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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典搖了搖頭,心想“別管古時候,祁連山是不是崑崙山,這找瑤池顯然是無稽之談。估計也是父親當時在開玩笑,畢竟跟一個沒上過學的孩子提這些也是多說無益。”
這時李領軍又道:“可俺們最後一次探險時,卻遇到了大麻煩,你父親失蹤了!”
“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領軍道:“說起來可就多了,不過簡單來說,那一次算是俺們倒黴吧!當時先是遇到沙塵暴,之後又遇到了土匪,俺們當時為了躲避土匪,在逃跑途中和你父親失去了聯絡。
後來,俺們也曾去找尋過你父親的下落,可是一連去了好幾個月,也沒找到你父親。
當時俺就想你父親可能遇害了,那些日子,俺是天天以淚洗面,俺這個嚮導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之後那個日本人安慰俺,說在未見到你父親屍首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測,說不定你父親還活的好好的。
可話雖這麼說,但俺還是覺得你父親應該已經遇害了。
再後來,這個日本人和美國人也離開了,臨走時給了我十塊大洋,說是你父親留給我的工錢!
在當時那個亂世,要是沒這十塊大洋,估摸著俺也活不到今天了”
李領軍說到這,不禁長嘆一聲:“唉!你父親真是個大好人啊!是我的大恩人啊!”
聽完李領軍的這番話,殷典也總算弄清楚了當年他父親殷惟、明德神父、羽田龍野的探險之旅的大體情形。
看著李領軍神色黯然的樣子,殷典安慰道:“李大叔,其實我父親當時在探險中並沒死!他活得好好的,你也不用自責。”
“俺知道!”李領軍乾脆利索地說。
“你知道?”殷典有些詫異。
李領軍點點頭,道:“因為俺後來有見過你父親!俺只是感嘆那段時間過得太快了!”
“那您什麼時候又見到我父親的呢?”
“也是俺兄弟倆緣分未盡吧!俺也沒想到過去三十多年後,俺們竟然還能再相遇。”
李領軍頓了頓繼續道,“要是說起這些,俺是越想越覺得該感激你父親。俺剛才不是給你說過嘛,當時俺因為偷你父親的錢被你父親抓住。他非但沒把我拿去送到警察署,還給我一塊錢讓我找個師傅學門手藝嘛!可俺怎麼也沒想到,這教會俺手藝的人竟然會是你的父親。”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殷典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年俺不是跟著你父親做過嚮導去過不少地方嘛,所以對於這周圍的地形也算是熟悉。這不後來解放軍解放大西北時,俺趕巧臨時成為了解放軍的一個小嚮導。”
李領軍笑了笑,滿著是自豪地說,“俺還因此立過功來!組織上念俺有功,這不後來就推薦俺做了當地的一個郵遞員,原因也在於俺對這地方熟門熟路。你說俺這門手藝是不是你父親教的啊!”
“難怪您一直對我父親心存感激,念念不忘!”殷典點點頭,心道“要不是景嵐要來郵局寄東西,要不是李領軍剛好就在郵局工作,想要尋找李領軍的下落恐怕沒這麼容易,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再次見到你父親時,你父親也沒有了當年的青春容貌,他蒼老了太多了,頭髮也全白了,但俺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李領軍說著拍了拍殷典的肩膀,道:“俺跟你父親再次見面的地方恰巧也是在郵局裡,就像俺們今天相見一樣,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啊。”
“這可真是夠巧的,可他當時來郵局要幹嘛?”
“你父親來郵局的目的是,他希望郵局能給他訂一些研究歷史的雜誌刊物,當時俺們郵局還真沒訂製過這種雜誌刊物,郵局裡一般只有人民日報之類的政府報紙。”
殷典點點頭道:“文·革期間,除了官媒,其他的出版業都停擺了,出版業再次繁榮起來,還是在文·革之後了。”
“你懂得挺多嘛!”李領軍笑了笑,道,“可你父親既然這麼說了,俺是想盡一切辦法也必須把這種雜誌給他弄到手。之後俺將一些什麼‘歷史研究’之類的雜誌交到你父親手上時,你父親當時高興得真是手舞足蹈了。”
“那我也替我父親感激你了!”
“大侄子,你可不能說這話啊!你父親是俺的大恩人,俺必須得知恩圖報啊!”
“再後來呢?”殷典笑了笑。
“再後來俺們見面的次數就多了,他一般三四個月來郵局拿一次雜誌。”李領軍撓了撓頭,道:“你不知當時俺是多苦惱,一