐裡的上等的薰肌香燃燒殆盡,婦人床榻前坐著一個老者,他摩挲著婦人皺老皮鬆的手,垂淚卻無語。
奇怪的是那老者眉眼間還與謝書群有幾分相似,李堇葵以一個靈魂的形態飄蕩在殿中旁觀,所及之處,無人不哭,無人不泣,連她都被這氣氛感染,忍不住擠出幾滴眼淚。
瞬息間,天旋地轉,李堇葵睜開哭得通紅的眼睛,停止了抽泣,一個放大版的絕世容顏近在眼前。
謝書群晃醒李堇葵,握著她的肩膀,語氣關切:“怎麼了?夢到什麼了?”
少女揉了揉眼睛,方才的感傷蕩然無存,她掙開了謝書群的手,不以為然的看著他道:“沒事,我夢到你爺爺奶奶了,你奶奶好像去世了。”
謝書群一聽,扯了扯唇啞口無言,只得從身後拿出兩張剛發的黃餅,“今天的乾糧。”
李堇葵胃口其實很小,剛吃幾口就飽了,總是將剩的扔給謝書群,美名其曰讓他長身子,所以這幾天的路程裡謝書群長了不少肉。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關西新兵們將會去到關西七部歷來練兵的地方——月關校場,新兵會在這裡練武演習,開啟自己保家衛國的旅程。
李堇葵百無聊賴地走在謝書群身旁,小聲抱怨著:“怎麼還沒到,我感覺我的腳都練出八塊腹肌了。”
謝書群察覺到她的動靜,安慰道:“快了,估計晚上就能到了。”
少女嘆了口氣,又東張西望的走了起來。
前面一個光頭大叔轉過身來,和善的看著她,那大叔長得怒目圓瞪,有著關公樣式的鬍子,活像一個黑旋風李逵,做出的表情實在違和。
“小夥子,你有意思的很呢!”
李堇葵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這大叔在給誰講話,向後看去那些士兵大都埋著頭走著。
李堇葵有些懷疑地指了指自己,有些吃驚他會與自己搭話,“何出此言呢?”
“俺留心觀察,這一路來你一共抱怨了不下五十次,喊累六十三次,在隊伍裡亂跑亂跳扭到腳有四次,因為不好好吃飯而亂找東西吃,中毒了三次,可把你身邊這位小哥累壞了。”
隨之而來的是大叔爽朗不絕的笑聲。
李堇葵耳根子“唰”的一下染上了紅暈,這大哥聲音洪亮,放眼望去四周有不少人扯著脖子來看她笑話,再看一眼身邊的謝書群,故作東張西望而不救她。
她有些尷尬,但面對光頭大叔又只得苦笑應對。
“老實說。”那大叔接著說,“俺從未見過精力如此旺盛之人,小友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